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缆尽数挑在小碗里,一口一口喂她。
后来鲁王韩霆把那一家人都带走了,华锦萼去雲州替代华锦萼的时候,听说鲁王给大公主写信,让大公主派人去云岭找一个做砂锅的匠人。
给他煮饭的厨子把锅不小心摔碎了。经官窑里烧了无数个锅,都不得味。
鲁王向来任性,大公主韩霏也没说什么,让人去办了。
华锦萼看了一眼天真烂漫的明玥公主,心里一阵阵发苦。这么小的孩子,若是真被烫出个好歹……
鲁王他,不是从来不对孩子下手的吗。之前他还阻止她不要对杭心姝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华锦萼说不清楚是她变了,还是鲁王变了。她总觉得,鲁王的所作所为让她有些无法忍受的……难过。
因华锦萼手脚快,又是背部挡着的。除了坐在一旁的元熙帝,谁也没看到这桩小变故。
晚间席散,杭心姝抱着刚刚被赐名的小皇孙韩明琰去向皇后娘娘辞谢。
华锦萼在东华门处等候,她和杭心姝挤一个马车。华锦萼的分位不能坐轿、坐马车。
回到焕章殿,玉心正在给她熏被褥,整个房间内都是恬淡的香味。很是好闻,华锦萼进门道:“玉心,给我找点药膏过来。”
“侧妃娘娘,你受伤了?”玉心眼中闪过真切的关怀,她忙丢下手中的活,去外间翻药箱。
华锦萼等了很久玉心都没有回来,正欲起身去看看,霍承纲忽然出现在门外。他手里拿着一盒瓷白的胭脂盒,看起来像脂粉。
“你怎么来了。”华锦萼朝外看一眼,“都这个时辰了,霍大人还没有出宫?”
华锦萼实在说不上来霍承纲三天两头的朝这跑,是不是太逾越。不过她也不关心太子会怎么处置她了就是。
华锦萼在东宫如今就是个冒牌货,欺君罔上的罪人。左右都是一死,再多一条和外臣有首尾的罪名,也没什么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
“手伸出来。”霍承纲坐在她对面,拧开药膏,像是推膏脂一样,缓缓揉着华锦萼的手心,指尖。
华锦萼手心痒痒的,她抬头问:“霍先生知道晚宴上的事了?”
“恩。”霍承纲道:“经此一晚,你还觉得楚王是好人吗。”
霍承纲没有怀疑到鲁王身上?华锦萼目光竭力平静,掩饰着心中一闪而过的讶然,她问霍承纲:“你觉得晚宴是楚王故意拿女儿做苦肉计。”
华锦萼想了想道:“不对,你早就知道今晚有事发生。这是你安排的?”
霍承纲道:“我不会拿皇后娘娘冒险,更不会对孩子下手。我只是笃定,楚王遇上太子,总会做些手脚,没有好事发生。”
“那你和太子是好人吗?”华锦萼鼓足勇气道:“霍大人,我不明白。我知道你是想教我是非。可太子和楚王的事上,我不觉得你们谁是好人。”
“我听楚王说,元熙十三年西北大旱,沧州百姓饿殍遍野,流匪层出不穷。楚王任陕西布政使经国祥去沧州救灾。太子为了争权夺利,扶持己脉。换了经国祥,改派湖广总督孔浩权担任此事。”
“可惜孔浩权受了岐岛水寨的贿赂,假装被土匪劫了。后来越国公府上的小国公陈棠一怒之下,带领一千府兵捣毁了岐岛水寨。却没有查到粮食的下落,只缴获了水寨的一些存粮。朝廷一时半会掉不出来同样多的粮食。”
华锦萼吸着鼻子,噙泪道:“沧州粮价翻了二十倍,当年饿死了一万余人……山贼们抢走了救灾的粮食,又倒手贩卖给沧州的大粮商。而沧州百姓人人感激的小国公陈棠,其实是这场阴谋的受益人。”
“一派胡言!”霍承纲一巴掌拍碎了圆圆的瓷盖子,他道:“小国公陈棠何时成了这件事的受益人。”
华锦萼梗着脖子道:“那太子为何又要中途换成孔浩权,这一切若不是太子故意所为,视百姓人命为儿戏。沧州大粮商赚的国难钱,为何全都进了太子的腰包。原本和陈棠毫无关系的事,最后让他大放异彩?”
霍承纲忍着气性道:“韩霄是这么同你说的?呵呵,当年小国公陈棠年轻气盛,听闻不平之事,怒而出手。你口中获益的小国公陈棠,最后唯一得到的是老国公的二百军棍。”
“而你口中借国难敛财的太子,正深陷楚王制造的囫囵之中,险些被打入天牢!孔浩权是太子的人,更是楚王韩霄的收买过去的人!经国祥为人精明,善和稀泥,没有丝毫恤民之心。太子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人放下去。”
霍承纲冷笑道:“事关国家社稷,太子从来不在这样的事上含糊。韩霄当年稍微派一个靠谱一点的人过不,太子连半个不字都没有。真正置百姓性命于不顾,发国难财的是你的主子楚王韩霄!”
霍承纲显然是气急,手背青筋暴起,“岐岛水寨的二寨主能和孔浩权搭上线,还是楚王的人在其中穿针引线。华锦萼你真是混账!”
霍承纲看起来十分后悔救她的样子。华锦萼被霍承纲的样子吓住了,喃喃道:“对不起,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