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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空飞鸟,负手而立。
“霍先生?”华锦萼试探的叫了一声。
霍承纲转身温和道:“你醒了。”他解释道;“我们现在宫外。西边是通往大兴的官道,南边是坐船去通州的车马所。”
“这,就出宫了?”
华锦萼恍惚有些不真实,她追问道:“楚王他们……”
“楚王已经发现你尸体不见了。所以我们得尽快离开京城。”
“不可以!”华锦萼露出少见的冷冽和果断,她上前问霍承纲:“你以前在京郊外面可曾租赁过宅子,不住太子府的时候你通常住在哪里?常去的秦楼楚馆,酒楼客栈都是哪里?”
霍承纲闻言一笑,他知道她的意思,安慰道:“你放心,我身份敏感,出门在外时极其小心。租赁宅子时也用的是其他人的名义……”
话未说完就被华锦萼冷冷打断,“霍先生要和我比谁更了解流孤堂吗?”
华锦萼懒得浪费口舌说服霍承纲,直接决定道:“我们去相国寺。”
霍承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自觉问出口,“为什么要去相国寺。”
“你家人。”华锦萼回房间翻箱倒柜换了身短打,将鬓钗一应卸了,将头发扎起,铜镜出露出一张雌雄莫辩的白净面孔。
华锦萼道:“你爷爷、你娘、你妹妹不是在相国寺吗?”
霍承纲脸色大变。
炎炎夏日闲闲散散只有几个小沙弥在扫地。大黄狗爬在相国寺的台阶上吐舌头,一个年幼的小和尚端着碗清水,一边给黄狗喂,一边掬着一捧水往黄狗身上浇。
一个提着九环大刀的黑衣蒙面人猛的从树上跳下来,刀环碰撞而响,小沙弥扭头一看,心跳的嗓子眼。刀架在他纤细的脖子上,小沙弥才九岁,刚被方丈收养不久,身上的肉还没长上来。
黑衣人粗哑着嗓音问他:“相国寺除了西边的客房,还有没有别的客房?”碗里的水被踢翻,碎瓷被踩在黑人脚下。
大黄狗早夹着尾巴躲在灌丛暗处。小沙弥磕磕巴巴道:“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
“不说?”黑衣人掰过他脖子,正要抹。小腿蓦地一疼,低头一看,那只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冲过来,腾咬住黑衣人的小腿,凶狠着眼神不放松。
黑衣人踢了踢腿,狗牙嵌在肉里越发深了。他疼的脸色一白,把小沙弥推在地上。提着刀就要砍爆狗脑袋。
大黄狗机灵的松开嘴,夹着尾巴一溜烟儿的抛开了。
黑衣人追了两步又停下,冷冷的朝小沙弥走去。这次不再废话,提刀直接捅下去。小沙弥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根僧棍拦住兵刃,一位年长的青年和尚单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为何对我少林弟子施以毒手?”
黑衣人没有废话,两人铿铿锵锵打起来。
木棍对钢刀,饶是少林高手也节节吃亏。青年和尚余光瞄准位置,拉起小沙弥就走。飞腿如腾云,两人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主持方丈房间内,放才在院外那名武僧正跪在主持面前:“……师父,那名黑衣人招招致命,皆是死招。来者不善啊!”
主持长叹了口气,宝袈佛珠转的越发快了。主持房间内同样神色凝峻的还有一位老爷子和年轻妇人,唯一天真无忧的,只有那名两眼呆滞的女子。
老爷子率先开口,“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事已至此,多谢方丈这些日子的收留。我们也不过多打扰了。春娘,我们走。”
中年妇人搂着年轻女子起身,含泪点点头。三人从后山离开,没敢藏在村落里,怕给附近镇民带来危险。直接朝深山老林走去。
霍承纲和华锦萼边往相国寺赶,一边问她:“你们已经查到相国寺了?”
华锦萼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一勒马问他:“你上次带我见的老先生,是越国公吗?”
这次霍承纲沉默了比华锦萼更久的时间,清风徐徐刮过脸庞,霍承纲道:“恩。越国公、陈夫人、陈瑾。我不幸辱命,把他们带出来了。”
华锦萼张大嘴巴。
这是说涿州的老越国公,陈颉的妻子陈夫人,女儿陈瑾如今全活着。霍承纲的计划……奏效了?
那眼前这个人是霍承纲吗。
霍承纲玄衣消瘦,面庞隽冷,背影总是僵的。像是无数条人命压的他喘不过气一般。
或许该叫他陈棠吧。
不对不对,若陈家人全都活着。陈棠何至于还是一副背着血海深仇的模样,立志要为陈家翻案。
华锦萼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霍承纲了。
两人到了相国寺,华锦萼先行下马。正要往里走,被霍承纲拉住。“怎么了。”华锦萼扭头问。
霍承纲道:“我先进去看看。”
华锦萼想了想,点头同意道:“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动作自然流畅,神色没有丝毫伪装。
霍承纲满脸豫色,自己还未想好,华锦萼已经去四周打探情况。他不禁哑然失笑,本还担心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