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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骄坐起来,推董谦玉道:“董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董谦玉肃然道:“姐姐尽管吩咐。”
“你过来。”霍骄附耳在董谦玉耳旁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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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早朝时分,元熙帝依依不舍的放下女儿。粗粝的大掌抚摸着女儿细软的头发,心里怅然无比。
楚王韩霄已经在寒冷的冬季跪在大殿外一个时辰了。他以为元熙帝会质问他什么,没想到父皇只是罚他跪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宫殿大门打开,走出一双金黄龙靴。元熙帝面无表情,威严地对楚王韩霄道:“走吧。”再无他话,大步离开。
清晨的风雪极寒,楚王韩霄俊肆玉润的面庞,衬着嘴唇上乌紫,寒潭亮眸毅光闪烁。他死死盯着父皇身后十二名手持华盖的宫女,紧随其后跟着元熙帝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的司礼监大太监。
皇辇、仪仗队在不远不近的缀在圣驾后面。等着元熙帝随时回心转意,上去迎圣驾。
长春宫宫女头一个低的比一个矮。大家都不敢看俊秀异常的韩霄。病容邪肆的楚王更让人胆颤心惊,难以直视。明明知道楚王韩霄非善类,却仍忍不住。
楚王韩霄冷笑的看着元熙帝,慈父怆然悲恸,踽踽独行于雪地上。身后皇廷侍卫宫女跟了七八十人,背影依然是那么孤独。
高处不胜寒的帝王。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幼女的帝王……元熙帝蓦然顿住,回头看了楚王韩霄,又看了不远处的太子韩霐。
小公主出生一天就落水,当真没有这个太子哥哥的手笔吗?
元熙帝心里苦苦的,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揭穿。
天家无父子,尔虞我诈之下无亲情。可元熙帝还是要选,要在这两个他并不满意的儿子中,选一个仁厚之人,当天下之主。
该尘埃落定了,否则还有的头破血流。
金銮殿上,清晨光辉照在琉璃金瓦殿上。
元熙帝坐在龙椅上俯视文武百官,大家都知皇上刚得一女,无论心情如何皆堆着满面喜色,这个一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那个一句,恭祝小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平安健康。
元熙帝慢慢品砸了片刻平安健康四字。微微一笑道:“众爱卿平身。”
楚王韩霄紧随元熙帝步伐,却姗姗来迟一炷香。他不加掩饰,趔趄的扶着跛腿进殿,朗声大笑道:“今日大雪积路,孩儿参朝来迟,请父皇恕罪。”
今晨楚王跪的久了,黎明前宫殿外最冷最寒,加上大雪飘扬。楚王韩霄委实冻的不轻,到也不是装的。
元熙帝韩懋之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楚王韩霄刚入殿站稳,工部季时良上前一步,禀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举检同僚窦珉窦大人,私开营器所,秘密锻造武器刀具。借机敛财四十八万两白银不计。请皇上明察严惩。”
楚王韩霄讥讽一笑,果然来了。太子的手段不过如此。
季时良是太子的人,曾在疏浚河道一时上为太子出了重力,官风清正,平日颇得皇上喜爱。
汪阁老呵呵笑了一声,“巧了,今日内阁也受到弹劾折。御史监也要弹劾楚王殿下。”
御史杨宇成闻声出列,跪下举着血折道:“启禀皇上。前些日子臣收到雲州知府包大人在狱中的供词,得知大公主韩霏、楚王殿下韩霄在雲州出资设立的流孤堂,名义上是资助、收养孤儿。”
“实则是所地狱炼狱,名义上收养的孤儿实为四处拐卖掠夺,从牙行手里,以买卖丫鬟为名,自私拘监调教。培养杀手,排党异举,大行杀戮之事。所受难孩童,暂计九百七十六人,如今尚存活人世的,三百一十二人。”
御史杨宇成潸然泪下,重重磕头叩首道:“皇上您也是四个孩子的父亲,如今又新得小公主。三子两女,当知这孩子乃天下父母的心头肉。楚王殿下贵为皇子凤孙。膝下也有女儿,却如今糟践黎明百姓之子。”
“实乃不得不让人愤慨啊!”
礼部做侍郎薛维亦出列道:“启禀皇上,雲州流孤堂案臣也有所耳闻。先前还特意去了趟刑部。经查,元熙二十一年涿州陈家被定罪买卖个人镜头,当年由御史中丞葛云生牵头举检。”
“但我们在流孤堂内库查过,元熙二十一年葛云生在卫京赌坊前下四万八千两豪债,是由工部窦珉代为还清的。”
……
其实太子党手上还握有证据,流孤堂荣养着当年目睹陈妤陈颉乱伦的老宫女。
不过,皇后和陈颉的事并没有捅到明面上,文武百官也并不知道元熙帝头上有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霍承纲早就和太子韩霐商量好,涿州陈家当时是因为买卖官爵被定罪的,他们就只洗这一条罪名。
至于皇后陈妤和陈颉大人的事,到现在这个程度就够了。让元熙帝疑心当年的真相,对皇后愧疚。却又不真正的调查取证出什么。
陈颉当年已经清理过一波相关的人,这几年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