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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你随身佩戴着,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摘下来,用柚子叶烧水洗澡、换一套新衣服,就能彻底摆脱霉运了。”
郑子贤有了信仰加成,心里踏实多了,感激地说:“多谢两位。这回幸亏我来找你们,能妥善解决真是太好了。”
沈袖月笑盈盈地说:“不用客气。委托已经完成了,请问您要怎么付尾款?”
郑子贤掏出手机来给她银行卡转账,片刻三万块钱到账了。
又聊了几句,郑子贤回房间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他拖着行李箱出来,两人送他到了门口。云海升嘱咐道:“郑先生,以后不要再碰类似的东西了。”
郑子贤也早就后悔了,说:“一定不会了。”
他道别走了,云海升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人这一辈子的气运有高峰也有低谷,顺风拼搏、逆风止损,要是想获得能力范围以外的东西,比如大量的金钱和地位,总要付出代价。”
沈袖月说:“有那么严重吗,他这不还是好好的?”
云海升说:“他这一折腾,折损了以后几十年的气运,阳气已经很衰弱了,以后大病小病不断,事业也要走下坡路。”
沈袖月不相信,云海升伸手在她眼前一拂,为她开了阴眼。
在她的视野里,周围的景物变得黯淡下来,万物都有它自身的气在流动,有的旺盛,有的衰弱。而郑子贤的背影尤其黯淡,看得出来,他身体的能量已经相当虚弱了。
她再一眨眼,周围的环境恢复了正常。她理解了云海升的意思,感叹道:“你说得对……凡事都要量力而行,妄想一步登天就更不行了。”
两人回到了书斋,沈袖月坐在书案前,托着腮说:“鬼是除掉了,钱也到手了,就是没能端掉它的老窝。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也不晓得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因此受害。”
云海升拿起了那只玉瓶子,闭目捕捉上头残余的气息。
瓶子上的气息十分微弱,他把灵力灌注进去,想试探对方的来路。对面似乎有所反应,云海升不肯放过它,把那股灵力拘了起来。
那股灵力开始左冲右突,试图冲破云海升的束缚逃走。两股力量较了片刻劲儿,相持不下。沈袖月见云海升闭目不语,周身灵力大盛。她十分奇怪,说:“你怎么了?”
云海升被她这么一打岔,瞬间分神。对方趁机挣脱束缚逃跑了。
玉瓶子承受不住两股力量的争斗,其中一股力量一撤,顿时化成了齑粉。
云海升掸去手上的粉末,冷笑道:“跑的还真快。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李宅内,书房里白天也拉着窗帘,弥漫着一股阴气。李秋为坐在一片黑暗中,闭着眼摊开右手。他的手中漂浮着一团黑雾,仿佛在与人较量灵力。
他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个较量让他感觉十分吃力。他咬牙苦撑了片刻,忽听嗡的一声,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重重地倒在了椅背上。
他十分惊愕,没想到对手居然这么厉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虎口被震出了血。
血顺着他的手淌下来,一滴滴砸在地板上,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飘荡在沼泽上的磷火。
他咬着牙,表情扭曲起来,喃喃道:“姓云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的好事,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你给我等着……我早晚把你跟那个小丫头一起收拾了!”
☆、第二十七章
沈袖月自从赚到了过冬费, 心情就十分愉快, 感觉自己投身玄学事业钱途无量, 是个正确的选择。
云海升发现这个丫头就这点出息了, 简直跟树林子里的松鼠们一样,有屯粮就能愉快地过冬。
沈袖月坐在书斋的桌子前。云海升坐在旁边的罗汉床上,慢悠悠地喝茶。
茶杯热乎乎的,捧在手里挺舒服。沈袖月拿着乌金杵变的钢笔, 正在算这个冬天的开支,喃喃道:“取暖费五千,置装费两千。生活费就省一点好了,每人每月八百……”
云海升怀疑沈袖月深刻地经历过贫穷, 都有心理阴影了。他说:“你祖父也不差钱,你怎么就这么钻钱眼呢?”
沈袖月咬着笔杆子说:“有吗?我觉得还好啊,就是一般情况吧。”
云海升说:“我觉得已经很不一般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钢镚,往地上一抛,说:“几毛的,猜对了送给你。”
沈袖月动了动耳朵, 听声分辨价值, 确定地说:“五毛的。”
云海升捡了起来, 果然是一枚金色的五毛硬币。沈袖月笑呵呵地伸出手,云海升把硬币抛进她手里,一边说:“暴露财迷本性了吧?”
沈袖月把钱放进口袋里,托着腮道:“其实也不能怪我,毕竟吃过缺钱的苦嘛。刚毕业那阵子我在北京飘着, 地下室一个人都住不起,跟人合租了好几年。就那种潮湿发霉又逼仄的环境,待久了骨头都疼,一个月还得交两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