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些私人恩怨和家庭关系的牵涉，其实他们两个一直是貌合神离。我妈从之前就一直在谋划独立出资成立新公司，彻底从穆氏里面脱手这事，现在她申请资料和资金都准备得差不多，几个投资商也谈好了。”穆萧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一脸严肃的对滕江颜说:“穆岳茹对此一概不知，所以你一定不要跟任何人讲，包括穆琴。穆氏内部有不少穆岳茹插进来的人，大多都是手里不干净的还附带监视作用。我妈在穆岳茹出国后明里暗里的把穆氏内部人员换了不少，进来的都是新招聘过来没有背景的，所以穆岳茹已经做不到掌控我妈的动向了。但是偶尔她的有些动向还是会被透露，所以公司还是有到如今也没有找出来的内鬼。之前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也有这个原因。”
    “你现在跟我说，是找出来是谁了吗？”滕江颜听到这儿不免又想起来苏瑾年对自己说的话。穆萧这个人交心的朋友不多，会在过年给他打电话的肯定都是推心置腹的人，无论是哪一个，查出来穆萧肯定都不会好受。
    想到这里，滕江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穆萧，发现他倒是没有半点悲伤或者愤怒的表情，反而是有些纠结的样子。这让他不免困惑起来，安静的等着穆萧的下文了。
    穆萧叹了口气，松开了滕江颜的手，兀自揉了一把太阳穴，带着几分神伤意味的说:“没有找出来，很多擦边的消息还是会被穆岳茹知道，所以如今……我必须要配合一点，让穆岳茹相信我。”
    听穆萧说到这儿再加上他一脸为难的表情，滕江颜不明白那可能就是情商太低了。他现在心里也有个底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心开口问:“你这意思是，和孙芸芸结婚是必经之路，怕我不能接受，所以你特意来跟我坦白了这些？”
    穆萧沉默的低下头，错开了滕江颜质问的眼神。
    滕江颜现在心里只能用百味陈杂来形容。他不可能不介意，自己男朋友和别人结婚，不管男朋友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会觉得这如同一个心上的疙瘩一样，解不开还碍眼。他也不可能不介怀，滕江颜自诩有点同情心泛滥，孙芸芸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大事，却要因为这种利益交错的事去耽误自己的一生，而自己作为参与助力者，会愧疚一生。
    但是他也没有权利去指责穆萧。他没有钱，没有势力，没有人脉，甚至自身都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他对于穆萧而言，可能真的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累赘，穆萧会因为事事考虑他的感受而行事畏手畏脚，就比如这事，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可能穆萧早就解决得稳稳当当。
    滕江颜在自己心境中竟品出了几分悲凉的意味，如今那些自我疗慰的句子都仿佛转头来集体嘲笑他的无知一般。他和穆萧的感情不是他以为的没有创伤，而是创伤被穆萧捂得严严实实，以至于发炎流脓，等到滕江颜发现时，都已经溃烂得难以愈合了。
    “做你想做的事吧，不用管我。”滕江颜自嘲的笑了一声，又勉力的加了一句，“如果我连这都跟你斤斤计较，那未免太小肚鸡肠了。”
    穆萧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胳膊，沉声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的，该道歉的人是我。再说了，我又怎么会怪你。”滕江颜说完后抱住了穆萧，但很快又松开他，自顾自的站起了身。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紧实，灯光照在墙上显出一片惨白。滕江颜突然觉得这灯光太过刺眼，便伸手挡住了自己眼睛，转身对着穆萧心狠说了一句:“再见了。”
    他没有听到穆萧的回答，便伸手开了门出去又关了门，就算他一出门就仰头看天花板，缺还是感觉脸颊有滚烫的眼泪滚下来。
    顾念看了他一眼，慵懒的伸手指着他说:“把你衣服领子扯下来，解开几个扣子再出去。等等，再把你头发揉乱些。”
    滕江颜伸手把脸上的眼泪胡乱擦了一把后，依顾念的话照做，平复一会儿情绪后，往门口走打算离开了。不过在他临将开门的时候，扶在门把手上的手却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顾念，突然问了一句:“你说怎么样的感情才算是值得？”
    “唔……”顾念对于这个问题还有些为难，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感情之间没什么值不值的，付出或者获得都不过是你个人的心理活动而已。”
    滕江颜听到这儿笑一声:“您可真是个理性的人。”
    “我早就过了你这种能谈恋爱的年纪了，要那么多感性会误事的。”顾念说到这儿语气正经了不少。
    他翻身趴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滕江颜:“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时候为了大义就只能自我舍弃了。时间会抹平很多东西，感情的伤痛，倒是最好愈合的了。”
    “受教了。”滕江颜若有所思的打完招呼后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