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所以呢
穆非这样说,事出有因。
他和她之前做过一次的。
在安子兮心理情况最差的时候。
他不知道怎么才行,怎么样,跟前的女人才能发泄出一丝心里的创伤,对生命有一点点希翼。
某个暴雨的初春夜晚,停电了的公寓角落,黑暗又没有暖气的冰冷。
两人都干的发疼。
一个无声地咬牙插入,一个身体下都破皮了还紧抓他的衣领隐忍。
彼此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为什么要开始,却只能这样可笑的取暖。
后面安子兮发低烧,脸蛋红红的,也不知是发烧还是被肏的,神志渐渐模糊,微声呓语的,是“梁易”。
很显然安子兮也想起来这件事。
那次做完彼此都没有再提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之后也没有问过穆非是怎么想的。
破罐子破摔,做都做了,他怎么想关她何事。
可这半年来,男人身段放到最低,为她的事忙前忙后。就连父母,都渐渐将他当成主心骨,大小事都和他商量。
这是这么些时日以来的第一回,听见他肯开口说自己的想法。
她和别人做爱了不是脏。
的确,自由婚恋的年代,别说谈朋友,约个炮的人太多,减压、寻乐、不想负责,什么原因都有。
更何况穆非身处的娱乐圈大染缸,什么叁观道德,好像都只是标榜出来的文字。
当只有你自己看重的时候,它才会变重。
他的话似乎彻底刺激到安子兮的内心——她以为不为人知地假装着,实际自己却是一个将性的束缚看得非常淡的“乖乖女”。
自从很久之前,她就决定献身科学事业,婚姻免谈,约炮考虑……遇到梁易那种的,还是上了钩。
——Why not。
“所以呢,”安子兮看着他,眼里一点点多出些异样,她感觉到了思想上的危险。
身体在背道而行。
一边无法给人回应,想要将他推开,一边又怕他会走出这个房门。
“要和我做吗?”她问。
话音刚落,高挑清贵的男人就一下抱起了她,所有平日里见到的体贴和清冷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气势和侵略感。
她双脚离地,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被人强势分开,跨骑在他的腰间。
穆非长年身体管理极佳,托着她的腰臀的那节小臂肌肉绷紧有力,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力量和性感。
“我说过,不能停下了。”他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暗哑,凝了身上人一眼,眸子深处的危险情欲呼之欲出,抬脸便将她的唇咬进嘴里。
他们时隔多个月再次接吻。
男人的凶狠程度难以比喻,大口吮住微微干涸的唇珠,强烈的雪松气息扑上她的每一毛细血管,咬得她嘴唇阵阵发麻,等她坚持不了微张开嘴,便将舌头强势伸了进去。
搅动那温暖的牙床,一下下舔着女人嘴里的上颚。
女人乌长的发轻轻落在了男人的肩上,铺他满肩。
这一刻的安子兮喜欢这样的激烈。
很有活着的鲜活感。
她顿了一顿,强行后退暂停他的进攻式的亲吻。
彼此近得只能望入对方的眸中的自己。
逐渐灼热的鼻息在亲密的空间里纠缠。
穆非面上清冷,望她的眼眸却是深不见底的黑。眼神变得极为危险,已经是翻腾的欲望在喧嚣,不满她的暂停地紧盯着。
男人刚想开口问她是不是后悔,被抱着骑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慢悠悠地直起腰背,视觉立刻调换。她双手轻轻搭在男人的双肩,居高临下地低头回视。
然后漂亮的小脸便俯冲了下来,这回轮到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
她吮吸着窥视许久的他的唇,特别是柔软微红的下唇,饱满富有弹性,在感受到男人一下子收紧了拷在她腰臀的大手时,她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中。
一模一样地,如他方才一般地搅动他的牙床和上颚,挑逗又侵略性质地玩弄他的舌根。
彼此的唾液无法及时被自身处理而交缠混杂在一起,最后吞进了对方的喉中。
一瓜未平一瓜又起,我居然还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