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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度,但确实只能让她上一个普通师范,这是来钱最快的方法。”
“我第一次看见她,当时是陪我闺蜜来剧组,那天天气很热,她套着一个特别大的玩偶,在那给导演求情,说能不能把拍戏的时间改一下,她说明天她要去当家教,实在走不开。”
“当时我就跟我闺蜜,坐椅子上说‘不就演个玩偶嘛,脸都看不见,改个屁的时间啊。’”
“我说得挺大声的,她听见了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满脸汗水,头发都贴在了脸上,眼神有点恼怒,还有点,”季如歌嘴角不自觉上扬,“无助。就像是一头小鹿吃草吃到一半被人打断一样。”
“太可爱了。”季如歌笑意加深,深深回味着当时的场景。仿佛陷入了美丽的仙境。
时煜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电话响起震动,时煜拿起手机,挂断电话,调成了静音。
“我觉得,她是这么好的人,我身后有很多东西能给我底气,她没有,娱乐圈水太深,一不注意就是万丈深渊。”
“上次有个狗仔偷拍到我和她吃饭,什么实锤都没有,就一个搂肩的动作。结果被人带tag上热搜,扒她背景,说她是因为我才在这两年水涨船高。”
“屁啊,她说从上大学到现在,演过的一集死的尸体比那些狗仔拍的照片还多。我当时差点就用大号怼上去了,她拦住我说没什么,说只要我知道她就好了。”
“她这么想无所谓,但是我不行。她出道到现在,不是科班,没有背景,别人走的是路,她踩的是荆棘。”
“我就像一颗化了的糖,在她身边只能吸引来更多的蚂蚁在她身边打转。”
甲之蜜糖,乙之毒药。时煜莫名就想起这句话。
“是我没有能力,当不了她的盔甲,只能当她的软肋。”
空气里弥漫着香辣虾的味道,有一点刺鼻,有点辣眼睛,不然季如歌不会红了眼眶。
音乐声嘈杂而拥挤地传入双耳:“目睹世界,尽失初样……”
季如歌仿佛全身松懈下来,像刺猬被拔掉所有的刺,深呼一口气开口:“世界这么大,我凭什么不让她走得更远?”
时煜叹息摇头:“你知不知道后悔药这个词怎么写,就这样,轻率,潦草,不负责任地放弃一段感情,因为看不清未来,因为会给对方伤害?”
“我不轻率!凭什么说我轻率!”季如歌差点拍桌而起。
时煜用一种略带同情的复杂目光看着她:“你不仅轻率,还自以为是。在她最有力量去对抗外界的时候,硬生生抽走了她最后的底牌。”
人流穿梭涌动,季如歌被钉在原地,不动丝毫,眼神划过一丝迷茫,张口:“我没想……”
“你说想让她走得更远,但是,”时煜抬起头,眯起眼,对上她的眸子:“天地这么大,她只想在你双臂之间。”
——
“0873……”时煜歪着头,再重复确认一遍自己真对这个号码没影响,索性直接打了过去。
“喂您好。”时煜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夹着一本《声乐实用指导(修订版)》,走出书房。
“小时啊,我是奶奶,最近忙吗?”骆奶奶一手扶着电话,一手对着骆妈摆摆手,示意她安静,双眼射出精明的光线。
“害,身体好多啦,就是这个腰最近有点疼,去医院看了也说是没什么事,我寻思你上次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你嘛。”
骆妈捧着咖啡杯,一脸期待地盯着电话,仿佛蜘蛛在盯一只马上落网的猎物。
“对对对,没事,你忙你就……好好好。”
骆妈的眼神变得比三月天还快。瞬间就晴转多云,担忧地看着骆奶颤巍巍挂下电话。
“怎么样?”骆妈仿佛揪起了一百零八颗心,就等骆奶一句话斩落。
骆奶扶了扶眼镜,金属链子晃来晃去,眯起眼压住笑,对着骆妈比了个OK的手势。
骆妈跳下沙发,取下脸上的面膜,哼着小曲,扭着腰:“还不让我看,真以为没法治你,让我来会会是哪家小妖精终于把我家这颗大白菜勾走了~”
时煜放下电话,心中总有点莫名的担忧,好像被人下了套似的,但又具体说不出来源。
“啊啊啊阿嚏!”时煜揉揉鼻子,自己这是感冒了?最近天气变的是有点快,时煜抬头看天,所幸现在还是晴空万里。
暖洋洋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时妈今天特地吩咐了厨房做了“香盘”,“白灵菇炖海参”,还特地加了几道海鲜,骆知卿是个吃海鲜过敏的,但骆爸骆妈都爱吃,这次也是看时煜来,特地多做了点。
时煜刚从家门出来,差点没被一辆SSC闪瞎了眼。
车刚好停在他面前,时煜看着这架势,插着腰,等待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驾驶者拉开车门,身着一身灰色西装,绕过车门,恭敬地弯了弯腰:“时先生,老夫人让我来接你。”
时煜抬头望望天,抬起手对了两三次表确认这是早上八点不是中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