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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热气的血不断的从伤口渗出。沈知非自知暴露不得久留,扒着窗户架轻功翻墙出去的时候,却被人用长鞭抽中了脚腕。
好死不死的,抽的还正好是她先前受了箭伤的那只。
先前光顾着解决这猫了,没留意隔壁房间的两个人走了出来。一鞭刚走,一鞭又至,沈知非扒着墙壁的手一痛,五指连心,痛彻非常,她双眉一蹙,陡地落回地面。
“你是谁?!”
千鹤穿着鞋小跑到她身前,手中拿着的鞭子一头还缠着她的脚踝,气势非常的低头审视着她。沈知非皱着眉头咽了咽口水,伸手摸到脚上的鞭子,卯足了劲扯下的同时摸出手/铳来对着千鹤毫不犹豫的按下扳机。
按下当刻,她的对面、千鹤的身后,立刻有另一长鞭势如破竹的朝她右手而来,沈知非略过千鹤的肩头看向对面那个攻击她手腕的人,看见脸的当刻却如失了魂一般,下一秒又被他击中手腕。
“啪!”的一声,手枪射出的弹药歪了角度没入了千鹤的肩头,她也吃痛手下劲一松,手/铳被甩掉出脚边两米开外。手腕被鞭到的同时,脸上似乎有热流缓缓留下,沈知非抬起眼帘看了眼箫放手中带血的鞭头,伸手摸了摸脸。
她的面巾早已四分五裂落到地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是被鞭子上的倒刺划到而导致的伤口。
分明是手骨快要裂开的痛,看着在她对面一脸惊恐愣住的箫放,沈知非却慢慢笑了。
她动了动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瓣,对着箫放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江、思、放。
好啊!可真是好啊!
一直以为当年无意捡到的那个男孩子如何痴傻如何愚笨,最后真正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居然是她沈知非?
…千算万算,千算万算……任凭她如何猜测如何琢磨,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就被自己排除在外的绝不可能有嫌疑的人!竟然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
哈……还说什么嫌疑,哪里还有什么嫌疑?!
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撕裂疼痛早已超越了手足之痛。
左肩中弹的千鹤捂着伤口后退几步,抬头飞快地看了眼沈知非,本要喊人来的她在看清沈知非的脸时却堪堪顿住,一双眼睛更是瞪的圆圆的。
这张脸……她分明见过。
在箫放的书房之中,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但凡他提笔作画,这张脸就会出现在纸上。
看了眼一直盯着她身后看的沈知非,千鹤猛地回头看向箫放。
即便他这般不待见自己,视自己为蝼蚁,可将他奉作神的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用这般热烈的、害怕的……甚至于恐惧的目光,如此专注的盯着另一个人。
她嫉妒的发疯了,以前就是,现在更是!
千鹤握着长鞭的手指用力到褪色,顾不上箫放在不在场,甩臂一扬,长鞭直直往沈知非胸/前要害而去。
可方才若是分神被她伤到也就罢了,这会儿沈知非怎么会站着由她欺负。她脚下落实,腰身往后一仰,避开擦肩而过的长鞭同时旋回身子,手臂一沉食指勾起掉在地面的手/铳。
方才她开那一枪的动静已是不小,这府上下人再慢也都提着刀剑包围了过来。沈知非不慌不忙,无视周围齐刷刷朝她身子落下的白刃,眼睛眨也不眨的对着千鹤连开了数枪。千鹤也不是吃素的,来回翻身躲开几枪,虽未被击中要害,整条手臂却被打的血肉模糊,连握着鞭子的力气都无。
眼看沈知非最后一弹渐渐靠近眼前,千鹤回头看了眼还在身后不作动作的箫放,咬牙赌命似的道:“少爷,救我!”
箫放如梦初醒,长鞭一甩箍住千鹤的腰身,将她狠狠朝后一扯。与此同时,贴着沈知非夜行衣而过的十多把白刃尽数一颤,不知是何处飞过来的暗标,将袭击沈知非的一行人逼退三四步,随后一把长剑略过长空,在月光下闪着莹白的光,从樱花树旁“咻”的飞过,流动的气流夹着几片樱花瓣,剑身贴着三四人的喉咙而过。
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陡然传入耳中,一道道冒着烟气的血液从颈部飚出,染红了一地花瓣。
长剑过处,一道黑影赫然出现在沈知非身后的墙头上。
刺杀沈知非的人面面相觑,个个停下了动作围成一团,拦在千鹤和箫放身前。沈知非保持着侧身举枪的姿势,目光冷冷的扫过眼前一众人。不待她开口,有人忽然道:“都让开。”
出声的人,正是箫放。
还没从箫放刚刚救她的窃喜中回过神,听到他话的千鹤连忙去拉他的手臂,摇头劝阻道:“少爷,她会杀了你的!”
“滚。”
看也不看她的箫放甩开她的手,对着眼前犹犹豫豫的一行人又说了一遍:“听不懂吗?我让你们让开!”
七八个人身子一抖,从两边各自散开留出了一道路。
不过短短数米距离,箫放却觉得自己离她很远很远,而脚上又如挂了千斤,走起来的每一步沉重非常。
待在她身边这么久了,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眼神。空洞的,冷漠的。
他怕……哪怕有一丝丝的恨意也好,他真的不要沈知非用这么漠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