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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的愿意之藩,觉得齐王在玩手段,试探朝中人心?”
李寔点头称是,又道:“国朝新立,自然无旧例可循,但是依照前朝的规矩,在皇帝立太子之前,所有皇子都是要住在都城的,这一点当今不会不清楚,朝中文武也都清楚。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毕竟,当今开国之君,改一改前朝旧例也不算什么。”
秦诺叹了口气,“皇帝立储君,储君太过有野心,他会觉得是一种威胁,但储君若真的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皇帝只怕又会忧虑,觉得是这储君无能。”
李寔点头道:“是啊。”
秦诺道:“可是依我看,齐王是真心想要离开许都。”
“那阿宓呢?”
秦诺摇头道:“阿宓怎么想的我不太清楚。”
李寔道:“她,应该是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去了齐国,正好可以把母亲接过去。”
秦诺听李寔的语气,总有些遗憾似的,“那表哥呢,表哥觉得这样不妥吗?”
李寔苦笑道:“妥不妥当,不是我说了算,我今天来见你,是想把阿宓托付给你,日后不管是在许都还是在齐国,你作为齐王府詹事,她有什么事,你总是能照应得多一些。”
秦诺点头答应,低头沉思一瞬,又觉得李寔今晚的言行总是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最后的托付,总让他觉得不太吉庆,他犹豫再三,还是问道:“表兄,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李寔一怔,便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最近淮南又有流寇滋扰,皇帝的意思是想让父亲前去清剿,可是我想着,清剿完了,等朝廷兵马撤回来,那些人又会卷土重来滋扰地方,我想向皇上请旨,去镇守淮南。”
秦诺道:“那表兄此一去,岂不是又相见无期了!”
李寔道:“那有什么,说不定哪天我闲了,就直接骑马去齐国找你们去了。”
秦诺复又高兴起来,正好小童来报饭菜已好,酒也温上了,他便携了李寔往外间去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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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杜氏风闻淮安又有骚乱,想着李昶若真去了,不知又要多早晚才能回来,乐浪那一头还没了,府中老太太虽然不管事儿,但李寔近来却是越来越有主意了,见了她虽然依旧客气,却不再顺从,她越想越发愁,等晚间李昶一回房,她就忙不迭地问道:“老爷,这次淮南骚乱,圣上又要派老爷前去平乱吗?”
李昶往榻上一坐,便动手来解外袍的衣衿,他人长得胖,就比旁人更怕热些,杜氏忙上前帮他宽衣,等他甩掉外袍,才捻须说道:“淮南自来容易生乱,子实说平乱不足以治其根本,他想去淮南镇守,我还在想。”
杜氏听说这个,心里登时欢喜起来,脸上却不敢流露,她顺手拿起一把团扇在旁边给李昶扇着,又让丫鬟去取解暑的汤水,“老爷是怕大郎年轻,应付不了那边的乱局吗?”
李昶道:“淮南说到底也没甚大事,不过都是些宵小之徒,以子实的才干,应该是能应付。”
杜氏故意笑着说:“那老爷就是舍不得大郎了,想老爷从前教训起大郎从来不手软,看得我们都心疼不已,现在老爷也终于体会到我们这些做母亲的心了,也知道心疼孩子了。”
李昶道:“俗话说慈母多败儿,做父亲的,自然更不能太心慈。”
杜氏道:“老爷如果真的不放心,就向朝廷请旨,让别的谁去镇守就是了,子实去年虽然跟着老爷在军中历练过一番,但毕竟年轻,真要让他只身前往那民风彪悍之地,就是妾身此刻坐在家中想想,也觉怕得慌。”
丫鬟奉了解暑的绿豆汤,李昶端起来一口气喝完,把空碗递回,接过杜氏递来的帕子擦了嘴角,才又接着说道:“其实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子实现在还年轻,去淮南领几年兵,等再重返许都,就不是京中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公子可比了。”
杜氏听李昶的意思,还是想让李寔前往淮南的,走了个不好相与的李寔,李昶向来又肯听她的,到时候那边结果了徐氏,就算消息传到淮南,李寔又能如何,等李寔回来,李昶早被她哄好了,自然就万无一失了,想到这里,她丢了团扇,绕到李昶身后,轻轻替他按摩起来,“妾身妇道人家,老爷说的这些也全不懂,只知道心疼孩子,若是淮南大郎非去不可的话,妾身想着,老爷可派一可靠又稳重的年长副将与大郎一同前往,这样真有什么事儿,大郎也不至于无人商量。”
李昶沉吟道:“你说得倒也在理,先不提这件事了,你前两天说赵王妃请你过府去,可有说是为什么事?”
杜氏看李昶的神色像是高兴的,便试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赵王妃只是说很喜欢我们家玉儿,让妾身带玉儿过去走走。”
李昶心思何等机敏,从杜氏的口风中便听出了一丝端倪,“赵王世子跟玉儿年龄相仿吧?”
杜氏想了想,装作不经意道:“好像是比玉儿略小两岁吧。”
李昶意味深长地看了杜氏一眼,“你不会不知道赵王妃打的什么主意吧?”
杜氏陪笑说:“妾身,妾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