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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去歇息吧。”顿了下又说:“留几个人在此,让其余人也都先下去吧。”
王齐答应着去安排。
杜雪晴被婢女小招推醒,迷瞪了一下站起身,“王妃生了?”
小招摇头,“还没有,殿下见孺人乏了,让孺人先回去歇息。”
杜雪晴掩口打了个呵欠,向宇文攸行了个礼,扶着小招走了。
宇文攸又向王齐道:“元七和秦诺那边还没有审出什么吗?”
王齐道:“老奴过去问问。”
那个刺杀水红衣裳的丫鬟叫艳娘,被秦诺和元七单独关起来审讯了一个时辰也什么都没说,元七见她不开口,就命侍卫打了她十几板子,打完板子再问,她还是不说话。
“是有人威胁你,不让你说吗?”秦诺耐着性子问她。
“大人不要再问了,奴婢不会说的,大人还是直接打死奴婢吧。”
元七见她软硬不吃,没耐心继续盘问她,向秦诺道:“不如先把她吊起来,吊一个时辰再来问。”
秦诺点头道:“也行,我们再去审审别人,不过要看仔细了,别再让她自戕。”
元七颔首,吩咐侍卫去做。
(转)
这一晚如宇文攸一样耿耿不寐的人还有不少,比如皇帝,比如赵王,比如景皇后,还有——卢缺。
卢缺在廷尉寺供职,缉捕盗贼其实并非他的初衷,他留在许都,是在找一个人,而廷尉这个职务有利于他接触到更多的人。
比如说今天吧,他上半晌在东麟寺抓到了近日一直滋扰许都的盗贼,中午将其送入廷尉寺的监牢里看押,交了差就回家了,其实长春巷的院子也并不是他的,那是他姑母卢婆婆用多年积蓄置办下来的产业,他也是暂居。
一时他想到姑母替人接生,又想起了上午东麟寺中遇见的那个怀身大肚的妇人,听话音她似乎是赵王府的孺人,不过她的谎言或许能糊弄住那个窃贼,却瞒不了卢缺,卢缺押着那人回去之前,特意悄悄去看了寺外的侍卫,那妇人倒是没说谎,看那些侍卫的服色,确实是王府出来的不假,进城的时候,卢缺在城门口的茶肆里喝茶歇脚,随意向茶博士打听了两句,得知今日齐王妃的兄长李将军上任,齐王妃和齐王曾先后出城相送,此时两人都还没回城。卢缺在许都行走,也知道齐王妃有孕的消息,所以他几乎可以断定,今日东麟寺的妇人正是齐王妃李氏。
想到了这些,卢缺忽然又有了新的思路,他这两年来几乎走遍了许都的角角落落,却还有三个地方没有去过,那就是皇宫、赵王府和齐王府。
他要找的人,会在这三个地方之一吗?
卢缺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星子,雨后的夜空上浮着薄薄的云层,星子落在其间,忽明忽暗,他看不透这云层,也看不透这重重叠叠为屋宇院墙所分割的许都城。
隔壁住着的人今天下午之前他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知道他是李昶的亲戚,在齐王府供职,他请姑母过去,应该是去给齐王妃接生吧?可是日间看那妇人的肚子,不似快要生产的样子,难道是白天受了惊吓的所以要早产?
这些卢缺并不关心。
他心里想的是,今晚既然闲着,不如就先去齐王府走一趟。
(转)
杜雪晴和小招主仆回到蒹葭居后,院里伺候的仆从多半已经睡下了,小招知道杜孺人好洁,不沐浴恐怕是不会就寝的,燃了灯就去找人张罗洗澡水。
案头有糕点和梨子,丫鬟们大概怕被蚊虫滋扰,特意那纱罩盖着,杜雪晴掀开罩子,随手拿起一块糕吃着,屋子里打瞌睡的小丫鬟揉着眼睛爬起来,洗了手上前来伺候,“孺人还没吃晚膳吧?晚上膳房送来的菜都在小厨房里收着呢,孺人要吃,奴婢去热。”
杜雪晴道:“不用麻烦了,你去给我倒盏茶来,我吃两块糕就够了。”
小丫鬟答应着匆匆去倒水。
毕竟是夏夜,洗澡水无须太热,倒也不用烧太久,故不一时小招就张罗好了洗澡水,杜雪晴也填饱了肚子,拍去手上的糕点碎屑走去沐浴。
浴房里水汽蒸腾,因为水中撒了干花瓣,所以水汽里杂着花香,杜雪晴慵懒地散开头发,卸掉耳坠,从铜镜里瞥见小招的侧影,这丫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倒也有几分娇俏,她平时竟然都没留意。
杜雪晴在镜子里又看了小招几眼,忽然鬼使神差道:“你把衣服脱了。”
小招正弯腰整理着杜雪晴沐浴后要换洗的衣物,闻言愣了一下,“孺人?”
杜雪晴懒懒地哼了一声,“让你脱衣服呢,叫我做什么。”
小招低声分辨说:“奴婢又不沐浴,好好的脱衣服做什么。”
杜雪晴道:“我不喜欢这个花的味道,今天这香汤就赏给你了。”
小招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只是看她和颜悦色的,也不像是要为难自己的样子,何况心里一直又怕这位主子,遂犹豫着慢慢解开了罩在纱衣外面的短衫。
杜雪晴不由在妆台前端坐了起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