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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月眼睛微微眯着,因着经脉的疼痛带着恼意。长剑在手中挽出一个利落的剑花,击退江霖向着后面的树林荡去。
江霖被这一击弄得摸不清头脑,单脚跺地,向着唱月所去位置飞掠而去。唱月眼眸一瞪,额间已渗出层层细汗。声音沙哑地说了句“莫要跟着我。”手中长剑阵阵呜鸣,手腕翻飞,向着江霖袭来。江霖驱步后退半步,怕伤了唱月,又怕她便这样离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伤未愈,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脚风一扫,惊起地面枯萎的枝丫,攥在手中。左右两下破开唱月的剑势。四两拨千斤般来到她的面前,桃花眼中依旧盈盈笑意 “方才不是试过,你打不过。”
唱月神色一凝,脚步后撤长剑如灵蛇般发出诡异的撕拉声,脚尖瞪上身后的树木,借力旋身避开江霖,落在他身后,驱剑向着他后背刺来。江霖背后重剑拔出,乌芒一扫,挡住唱月的长剑。
二人皆是兵器出鞘自是打的难分难解,一个不愿伤及对方并未使出全力,一个身负重伤却是极力脱身。这以来二去,江霖便发现其中不对,这女子虽身负重伤,剑锋间未受丝毫影响,一时难以脱身,眼底杀气腾腾满是狠辣之色。
望着她的眉眼,江霖瞳孔未缩,黑纱拂面,长剑通灵,师父字辈为“月”字,千里迢迢来漠北身中埋伏,期间种种,连成一线汇成面前的这个女子“帝都沧凌阁,首席杀手,唱月。”
分神之际,便是露出了破绽,唱月长剑在他肩上刺来,他未躲闪,手中重剑落地,砸在燃起的火堆上,刚刚烤火的瓶子砸了个粉碎,最后一点光芒泯灭,这片天地陷入一阵黑暗。
“为何不躲?”
许久,江霖以为她离开了的时候,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暗中他感觉她漆黑的眼眸正满是不解的望着自己。
他轻轻笑出了声,“你为何不杀我?”传闻沧凌阁唱月,千里屠城都未皱过一下眉头,当年沧凌阁被江湖势力围剿,她尚时金钗之年在这一战中便是功不可没,后随沧凌阁老阁主绞杀其他势力毫不手软。恐怕杀他这样一个素无交情的人,便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你本可以不救我。”她的神色恢复如常,许是琉月不再摇那个铃铛,身体的痛苦减轻了很多。长剑收回,剑柄的银铃摇晃,声响悦耳。
江霖退的远了些,此刻令人闻风丧胆江湖势力日夜提防的女杀手,此刻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他怕自己站的太近会惊扰了她,他原以为这样狠辣的人绝对不会说出“你本可以不救我”这样感伤的话来的。
“唱月。”他轻声唤她的名字,“若是你不觉得我危险了便过来,这肩膀的伤恐怕又要裂开了。”
隐约间那个杀气腾腾的女子走近了些,背对着她坐下。长发披散侧头对他低声说“麻烦阁下了。”
大抵是三年前吧,苏琉月曾对她说“若是你有一个爱着的人便会明白我这是为何了?”
目光扫过身后这个男子,无人察觉的她眼中的杀气淡去,漏出星辰般明亮的底色。
☆、第 11 章
第十一章帝都
这是唱月生命里第一次出现的毫不相关的人,那人一袭红衣发间系黑色丝带,生了一双桃花眼,总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背乌金重剑,自称是个医者,在为数不多的在漠北的时日里,他总是跟在唱月身后百般叮嘱,惹得她不剩厌烦。有时候她甚至想趁他不备将其一掌拍死算了,可每每有了机会却下不了手,不知为何?
在这期间苏琉月还会时不时地摇那个铃铛,可铃音一停江霖就会跑到她跟前,依旧是笑盈盈地为她的伤口上药,不知是因为沧栾铃的缘故,还是因为这漠北的冰冷肃杀,这伤好的格外的慢。
江霖从来不问她为何会这般间歇性地“发疯”,只是默默地上药,眼底片刻的惧怕都流不出。
直到她对他说“我要走了。”
他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我随你去啊。”
唱月愣住,热茶有几滴溅到手上,烫出细小的红斑。这人那句“我随你去”说的如此轻易,轻易地像是可以随时抛弃一切一般。
他搅弄着罐子里的几片草药,盖上盖子里面一阵水沸腾的声音。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但还是察觉出唱月一样的目光。
“你从不问我为何来这里?”
江霖低头将脚边的火生的再旺一些,不以为然地问“那你为何来这里?”没等唱月回答,抬眸直愣愣地看向唱月的眸子“为了杀谁?”
“漠北王。”她的手指拂过长剑灵修的花纹,许久未用这把剑此刻触手竟还是有些陌生地,这双纤细的手,手掌布满老茧是多年练剑所致。她曾不经意间触及过江霖的手,一样的茧。
江霖似是要就料到,他当时便是在漠北军帐救回的唱月。“帝都沧凌阁唱月,相当当的名字怎么可能砸在这漠北蛮夷之地。临走前还要去办完这件事吗?”
她没有回答,深邃的眸光在夜里闪闪发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