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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先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原来左盛旸并不喜欢自己,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那么,以后再相处起来难免尴尬难受吧。
其实,他们一个在北疆一个在铎都,相隔了数千里,本来就不该成为朋友的。
而现在各自大了,左盛旸身边还有陆棠棠了,她和左盛旸更应该划清界限了。
就像沈裴一说的,要知道保护自己。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她决定以后不要再跟左盛旸来往了。
既然要断,那么这些年左盛旸送给她的东西,她也一概不能留了。
特别是他当年送给自己的玉佩。
小时候她不知道那玉佩有多珍贵,长大知道了后又没有还回去的时机和理由,所以才让娘亲一直收着。
而现在……再留着明显已经不合适了。
武宝呐呐自语:“我要把玉佩还给他……”
贺龄音怔了一怔,万分爱怜地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好,等我们一回北疆,娘立刻把这些年替你收着的所有东西收拾出来,派人归还给太子。”
当年左盛旸将身上价值连城的玉佩送给她女儿武宝,她心里便埋了不安的种子。
她一直是不太想武宝以后嫁给显赫人家的,更别说是皇家太子了,在她看来,武宝能嫁给一个爱她宠她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所以,当小小年纪的左盛旸就对武宝表现出喜爱来时,她是有些忧虑的。
不过,左盛旸终究还是个小小少年,也许对武宝只是出于对妹妹的喜爱而已,况且少年心性未定,自己的女儿也还是孩童,未来的事还未可知。因想着这点,她倒也没阻拦武宝与左盛旸的往来。
若是长大了两人当真相爱,她自然也以武宝自己的意愿为先。
贺龄音看着情绪低落的女儿,忽地叹了一口气。
怪她这个当娘的失职,由于一直把武宝当小孩儿疼爱,加上自己也嫁得迟,所以直到武宝快要及笄了,她在心里还是将女儿当成小孩儿看待。
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关注女儿这两年的变化。
没想到在她还没察觉时,女儿似乎已经受到了伤害。
定是那太子殿下如今长大了,便有了自己真正钟意的人,而不巧的是,那个人不是武宝。
说起来,也怪不到左盛旸的头上去,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受委屈。
“宝宝,我们一过完年,便立刻回去好不好?”贺龄音轻轻抱住女儿。
武宝依赖地伏在贺龄音的怀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贺龄音柔声道:“不合适的玉佩不要也罢,你以后会遇到更喜欢也更适合你的玉佩。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现在丢掉玉佩的难受,只是为了以后更美好的欢喜。”
是这样吗?武宝一边闷闷地点头,一边疑惑极了,她真的还能找到更喜欢的“玉佩”吗?丢掉这块“玉佩”的感觉可真难受啊……
贺龄音安抚了武宝,便与武铮偷偷商定,陪老人们过完年后,他们便立刻就回北疆。
他们原定回北疆的日子在元宵节后,如今提前这么久,武铮忙追问缘故。
贺龄音想着女儿这一桩少女心事已是无疾而终,再让武铮知晓也没意义,他若是知道女儿那么难受,搞不好会冲进宫提起拳头教训左盛旸一顿,那可就闹大了。
于是温柔小意地攀上他的肩头,软软道:“在铎都终究不如在北疆放松,出来这么久了,我想回我们的家了。”
她娇言软语地说出“我们的家”这四个字,武铮的心魂都被攥走了,一时心头涌上一股热.流,连连点头。
离过年还有几天的时候,他们如往年回铎都过年一样,在武府、贺府轮流住了几日。待到除夕之夜,两府的老人一起齐聚一堂,过了其乐融融的一个年。
之后,他们一家便启程踏上了回北疆的日子。
本来,武宝还想着,若是左盛旸这些天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没想到,直到他们回北疆这一天,左盛旸都没出现。
原来左盛旸连见她都不想见了。
坐在疾走的马车里,武宝撩开帘子看着窗外飞速往后的风景。
忽地想——
也许真的就这样了吧。
*
因贺龄音特意隐瞒了回程的消息,一家人离开的时候也很低调,因此左盛旸知道他们已经回北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一脚踹在窗台下的墙角,踹得窗台都晃动了。
沈裴一亲了武宝,武宝还当着他的面护着沈裴一,他气不过,所以才故意拉着陆棠棠气回来,这几天他反复想起那天的事,年都没过好,本来打算再过几天,找武宝问个清楚,却没想到,武宝竟然悄无声息地就回北疆了。
沈裴一那边离开后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如果沈裴一对武宝有意,怎么会就这么安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