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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才离开卧室,接通了电话。
“婊子!你要点脸吗?帮我劝人劝到床上去了?!”陈翛扬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完全不给对方反击的余地。
梁逾至听着这熟悉的尖锐男音,太阳穴就隐隐作痛。他想如果这通电话是沈蘅接,想必是一声不吭,忽然庆幸这通电话被他接到了。“闭嘴,太吵了。”
陈翛扬瞬间沉默了,很久才又拾起了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哟,她倒是挺精的,知道拿你来治我。”
“我不想听你废话,劝你赶紧放弃对我和她的骚扰。”
“骚扰你?我也要有机会啊!你把我和我朋友们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梁逾至,你是多恨我?你是不是怕见到我?”
“呵,我怕恶心。为什么跟你分手我当初说得明明白白,不想再重复。如果下一句还吐不出象牙,我就把你彻底拉黑。”
“你以为你们能躲一辈子吗?我和她都还没毕业,同在一个圈子,你不怕我弄死她?”
“随你便。”
“你不在乎她?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当时你为了我,宁愿进局子也要为我出头,怎么?她不配是吧?”陈翛扬心中开始浮现出复合的欣喜,激动到声音有些颤抖。
“关你屁事。”
“别挂!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选她!怎么?还是喜欢操女人的烂逼!”
梁逾至暗骂自己太贱,晚上除了和沈蘅做爱明明还有那么多事做,偏偏要去惹陈翛扬,弄得一身骚。“告诉你没用,你没她好看。”说完就开启挂断、拉黑一系列操作。容貌的美丑,是零最敏感的一点,他就是要气死对方,好出一口恶气。
他在陈翛扬身边委曲求全六个月,让陈翛扬处处占尽上风,直到最后陈翛扬打破了“忠贞”这条底线,他的“贱皮子”也撑破了,立刻抽刀斩乱麻,断了联系。只是心里永远有出不完的气,对着陈翛扬,他是见一次骂一次。
梁逾至回到床上,开始一一打开沈蘅手机上的社交软件,对着之前备忘录里陈翛扬以及他朋友们的各种平台ID,一对一式屏蔽拉黑后,才放心下来。
至于陈翛扬,梁逾至对沈蘅依旧选择隐瞒。
“抱歉。”黑暗中,他的手机屏亮起来,显示着微信上的一条消息,是在海外留学的朋友。梁逾至解锁打开微信,对方很快又发了一条:“我不想帮一个对感情不忠的人。”
梁逾至一头雾水,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对方回得很快,字里行间都感受到她对梁逾至的不齿。“非要我说明白吗?和翛扬吵架期间出轨,还他妈和女人上床了,你搁这儿恶心谁呢?还是你之前一个把翛扬当女人干???”
梁逾至毫不示弱,才不会因为求人办事而退步。直接开始隔空文字怒怼:“我和他跨年夜分手,不存在出轨。而且喜欢男喜欢女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吗?”
“呵呵,”后面紧接着一个经典的微笑表情,“说得真无辜呢,那么短时间就无缝衔接新欢,我还得夸你好男人了?你要是喜欢女的!那你之前何必来招惹翛扬??你知道这一个月他怎么过来的吗!”
“那他之前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怎么不问我怎么过来的?”
“哟,狗急跳墙开始泼脏水了?”
“你和他很熟?”
“至少比你熟,亏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你也别指望我帮你买口罩,我不和人品有陷的人来往,互删吧。”
梁逾至算是明白了,他主动断绝与那个圈子里的人来往,就等同于把自己的名声亲手交上去,仍凭陈翛扬污蔑毁坏。声名狼藉的梁逾至别无其他路可选,只能去找移民海外的梁逾静。居然被逼到这种境地?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遇大事,睡大觉。这是沈蘅告诉他的歪理。一晚上经历了两场骂战,神思混乱的他,脑海里清晰浮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歪理。
梁逾至侧向旁边俯身,轻轻地吻了她的唇。沈蘅真是比那帮人可爱太多,他温柔地注视着女人恬静的睡颜。这是个真假交织黑白颠倒的世界,他听过陈翛扬说过无数次的“我爱你”,依旧抵不过沈蘅一个安静的眼神,柔和坚定,清澈真挚,没有谎言,没有恶意。
梁逾至渐渐明白那个人所说的“上瘾”,不是因为追求刺激快感,其实是陪伴之后的难舍难弃。
罗生门 厌弃(梁逾至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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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门 厌弃(梁逾至的亲妈)| 罗生门
“你昨晚没睡好?”沈蘅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去冰箱里拿牛奶。“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