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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拱手作揖。
这太医院院子也有六十多岁,他这一生醉心于医术,谱写了好几本医书,在京城里那可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对于这个院正汾阴侯夫妇自然是信得过的,他抬手道:“刘院正,不用行这些虚礼,赶紧给我儿瞧瞧吧。”
“是。”
他此时来的匆忙,身边只带了一个小药童,听到汾阴侯放话,小药童赶紧把垫子和银针从药箱里取出来,交给刘院正。
刘院正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摸着胡子给苏谭逸把脉。
“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令公子这是心疾之症,而且情况很不好。”
汾阴侯夫人瞪大眼睛,她道:“什么意思?那我儿还有救吗?”
刘院正摇摇头。
汾阴侯夫人不相信,她握着苏谭逸的手,“他还活着啊,你怎么就说没有救了呢?”
她埋头在苏谭逸的身上哭,可是渐渐地,她发现了不对劲,似乎心有所感,她慢慢伸手放在苏谭逸的鼻子下面,已经没有了呼吸,她不敢置信,又放到苏谭逸的胸口处,那里的心跳已经渐渐迟缓。
汾阴侯夫人双眼呆滞,等苏谭逸完全没有心跳后她才悲怆地尖叫了起来:“儿啊,我的儿啊!你快醒来啊,快看看你娘啊!”
苏氏一怔,苏谭逸死了,他竟然死了。
可是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苏谭逸是汾阴侯世子,要办丧事也是在汾阴侯府办,不会影响她的容姐儿出嫁的。
“节哀。”刘院正叹了一口气。
“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我怎么能节哀。”汾阴侯夫人哭得伤心,她转头恶毒地看着苏氏,吼道:“当初我是不愿意他过来的,这大过年的,怎么有去姑母家过年而不在自家过年的说法,说出去还让人笑话,可是你是怎么说的?”
苏氏触碰到汾阴侯夫人的视线,心头一跳,她赶紧低头,心虚道:“我…我也没说什么?”
汾阴侯夫人冷笑,她指着苏氏的鼻子骂道:“没说什么?哈哈哈哈!你说我儿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娶妻了,就会有自己的家了,到时候你就见不着他了,所以心里想念地紧,才是过年没几天你就把我儿给哄了过来,苏芸香,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自认为我这十几年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的心怎么那么歹毒!”汾阴侯夫人擦了擦眼泪,然后才看向汾阴侯,“老爷,你要替你儿子做主啊,他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楚玉容赶紧上去符合苏氏,对着汾阴侯夫人说:“舅母,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娘她是看着表哥长大的,她可是把表哥放在手心里捧着。表哥在平阳侯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照着我大哥的用度给的,就算他想要府里的哪个丫鬟,我们也二话不说给了,我们平阳侯府可未曾亏待过他啊。”
“再说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对母亲来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会害表哥呢?”
“我看你就是在狡辩!”汾阴侯夫人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而言,“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逸儿可以跟孟家联姻,而你的儿子只要是个姑娘都没人看得上!”
苏氏原本还有些愧疚,但是一听到汾阴侯夫人这么说,她就不淡定了,当下也口不择言道:“我为何要嫉妒?我家羽哥儿可是顶好的,哪像你儿子,还未及冠,妾室就一个一个往房里抬,还不忌口,连丫鬟都不放过,而且还是青楼的常客!”
“苏芸香!今天我一定要撕烂你的脸皮!”她也知道自家儿子的陋习,可是她一直都视而不见,但是这么直白地被人说出来,就像掩盖在身上最后一张遮羞布给扯掉了,汾阴侯夫人顿时恼羞成怒。
“够了!”汾阴侯在位几十年,还是带着几分威严的,“你们两个都是从世家出来的,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你们这样和那些闹市里的泼妇有何区别!”
汾阴侯夫人瞪大眼睛,“老爷!她害死了你的儿子啊!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我没有害死他!”苏氏硬气道。
汾阴侯夫人看着她眼里冒火,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暗流涌动,两个人都憋着气,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外头匆匆来了一群人,楚玉容望过去,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终于……
平阳侯楚铭姗姗而来,不过脸色不大好,因为来的路上,他已经听管家说了个大概。
“大舅兄。”平阳侯试图拉进关系。
汾阴侯不想与他掰扯,单刀直入道:“我儿死在你府上,你说怎么办吧。”
楚铭一时语塞,缓了一下,才道:“内人疼爱逸儿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其中怕有什么误会。”他眼尖地看到了太医院的刘院长,便问道:“平日里逸儿还好好的,怎么就……”
刘院长朝着楚铭道:“汾阴侯世子乃是死于心疾,心疾这种症状,可以在体内潜伏数十年,也可能来得迅猛,让人措手不及。”
楚玉容眼眸微闪,快速道:“表哥身体是极好的,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