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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乘法式叠加在他身上。
其实顾凛何尝不是在做自我的束缚,她从他与顾长风的相处模式就能看出来,他其实对于所有与顾长筝相关的人和事,都十分抵触,这其中就包括他自己本人。
有时候她觉得他在自己面前挺正常的,柔软而温和,甚至一度觉得他真如自己嘴里说的那样不在意了,殊不知,背过去,他又变回初遇时那个满身是刺的男人。
“没,长孙懿算是被半请过来的。”顾凛道,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
“……”沈嘉宁暗暗对此事的事情在心里过滤了一遍。
之所以问起长孙懿,也是因为先前和傅疏云的对话中了解到的,当初长孙懿的伤好像就是傅疏云帮忙治疗的。
虽然顾凛从来没有告诉她更多长孙懿的事情,但她也大概知道了当初校场里多半也是有意为之,结合傅疏云入宫这事,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至于解毒,虽然听起来进程好像很顺利的样子,可是沈嘉宁看着江砚和傅疏云过来给她会诊时候的模样就知道,多半说出来安慰顾凛的,江砚那种死人脸还能骗骗人,傅疏云却不行,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其实,她一直都特别留意傅疏云,她每一次都把傅疏云特地留下来说话,可能聊解毒的事,可能只是八卦几句她跟江砚,因为他俩看起来怪怪的,也有时候问问府外的事情,因为寻找药材,他俩时不时会出府。
谈天谈地,像极了因为她无聊才抓个人闲聊打发时间,可事实上,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观察和试探,她自始至终都不曾对傅疏云放下过戒心,哪怕她看起来已是非常无辜,还因为她的毒而万分憔悴。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傅疏云,当初又如何能够让顾凛放下心房,放下戒备呢,或许如今的北周早就不再如原书里一般了,可是人心总是难测。
她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没人知道,毕竟她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就连先前祭祀大典的袁媛,也曾要递口信想见她,顾凛当着她面假意答应了,私下里却动了点关系给她夫君,让她也没法上门来寻,所以至少在江砚等人看来,沈嘉宁想找傅疏云聊聊也是很正常的。
但顾凛心思向来敏感,尤其是关于沈嘉宁的,几次之后,就在今天的早餐时分,他直接开门见山找沈嘉宁说这事了。
“你怀疑傅疏云?”他问道。
沈嘉宁顿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顾凛抬眸看了她一下,静默了片刻,“跟我也要打哑谜吗?”
“……”沈嘉宁摸了摸鼻子,如果她是真找到什么理由,她会毫不犹豫地向顾凛提出来,可是怀疑傅疏云的理由她至今都给不出来,包括这些时日来的接触,傅疏云真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毕竟她的怀疑并非出自傅疏云本身,而是出自她看过原书,仅此而已,这要她怎么说?
她人生已经活得像个谜团了,她不想把自己继续搞得这么迷,就算是顾凛也不行,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沈嘉宁定睛垂眸,沉默了两秒,摇摇头,神色无异地接了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傅疏云根本没法做解药,但为了安抚我们,才说自己很顺利?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不明摆着的吗。”
对于解药的事情,只要一提顾凛就会变得有些焦虑,沈嘉宁以为这样说能把他注意力给引过去,例如开口安慰她什么的,然而顾凛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显然是不好糊弄的。
可能他从来都不好糊弄。
“沈嘉宁,你信不过我?”他沉着声音道,话音有些紧绷,压着火气,他何止不好糊弄,他还很容易生气,尤其对于沈嘉宁的事情,他基本是一点就燃。
他是忍了好些时日才来问她的,沈嘉宁的行事作风顾凛是清楚得很,她从来不是个无聊会随便找人聊天打发时间的人,只要没必要,她甚至会拒绝跟旁人交流聊天。
旁人说他性情古怪,他倒觉得沈嘉宁才是真的古怪,他观察过,余华近身伺候这么久,沈嘉宁也几乎不怎么和她说话,与顾凛看到有些狡黠,口齿伶俐的样子完全不同,她其实是个沉默的人,还满怀心事。
他以为婚后的沈嘉宁会不一样,会更依赖他,更相信他。
他以前也不是没感觉过沈嘉宁怀疑他成亲是不是有所图谋,可是他也不曾提过或者去解释,因为沈嘉宁是个聪慧的女人,她信自己的感受,他不需要因此去解释,所以成婚后,他觉得沈嘉宁肯嫁,便是信任了。
然而,她本人就像是她嘴里曾提到过一些离经叛道的思想一样,她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她依旧是个独立的个体,她在家不从父,沈家的家族荣耀对她没有意义,当初选择嫁宋书逸也只是因为她家人的性命,理所当然的,出嫁当然也不会从夫,跟北周的女子是完全不同的。
可这样的她,不拘泥于礼法观念的她,才是构成真正的沈嘉宁,他喜欢这样的她,甚至有些迷恋,可是他不喜欢她不相信他。
沈嘉宁吃东西的动作微怔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顾凛垂下眼帘,握了一下她的手摩挲了一下,舔了下唇还是决定不回答她的问题,“最近是不是很闷?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