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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几日皆平静。夏日炎炎,几乎没人愿意出门,清回只在晚上出去走走,闲时和丫头们说说话,得知徐公子病情好转不少,已经可以出门散步了。
清回这边正和嗑着瓜子的丫头们笑闹,门边却另有一个丫头走过来,带来了新的八卦。
说是徐公子的一个通房丫头,原是怀了徐公子孩子的,因不到三个月,也就没有说出来让人知晓,可这丫头到底也没福气,就在方才自己摔了一跤,狠狠跌在台阶上,宁夫人连夜请了大夫过来,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清回静静听着,心里却狐疑,又是和徐景有关的?
又思及许是事出凑巧而已,清回便没有往心里去。
第二日却听闻宁夫人责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簪碧,清回忙忙打发人去打听是因何事。
打听的丫头回来,说是李家小姐李萧宁身边的侍女墨珠出来作证,亲眼看见簪碧推了那通房丫头,才导致滑胎。
宁夫人素知簪碧稳重,断不会如此莽撞,可那墨珠斩钉截铁,宁夫人不好在徐景面前如此偏袒自家丫头,不得已便责罚了簪碧,将她打了一顿,关进房间里不许吃饭。
听到事情牵扯上墨珠,清回心中觉得不妥,好容易盼到天黑,趁着没人注意她,便悄悄溜进关着簪碧的房间里,送了些顶饿的包子面饼,并着些去热的清粥、水果给她。
簪碧见是府中留宿的的客商夫人,便向她行礼道谢,一面拭泪,一面拿起一块糕点果腹。
清回也不好意思上来就问她什么,见她实在委屈,便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宁夫人会原谅她的。
簪碧却抬起头来,惊恐的神色挥之不去:“不,吴夫人,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都看到了!那晚我去给徐公子送药,出门时是香衣送的我,我们原本好好说着话,她却突然魔怔了一般,说话也不理,眼神不知道看着什么,自己走下台阶去,然后就摔倒了,她倒下的时候扭着头看了我一眼,可怕极了。”
簪碧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不知她怀孕,我和她也没有仇,我没有理由推她,她为人也极友善的,不该那么瞪着我啊,我真的好怕……”
清回心内思量着,嘴里只管宽慰着簪碧,待她吃完,清回端着碗碟回去,将此事说给翎鸢听。
翎鸢百思不得其解,蹙眉道:“按说,流产了的婴儿对于妖怪用处不大,辛夷花就算吃了这个流掉的婴儿,对于她疗伤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清回也道,“辛夷花若是想要香衣的孩子,迷惑她神志让她自己摔倒流产也就罢了,为什么墨珠非要出来作证,说是簪碧做得呢?”
“许是墨珠和簪碧有仇?”翎鸢思忖道:“又或者是香衣中邪自己摔倒流掉孩子的事太过怪异,才需要一个背锅的丫头,好让此事正常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丫头之间的恩怨。”
清回也想不出别的合理的解释,也便认同了翎鸢的话,默然片刻,又补上一句:“如此看来,那个墨珠要么是辛夷花附身的人,要么是她的同伙。”
翎鸢轻笑一声说道:“我估么着,真正的墨珠早就被杀了,现在那个墨珠说不准就是妖怪变的。她将自己的妖气掩藏起来,所以我并没有立刻发现。”
“至少,现在我们能锁定辛夷花的一个同伙了。”清回也笑道,“这么些天了,总算有点收获了。墨珠就放着别动,还得靠她引出辛夷花呢。”
“好,听你的。”翎鸢温言道。
“那么现在,”清回眯眼笑嘻嘻揽上翎鸢肩膀,“我们一起睡觉吧!来,我帮你把这件外衣脱了。”
翎鸢:“……你别这样,我自己来。”
*
香衣虽滑了胎,好在身体恢复得快,徐公子思忖她毕竟是个丫头,平时逞言语之快招惹过谁也不定,倒也不好为了她过于苛责宁夫人的贴身侍女,没过几日,簪碧便被放了出来。
被放出来的当日,簪碧先去宁夫人房里谢了恩,紧接着便带着些衣料饰物,亲自来清回这里道谢。
清回见簪碧送来的东西并不算十分珍贵,却又保存得极好,对于一个侍女来说,也算是能接触到的最好的东西了,便知这谢礼不是宁夫人的吩咐,而是簪碧拿自己的体己来赠与清回的。
簪碧被关禁闭时,吃不上饭,饿的前胸贴后背,没一个人赶来看她,她感念清回为她送来饮食的情义,便带了谢礼,红着脸必要她收下。
清回也不好推辞,道声谢便收下了。
簪碧又同清回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告辞,并交代她:“府里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来找我,需要什么都直说。”
清回答应了,便将她送了出去。
待到簪碧离开,翎鸢才从内室出来,玩味笑道:“看来我猜错了。”
“嗯?”清回挑眉。
“拉簪碧下水的意义,其实并不是为香衣的无故滑胎找一个理由,而是为了试探。”
“试探?”清回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你上次为徐景治病的事,辛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