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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清楚,做生意不收钱是什么意思?”顾青竹没有占便宜的习惯,凡事要问清楚才可以。
伙计有点为难,似乎不知道怎么跟顾青竹解释,而顾青竹觉得奇怪,并不放手,正僵持之际,二楼传来一个让顾青竹眉头蹙起的声音:
“酒逢知己,知音难求,甚少有姑娘喜欢这些,只当是在下送给姑娘的便是。”
顾青竹没有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同床共枕了十多年,怎么可能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
祁暄从二楼端正走下,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藏在衣袖中的手心满是汗,就算是第一回 上战场杀敌,祁暄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一再告诉自己,他已经重生了,回到了十多年前,他的青竹现在还不认识他,他只需好好表现,给她一个好印象,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就好。
他披星戴月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打听她的消息,得知她多日前到这里定过一套刀具,他便将这里买下,为的就是等她来取刀的那一日,可以与她来一场偶遇,以一个新形象出现在她面前,获取她的芳心。
顾青竹缓缓回身,一张比记忆中要漂亮许多的俏脸倒影入祁暄的双眼,明眸善睐,唯独这双眼睛,亮的惊人,黑白分明中,仿佛能看穿祁暄的龌龊私心。
暗自在手心掐了一把,祁暄才对顾青竹勾起一抹微笑,身后的李茂贞见自家世子笑的比哭还难看,真的很想提醒他一下。
顾青竹见他笑容僵硬,一时有些恍惚,她和祁暄上一世应该是在她十六岁那年,安国公府的堂会上,之前肯定没有见过,但她上一世没有来过一刀堂,难道因为她的重生,把他们见面的时间弄混乱了?
带着狐疑,顾青竹打量着祁暄,他年轻的时候,真的很英俊,这张脸让她沉迷了多年,不可自拔,为他做尽了糟践自己的事情,然而所有的痴心守候,换来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与背叛,直到随他去了漠北,顾青竹才渐渐找回了迷失的自己,不再将一颗心放在他的身上,日子才终于不那么难过。
无论如何这一世,她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你送我?”顾青竹沉静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
这样冷漠的语气让祁暄稍微清醒一些,意识到情况兴许不像他想的那么乐观:“对,赠与小姐……”
不等他说完,顾青竹就冷声拒绝:“既是赠与,那我不要了。”
话音落下,顾青竹便转身要走,祁暄下意识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顾青竹也下意识在他手腕穴道上一拍,祁暄的手酸麻中松开了力气,顾青竹得以脱身,快速走出门口,祁暄追到门边,看着她急急上马车的样子,脑袋里空空一片。
李茂贞走到祁暄身旁,也跟着探头看了一眼那个敢对自家世子动手的小姑娘,转头见世子神情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下来似的,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
“她跑了,跑了……”
李茂贞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世子:“您这么唐突,是个姑娘都会跑的。”
自家世子十七岁,没近过女色,自然不知道怎么跟姑娘接触,哪有人一见面就急急忙忙送东西的,人家姑娘该怀疑他动机不纯了。
祁暄回神,对李茂贞蹙眉问:“是这样吗?”
难道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青竹的神情不对,她十几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祁暄还有点印象,少女时候的她是爱笑的,至少见了他总是笑的,这般冷漠疏离的样子,是与他去了漠北以后才渐渐形成的,可她今年才十三啊,不该对他如此的,还是说,真如茂贞所言,他太唐突了?
祁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猛然惊醒,目光落在柜台上放的锦盒之上,一步一步挪过去,将锦盒打开,里面一套十八件片儿刀映入他的眼中,拿起其中一把送到眼前,他之前只打听了她在一刀堂定了刀具,想着借这个由头与她接近,她素来喜欢看医术,做一套骨刀没什么奇怪,可是,他却忘了,她真正学医是到了漠北以后啊,如今十三岁,怎么可能……还有她习惯性拍打自己手腕麻筋的动作,是在漠北她学了医,认识穴道以后的事。
种种迹象罗列在祁暄面前,让他不得不怀疑,不仅他回来了,青竹也回来了。
她还记得他的坏,不愿原谅,不愿与他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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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竹逃也似的上了车,惊魂未定,脑中混乱一片,还沉浸在提早与祁暄相遇的困惑当中,她确定自己和祁暄是三年以后认识的,那时武定侯府如日中天,他是世子,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多人拥簇,若有谁家姑娘能和他说上一句话,都能叫旁的姑娘羡慕好几天,这样的祁暄,眼中怎么可能会有她?
纵然顾青竹生的貌美,自诩聪明伶俐,却也未能入得祁暄的眼,洞房花烛,揭开盖头之后,所有人都说新娘子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可他却连合欢酒就没喝,就离开了喜房,成亲第三天才回来,在她独自回门之后。
上一世,她和祁暄的缘分,纯粹就是她强求来的,求了一辈子,也没有求到,可这一世,祁暄竟然主动来找她说话?并且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