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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尴尬。
好在,齐晟并没有让他们难堪的意思,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问天子:“父皇,不知道这两位大人是……”
两人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赶紧行礼:“下官刑部左侍郎赢燎(顺天府尹贺章),给六殿下请安。”
这两个,可都算是天子的近臣了。
齐晟赶紧叫人起来,“两位大人快免礼,小子后学末进,当不得如此大礼。”
赢燎先是见了六皇子的容貌仪态,心里就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如今又见他如此谦逊知礼,就更是忍不住暗叹:也怪不得那蠢丫头鬼迷心窍。
而贺章,也有类似的想法:如今六皇子也就是年纪尚小,待日后长成,怕是整个京城的女郎们,都要害了相思了。
齐晟可不知道面前这两位大人怎么在心里夸自己呢,他就是觉得奇怪,他们找自己干嘛。
接到了来自儿子的疑惑,齐覃对贺章道:“贺卿,朕之六子已然在此,你有何事,尽管询问。”
“是,多谢陛下。”
贺章朝天子行礼拜谢之后,才朝齐晟拱了拱手,问道:“六殿下,您可认识赢大人的长女?”
“姓赢的?认识。”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了赢燎一眼,神色古怪地说,“原来,那是赢大人的女儿。看起来,还真不怎么像。”
怎么当爹的一看起来就很稳重靠谱,做女儿的却是脑子有问题呢?
不是说生女肖父吗?
怎么到了赢悦这儿,不但容貌和亲爹不像,在脑子的发育健全尚,差得更远呢?
赢燎很好地接收到了齐晟那古怪目光的意思,心里羞愧的同时,也忍不住辩解了一句,“长女生母早逝,拙荆对她不免过于宠溺了一些。”
却不知道,他这一解释,更让齐晟误会。
齐晟“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心里腹诽:就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呗。
贺章可不管这些眉眼官司,他又问:“那六殿下可知,赢家姑娘,对你情根深种?”
”什么?”
齐晟震惊了。
他机械地转头,目瞪口呆地问齐覃,“父皇,儿子今年几岁了?”
齐覃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要作妖,但还是配合地说:“刚满十岁。”
他说的是虚岁,也是古人惯常用的算法。
“是呀,我才十岁呀。”齐晟一脸崩溃地对贺章道,“贺大人,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情根深种,您不觉得这……这太……太那啥了吗?”
他已经猜出来赢悦是重生的了。
既然有了提前抱大腿的心思,重生前年纪也不小了吧?
虽然齐晟实际上是老黄瓜刷绿漆,但赢悦肯定不知道啊。
所以,她究竟是得有多厚的脸皮,多变态的心理,才能说出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情根深种的话的?
“呃……”
贺章尴尬了。
他突然发现,相信赢悦那番鬼话,并且还在当事人还有天子面前问出来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赢燎则是干脆举袖掩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问,问就是丢人,丢死个人了。
但贺章既然问了个开头,那就得把剩下的都问下去。
“那六殿下对赢姑娘,可有什么……咳,什么想法?”
“想法?当然有!”
在在场三人震惊的目光中,齐晟深吸了一口气,问赢燎,“赢大人,你介意我说实话吗?”
赢燎:“……六殿下请便。”
——其实我很介意,但我不能说。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然后,赢燎的预感就成真了。
只听齐晟先是“呵呵”了两声,略微表达了一下对赢悦的真情实感,接着就开始口吐芬芳。
“那就是个长得丑还脑子有病的。贺大人听过‘丑人多作怪’吗?她就是现实版的。自从见识过这位赢姑娘之后,本殿可算是对这句话有了具体的形象代入了。”
连着上辈子算上,齐晟都没有这么毒舌过。
实在是赢悦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如今人都离开崇文馆,还要让自己听见她的消息。
这也太虐了,他自己都要心疼他自己了。
齐覃:“…………”
赢燎:“…………”
贺章:“……六殿下真是……哈哈,真是实诚。”
除了实诚,他也实在是说不出别的了。
问了这两句之后,贺章也能确定了,恒王长子这个案子,纯粹就是因为赢家大姑娘的臆想引发的。
据赢家大姑娘所说,她和六皇子是两情相悦,只是六皇子性格比较别扭,一直不肯承认。
所以,她才想到了“共患难”这个主意,想要借此逼六皇子亲口承认对自己的感情。
可是,贺章又不瞎,六皇子言语神态之间,对她的厌恶全然不似做假,又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