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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病倒的不再少数,这一路上也有好几个病死的,若是有会医术的阮二叔在……
他们这才记起,阮二叔原本在县城的仁心堂里做医童,耳濡目睹了十余年,又在大夫那学了些医术,后来就回到村里做赤脚大夫,平日里他们有个什么小病也都是让他帮忙看看,开两幅药灌下去就好了,又方便又省钱。
村人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有妇人抱着发烧的孩子叫唤道,“里正,就让他们回来吧,咱们都是一个村的,领里邻居照顾一下也没什么。”
她话一出,不少人吆喝起来。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不过是搭把手而已。”
“帮下忙也是应该的。”
“里正,让阮家回来吧。”
村人闹腾腾的,里正脸色极其不好看,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无视了,虎着脸想让他们安静。
林氏拧了他一把,瞪他一眼,“还不同意在等什么?非要来福死了你才开心?”
里正有些怕她,心里却又不爽,扯着嗓子赌气道,“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药,只会诊治没有药还不是没啥屁用。”
这话倒是有理。
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要是没药的话,阮家回来却是没啥用,凭白增添负担。
里正见他们不再吵着要阮家回来,心底得意。
“三叔,他们有药,侄儿亲眼看见阮呦给阮惜熬药,阮二叔平日里会在小青山采些草药酿制,侄儿估计他们应该还有许多。”程方南开口。
村民们听了,眼底热乎,又闹腾起来。
里正看着程方南,有一丝恼怒。
程方南却假装没看见,又将里正拉到一边说起悄悄话来,“三叔,侄儿知道您跟阮家的过节,侄儿自然是站在您这方的,只是来福哥生病,阮家有药,他们有用就好好用,总不会吃亏?”
“至于说带着他们,也不过是让他们跟着咱们走罢了,咱该怎么样还是怎样,和之前一样安排就行了。”
“那保护他们的青壮年……”里正有些困惑。
程方南嘴角挂着神秘莫测的笑,“侄儿说了,先去是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阮家那边,侄儿让程旺几个过去。”
里正就笑起来,拍了拍程方南的肩膀。
程旺那几个游手好闲又喜欢偷鸡摸狗,逃命比谁都快,让他们去护阮家?
程方南眼底闪过一道算计。
他才不在乎阮家其它人的死活,反正他只要把阮呦绑走就好了。
与里正谈晚话,他就得回他娘那边了。
只是回去的脚步迟疑,想起那个未婚妻,他胃里一阵翻腾。
真他娘的倒胃口。
第8章 她生气了
阮二叔给程来福治了病,三日后程来福的烧就退了下去,人也彻彻底底苏醒过来。
林氏高兴坏了,对着阮二叔连连道谢,村人见程来福果然好利索了,便一窝蜂地涌到阮家面前哭着求阮二叔给自己的儿女爹娘治病。
医者仁心,阮二叔不好推辞,再加上郑氏看见其中几个孩子发烧到昏迷不醒,就想起夭折的阮骆来,也就心软地催促着阮二叔答应。
来求诊的人越来越多,阮呦看着装药材的口袋越来越瘪,渐渐心焦。
这些人就像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光是凤鸣村就有两百来口人,这一路上死去五六十个也还有一百来人,加上其余几村的娘家姻亲,阮家这点药哪够他们用。
阮家还有尚在病中的阮惜和阿奴哥哥需要吃药呢。
阮呦抿着唇,每日偷偷在药箱里多取些药出来,背着那些乡人将药全部熬了汤汁,然后倒进竹筒里囤起来。
这样阿奴哥哥和阮惜的药就不会被那些人也拿走了。
只是想起阿奴哥哥的事,阮呦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开心。
程青梅自打那天看见阿奴哥哥后,那双眼睛就像黏在阿奴哥哥身上似的,这几日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阿奴哥哥身边转悠。
以前她都是缠着哥哥的。
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阮呦端着药罐子回去,果然又看见程青梅又在她家手推车那凑着,眼睛直勾勾几乎黏在阿奴哥哥身上了。
她今日换了一身粉底浅黄色小碎花的衣裳,下面穿着翠色裙子,扎着一个根麻花辫,耳朵上还坠着以前最喜欢的那对银葫芦耳饰,脸明显是洗过,看起来白白净净的。
阮呦埋头看看自己,唇线抿得直直的,灰扑扑又宽大的衣衫,头发全部束起来,乱糟糟的,用两根木棍子固定着,脸上也是脏兮兮。
像个小乞丐。
不知道为什么,阮呦有些不服气,她也有几件好看的裙子,平日里舍不得穿,只是娘说不能带不必要东西她才没带的。
这段日子都是穿着哥哥改小的衣裳。
阮呦端着药罐子走近了些,就听见一声腻腻的女声传来,又娇又嗲,“阿奴哥哥,你以前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