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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呦呦,有的时候喜欢的不一定是适合的,有些人舍了就舍了,要珍惜身边的人,你想想,等你哪一日从阿奴的事走出来却发现义母和你爹娘和哥哥都不在了怎么办?”
    阮呦心尖酸涩。
    “义母,呦呦明白了。”
    她还有爹娘义母,还有哥哥和惜儿,她已经很幸运了。
    —
    临近年关,街道上店铺都挂着大红灯笼,贴着红对联,洋溢着喜庆的意味。
    阮雲在十二月初进了明洞书院求学,原本书院是不收中途来的,听说阮雲去岁中了案首后,书院的林夫子来了兴趣,考校他一翻,见他天资聪慧,心性坚毅,心中尤为喜爱,便允了他进学。
    明洞书院过年沐休,阮雲见阮呦这段日子心情还算不错,便问她要不要一道去集市上替人写对联。
    阮家来年打算开个食肆,需要花费些银子,他想着自己替人写对联,不但可以练字,也算是个进项。
    阮呦欣然同意,正巧她打算去一趟绣庄,去接些绣活。
    来找阮雲写字的人挺多的,因为他写字收得便宜,再者他的字迹笔走龙蛇,方正有力,看起来颇具风骨。
    不过阮雲却是有些后悔了,这里哄然过来的人,里面还有不少面红耳赤的同窗,都偷偷打量着他身旁的阮呦。
    阮呦被他们看得羞恼,也知晓自己是给哥哥添了麻烦,便在背后拉拉他的衣角,“哥哥,我先去绣庄了,一会儿再来找你。”
    阮雲哪里放心,连忙收拾东西,“我陪着你去。”
    越是临近年关,街上的人越多,龙鱼混杂,不说有盗窃的人,还有许多拍叫花子的,要是将呦呦绑走了,他找谁哭去?
    “诶,阮兄就不写了啊?”
    “别啊,我还打算买十副送人啊!”
    “阮兄!别走啊。”
    一群书生喊了起来,笑着挽留他。
    阮雲瞥了他们,利索地收拾好东西,温润如玉地朝着几个书生拱手,“今日太忙,实在抽不开身,诸兄要买对联的话不如往左右移步,别家也在写的,再不济,诸兄的书法不再在下之下,自己写也是可以的,还请恕不能多陪。”
    他心里冷哼。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个个在书院里斯文讲理,说些堂而皇之的话,不就是想看呦呦。
    阮雲护着阮呦就走。
    阮呦见他生气,抿着唇笑,恍然间眼前闪过一双含着温怒占有的黑眸,磁沉的声音犹如耳侧。
    “我不喜欢。”
    她的笑意僵在脸上,指尖冰凉。
    阮呦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他。
    “呦呦?”阮雲转过脸看她。
    “我没事,哥哥,我们走吧。”阮呦朝着他弯弯眸子。
    书生们见两人离开,都目露遗憾,有人忽然忆起什么,拦着旁边两人惊喜道,“愚兄方才就在想那姑娘怎的看起来有些眼熟,忽然记起来,那小姑娘不是那晚花灯的仙子?”
    “仙子?哪个仙子?”
    “就是迷晕了谢家玉树,让他做不出诗的那个。”
    要知道谢钰可是三岁成诗,五步成章的大才子,生平最擅长的可不就是作诗,无论以何为题,三步以内,张口就来,句句经典。
    “阮兄真是好不厚道,藏了这么好看的妹妹,也不说说,哪像齐家那个,天天在咱眼前吹自家妹妹多好——整得跟谁没妹妹似的。”
    “哈哈哈,谁要跟你这不要面皮的厮说,那不是岂引狼入室?”
    “走走走,咱去寻谢兄,看看谢兄今日有没有做出诗来。”
    一群书生笑闹着离开,一哄而聚,又一哄而散。
    毓秀庄的梅娘见到阮呦的时候连忙笑着迎上去,“许久不见你了,可是在忙什么事?可算是等待你了,等得我焦心。”
    “前些日子有些私事,”阮呦腼腆地抿唇笑,“这段日子清闲了就想来您这看看有没有绣活接。”
    “有有有,可不就是等着你来!这活也就只有你能做。”梅娘拉着她坐下,取了些糕点塞给她,“前些日子你绣的那些手帕荷包被汴城的夫人小姐们一抢而空,这年头几乎没人会苏绣了,这苏绣图案雅致又意境,在这受欢迎得很。”
    “那些没买到的客人都托了我,说下回来一定想要买到,你当初又没给我留个地址,我这急着也是干着急,没半点法子,嘴里都冒了火。”梅娘拉着她絮絮叨叨,“这些且不说,就说我那东家小姐,也是极喜欢苏绣的,上回拿了张手帕回去爱不释手,这会突发奇想,说是想要件苏绣做的衣裳。”
    “那小姑奶奶是个气性大的,阮丫头,你可得帮帮我。”梅娘娇嗔道,“事成之后也不亏你,要是东家小姐喜欢,我这儿给你五十两银子。”
    阮呦微惊,没想到一件衣裳就给这么多钱,绣一副屏风得半个多月,也不过二十两银子罢了,衣裳还要轻松许多。
    “这会不会太多了……”她呐呐开口。
    “我家小姐是个气性大的,却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