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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和小巧的金夹子卡在发间。
    这是阳城姬家送来的大定礼之一,据说也是那边的规矩,新嫁娘只用一件头饰,寓意一生顺逐。
    北幽但凡高门嫁女,恨不得满头珠翠,易如很不满自己只有这么一件头饰,一直都不愿意戴,扔在一边不做理会。
    易桢可愿意戴了。阳城没有喜帕的说法,新娘子是要露脸的,这头饰一上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又闪又值钱的凤凰上了,谁在乎被挡了半张脸的新娘是不是有点不太像平常。
    刚才把易如送到自己房内,这姑娘把藏有五十万金铢的芥子戒扔给她时,脸上的恶意藏都藏不住。
    易如这姑娘虽然性格恶劣,但到底是娇养在闺中的,没被社会毒打过。
    而易桢这种被生活举着菜刀从二环一路砍到鹤岗的人,就深深明白现实生活的残酷。
    还很懂怎么读小姑娘脸上那点小心思。
    “这贱人平常不是这个路数,这件事虽然对我有利无害,但谁知这个贱人是不是有什么后招要害我”
    特别明显。
    易如这小傻逼绝对还要下手搞她。
    要不是那边吉时已近,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非得给逼问出来。
    显然易如因为她和原主反差有点大起了疑心。
    但是易桢有什么办法,要和原主保持一致,就是要逆来顺受懦弱不堪啊!这要是日常文也就罢了,最多被读者骂两句没用;但这是虐文,谈个恋爱动辄挖眼灭族的虐文,这种性格不是去找死吗?
    在易桢仔细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边颖川王的车马已经接走了新嫁娘,新娘子盖着喜帕稳稳地被扶上了车辇,踩着吉时出了门,往北戎而去。
    外面虽然积雪未消,但是气温并不低,也不再落雪,是隆冬腊月里难得的好天气。
    因为天气不错,沿路有不少看热闹的,还有小孩子追着讨糖吃。
    “易家真是不得了,”路旁有书生模样的人啧啧羡慕道:“两个女儿一个嫁了颖川王,一个嫁了阳城姬家,有这两个姑爷在,易家那个剑修独子还怕什么?”
    “也是祸福相依。当初易老爷丧妻,这是祸吧,转眼续弦娶了王家的女儿,这不就变祸为喜了!便是当今圣上,到了河内,说话也没王家好使!”
    这些细琐的对话并没有逃过颖川王轩辕昂的耳朵。
    他自幼学自名师,太平一道修为已到湛存境界,便是身处闹市,也能轻易分辨一片鸦羽落下的声音。
    如今骑着健壮的黑马,一身喜服,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脸上却分明看不出一点喜色,只是满脸高高在上的威严。
    他早知北幽君主势弱,各地诸侯世家割据一方、各自为政、互相姻亲,便是被言官斥为恶党也毫不收敛。
    待他继位大君,迟早灭了北幽,将这千里良田纳入北戎的疆图。
    但这不是轩辕昂如今面无表情的原因。
    他现在在想车辇上的新娘子。
    轩辕昂对易桢的感情很复杂。他一方面是真的不可自拔地为她所吸引,一方面又是真的为良娣易白的死亡而痛苦。
    这两者一综合,他确信无疑:他是因为太爱良娣易白,所以才愿意娶易桢这么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西贝货。
    易白一开始被他救回来的时候,给吓坏了,问她话,她答得颠三倒四,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姓易,说自己叫白瑶瑶。
    轩辕昂于是一直叫她瑶瑶。
    瑶瑶喜欢穿白色,经常拉着他的衣角撒娇,一派天真善良。也只有她这么善良,才会愿意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轩辕昂也才能活到今天。
    他的瑶瑶都没有穿过红嫁衣、堂堂正正地嫁给他过。
    凭什么……他明明是……
    轩辕昂觉得这些字一个一个在他心头跳跃,仿佛火炭上沸腾的糖浆。
    无法察觉的爱意与过于明显的不甘交织,让他根本笑不出来,他也无法说清楚内心的具体想法,只能僵着脸,迎着积雪寒光,驱使马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没想到迎面碰上了前来迎亲的姬家。
    姬家巨富,闻名五洲三海,此次与易家联姻,意在通过河内架起和北幽的商路,所以带来的仪物筵设一点都不逊色颖川王轩辕昂。
    也不是他们姬家刻意和他抢在这一天成婚,实在是这一个月内只有这一天喜日。
    轩辕昂来自千里之外的北戎,姬家则远居海外孤岛阳城,在河内易家等上几个月等下一个喜日,对他们谁来说都是不现实的。
    而且轩辕昂还听到些独家消息。说是前来迎娶新娘的这位姬金吾,杨朱道人曾经给批过命数,说他若昌黎之年不成婚,必有大难。
    今年就是他的昌黎之年,不可能拖上几个月等明年的。姬家这么风风火火地与易家联姻,除了开商路,杨朱道人的批语恐怕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轩辕昂倒是不介意多这么个姻亲,对姬家的印象也很是不错,眼见姬金吾骑着白马骊驹,腰间佩着那柄大名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