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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6

      她必定是微信步数第一。
    “我找一直住在村子里的那个姐姐问过了,”易桢说:“她说十次里有七八次都是在阴坡上发现的阴沉木,可是我们已经把阴坡都走了一遍了。”
    杜常清:“或许是因为我们想要阴沉木的心思不够执著?苏大夫说心要够诚。”
    他说完,见易桢依旧一副不是特别相信那个大夫的样子,问了一句:“桢桢为什么不太相信苏大夫呢?”
    易桢想了想,小声说:“他有的地方真的太像骗子了……”
    “比如呢?”
    易桢:“比如这个心要够诚。怎么能证明自己心够诚呢,永远找不到的话,永远都可以说心不够诚啊。还有苏大夫给道长的小木牌编号是五,我们前面哪还有别的病人在等啊。”感觉就是骗子行径。
    不知道是不是她关心则乱的缘故。之前那个大夫看着就靠谱很多。
    杜常清微微一愣,说:“医馆里就是从五号开始往后编的啊。前四个是善牌,一号留给危急重症患者,不立刻上手治就要死亡的那种人;二号留给老人;三号留给孕妇;四号留给婴孩。其他大夫也是这么编号记账的呀。”
    易桢“啊”了一声,眨着眼睛,不好意思地说:“这样的吗。”
    杜常清问:“桢桢从来没上过医馆吗?”
    易桢回想了一下梦境里“易桢”的小时候,感觉原书女主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可以的,再加上无间蛊的伤痛削弱效果,就算生病时继母王氏有意拖重她的病不给她看医生不让她去医馆,也从没出过大问题,都是几天就自己扛过来了。
    她摇了摇头:“我小时候家里是继母,她觉得小孩子不要老看大夫,自己扛一扛就好了。”
    杜常清一直是那种全家人都很爱他的小孩,就算家里父亲母亲约定好一刀两断永不相见,但是母亲还是很开心他到阳城去玩的。
    不像父亲,父亲觉得断就是断了,他一直避免再见母亲和兄长。兄长好像都没见过父亲几面,平常最多也就是中规中矩的书信往来。
    更何况父亲一直不太喜欢兄长的样子……他觉得兄长太轻薄浪荡了,果然是被母亲教坏的,小孩子就不该放在母亲身边。父亲对兄长也不算坏吧,毕竟是他亲生的,就是有点看不上他,和他书信往来也是客客气气的。
    杜常清虽然知道易桢的身世坎坷,但到底是经历比较简单,对怎么个坎坷法并没有特别具体的概念。现在在听她一说小时候生病了要硬扛,才终于明白“不被爱的童年”是一件很沉重很沉重的事情。
    第92章 没有脸和不高兴(下)
    他们只稍微说了会儿话,就起来继续找阴沉木了。
    按理来说,不管多名贵多难得的药材,只要愿意开高价,总是能买到的。
    但是阴沉木又是例外。
    阴沉木是皇家特供的棺木,明令禁止不允许私人培植。野生的阴沉木又是一种靠玄学采摘的植物,各个医馆也都没有备货——毕竟万一有人挖到野生的阴沉木,卖给大户人家做棺木比卖给药铺要赚钱得多。
    去和现成有的人家买也不切实际。这可是人家给自己备的寿材,怎么可能轻易卖给陌生人。
    总之还是指望自己比较靠谱。
    寻找进度推到70%左右,终于还是卡住了。
    因为苦山上来人了。
    是一队数十人的侍卫,穿着宫中的禁卫制服,打着火把就上山来了,正好和易桢他们撞了个正着。
    侍卫中领头的是之前那个待在延庆公主旁边的红衣壮汉。好像叫蒋虎来着。
    蒋虎显然也还记得他们俩,他一身喜庆的红衣,腰间别着两个锤子,有点憨憨,误会了他们俩的目的,摸着肚子问他们:“你们俩也是来找郭家那小子的?真巧啊。”
    易桢都在山里呆了大几个时辰了,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见蒋虎态度很熟的样子,也不客套,直接问是怎么回事了:“什么?郭家又怎么了?我们是来山里找药的,我那个同伴被打伤了。”
    郭家不是刚刚才有个女儿被当街刺杀了吗?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办丧事吗?
    蒋虎笑憨憨地:“你们不知道吗?就是郭家去年年末刚认回来的那个庶子,他生母是妖修,他自己看着是个十成十的人模样,谁知道竟然妖性未脱,今天下午在琉璃厂那边又伤人了。”
    易桢心里微微一动:“那个庶子多大啊?”
    蒋虎比了个高度:“大约这么大。”是个小孩子。
    这个红衣壮汉有点直愣愣的感觉,一直被自己主子灌输“徐贤是公主的敌人”的念头,那么递推一下,“徐贤的敌人就是公主的朋友”,所以和易桢他们说话套情报完全没问题。
    穿着制服的其他禁卫已经散入山林去搜人了,只有蒋虎还在和他们说话:“去年年底上京闹了好一阵子的抹脸鬼,北镇司一直抓不到人,被笑话了好一阵子。结果今天那孩子当街发疯伤人,才知道去年年底闹的抹脸怪是世家的庶子,又有世家的小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