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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软的枕头上。
她浑身都懒懒的,像是忙了一周,在星期五的晚上洗了澡沉沉睡去,然后星期六在窗外鸟儿的鸣啼声中醒过来。
外面洒满了阳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这句话里的“明天”,已经来了。
屋子里很静,甚至刻漏的声音都没有,刻漏被人搬出去了。
寝衣很薄,但是明显是好料子,贴在身上很舒服。锦被也不厚,但是十分暖和,压在身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易桢仰躺着,直视着床顶的围帐。床架侧面的十锦架子上摆了许多小挂件、小摆饰,不知道是从哪儿寻来的,个个都好看。
易桢:“……”
易桢:就……当时就……就挺突然的……
宿醉的人第二天早上,回想起昨晚上自己干的蠢事,肯定也和她现在的情况一样吧。
既然她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昨晚她那么反常很可能是因为昨晚喝的药。
可能药性本来是用来压制她身上的蛊毒的,结果她直接用了解药把蛊毒解掉了,所以喝下去的药药性起来了。
易桢随便猜测了一下,接着就被让她尴尬的记忆包围了。
说起来她上次在万方船上就这么扒拉小杜弟弟了,事后模糊的记忆和现在一个模样。当时好像是喝酒了。
还好小杜弟弟当时和她不熟,正义凛然地拒绝了她。
这次扒拉姬总。
不愧是你,易桢,你真牛逼。
易桢脑子里的记忆是失真的。昨晚她昏昏沉沉的,宛如一个上课上到快睡着,但是强撑着没有完全睡过去的学生。
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好像睡着了,清楚地记得自己没听课。
到她身上:模模糊糊地记得她骑姬总身上了,清楚地记得没吃到。
易桢:“……”
为什么把“没吃到”记得那么清楚呢,因为模糊记忆的后半段,那个易桢特别特别委屈。
他好像很明白的样子,可是他为什么就抱着她絮絮叨叨,为什么不让她舒服,他还说喜欢她,果然是骗人的。
絮絮叨叨的话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昨天晚上她很不耐烦,宛如一个渣女,上手就骑、骑完再摸、摸了他还在絮叨些听不懂的话,就直接强吻了。
草,在哪部网文里,男主要是吻女主是因为嫌她吵,绝对会被挂在雷文吐槽中心吧。
易桢的手微微颤抖。
她缩在被子里详细回想能记得的所有事情。
开始就是昏昏沉沉的,一睁眼看见面前有张俊美得过头了的脸,就、就不知怎么回事,想和他那个那个。
易桢:“……”
完蛋。易桢,你无耻。
你瞧瞧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然后就拉着他不让他走,依偎在他怀里,脱他的衣服。刚扒拉下来一点,就被握住手问知不知道他是谁。
她当时那个情况,瞎编一个名字应付都要继续的。
易桢只庆幸昨晚扒拉的是双胞胎里的兄长,至少姬总清楚地知道她是在干什么,还有强大的意志力阻止她继续瞎搞。
要是换成小杜弟弟,估计被她瞎搞完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易桢:“……”
草,还好,没有祸害人家干干净净的孩子,要是昨天是小杜弟弟,她现在就因为污了小杜弟弟的清白跪下来给他道歉。
但是,说实话……
昨天姬总被她压在身子底下,还问出她没认错人的时候,他当时有笑吧。
有吧。绝对有吧。
虽然很短暂,但是当时他绝对超开心的。
为什么我强他他会那么开心呢?
易桢:“……”
草有的问题就是不能细想。
易桢撑着身子坐起来,后面的记忆她就不太清楚了,只觉得逼人的热气熏了满头满脸,把那些记忆全部模糊掉了。
只记得当时她是真的好委屈啊,满心都是“他说喜欢我,但是又不肯让我舒服,他就会抱着我絮絮叨叨,他是大骗子”。
易桢:“……”
易桢你不要脸起来真是连自己都能吓到。
听到她起身的响动,立刻有婢女进来,打过招呼之后熟练地给她端了洗漱的热水进来。
易桢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
婢女笑道:“姑娘就算是来做客的,也不用这么拘束。更何况又不是来做客的,是名正言顺的……郎君守了您许久呢。”
她把中间那个词给隐去了,但是易桢知道她要说的恐怕是“夫人”。
易桢根本记不清楚昨晚后半段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轻轻问了一句:“那他现在在哪?”
婢女笑得更开心了,拿了衣服来想给她换:“我们郎君方才同小郎君一起出去了,不过他要是知道您惦记着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易桢稍微觉得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