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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本功法藏了陷阱,突破之时使人迷障。
她眉目平静,携着内力冲过屏障,只觉灵台仿佛浸入一汪清泉,空灵而清明,周围一切声音动静全都传入耳朵,五感灵敏了数倍不止。
她缓缓睁开眼睛,白皙额头渗满汗水,一缕头发散落耳边,眸子如同水洗,乌黑水润,带着一丝很难得的波动,打破了寒冰:“我突破了。”
宁景垂眸看她,眸子里带着淡淡笑意,轻笑一声,不屑:“这才哪到哪,有什么值得高兴。”
阮宁抿唇,认真道谢:“多谢。”
她将目光转向惊恐看着这边的人,缓缓起身。
“平南王。”
就在这时,小乙领着九幽将司马剑带来的人团团包围起来。
他气喘吁吁跑到阮宁身边:“阮姐姐,没事吧?”
阮宁看着九幽,没有说话。
九幽面带煞气:“平南王,刺客已经抓到,请吧。”
与花无痕过招的老者见势脱身,护在司马剑身边。
司马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视线扫了一圈,一瘸一拐走了。
花无痕挥了挥手:“下次再来啊,老子还没打过瘾呢。”
司马剑气得鼻孔都歪了。
将军府侍卫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举着长.枪吓唬他们。这口恶气,他们早晚要出。
平南王府这一脉在汴梁经营日久,根基扎得很深。先帝平庸无能,刑部和兵部由平南王府把持,原本牢不可破如同铁板一般,这些年被宁国公撬得差不多,如今只剩刑部还未清理干净。
宁景垂眸,轻笑一声,目光从方才施毒那人身上轻轻扫过。
九幽目光在院中扫视一圈,对阮宁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
院中安静下来。
小乙惊喜:“阮姐姐,你突破啦!”
花无痕拍了拍她没有受伤的肩:“好样的,不枉费我方才打得那么费力啊。那可是平南王那个老狐狸留给他儿子的武者,可难缠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还欺负我这十八岁的子侄辈,老不休的。”
宁景目光从他手上扫过,眉头拧了拧,看得花无痕迷惑:“干嘛?老子今天可是大功臣,我要喝最贵的酒!”
阮宁面色冷淡,但是眼神平和:“多谢门主。”
她突然这么尊长爱幼,花无痕有些不自在:“害,别整这些虚的,拿酒来!”
宁景看着阮宁,冷不丁问了句:“方才你突破时怎么回事?”
阮宁面无表情:“你们的功法是否会在突破时设有陷阱。我方才入了迷障,差点功亏一篑。”
花无痕娃娃脸皱了起来:“你这功法怎么这般像邪功?”
宁景若有所思:“亦正亦邪。创此功法之人非正非邪,故意留了陷阱,练成与否,看运气。”
他眸子看着阮宁,似笑非笑:“显然,你运气还不错。”
说着,伸了个懒腰,没骨头似的:“你欠我一份大人情。”
阮宁:“今晚吃地瓜宴。”
宁景嗤笑:“既然你们都喜欢,我便勉强吃算了。”
小乙:“……”
花无痕:“……”
他们用怨念的眼神看着阮宁。
阮宁第一世困于后宅,没有什么朋友。
第二世只有个疯疯癫癫的伯乐仙长,算不得朋友,她救伯乐一命,伯乐还她一命,如此而已。
看着这几个人,阮宁若有所思。他们便跟伯乐差不多了。
都是欠了因果的人。
“今日之事,我欠你们一份人情。”
小乙瞪了眼慢条斯理吃地瓜的宁景:“阮姐姐,不用还呀,你治好了小乙的头发呢。”
花无痕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小丫头一个。”
他对着宁景摇头叹息:“你的味觉还没好啊?这么多年。”
宁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小乙诧异:“宁景味觉有问题?”
阮宁眉目清淡,扫了眼他手中地瓜:“原来是味觉。”
宁景将地瓜一扔,一掌将花无痕扫到墙外。
冷嗤:“多嘴。”
“宁景老子早晚杀了你!”花无痕对月长啸,满腔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九点~
☆、038
038
阮将军跟阮夫人收到消息赶回, 见阮宁无事,纷纷松了口气。
二人脸色阴沉,摸了摸阮宁的头发, 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第二天,阮宁刚从打坐中睁开眼睛,小乙托腮叽叽喳喳围着她说个不停。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平南王府如今臭气熏天, 臭不可闻,昨夜不知是谁, 将发臭的泔水粪水围着平南王府泼了一圈。平南王差点气得七窍升天哈哈哈。”
“听说去上朝时身上那股味道挥之不去呢!言官参了平南王一本,说他衣衫不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