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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剑伤方才痊愈,阮宁已几日不曾拿剑。
她握着剑柄,眸如寒冰,心里一动。
正好试试一剑霜寒真正的威力。
破军也算个不错的对手。
她身形踏空,如同一尾飞燕,衣袂烈烈作响,手中长剑自手中流泻一道寒光,说时迟那时快,剑气与煞气相击,震得树木簌簌作响,余波轰然炸响,“砰——”
汴梁城中,行人被这一声惊得抬头望去,远处山上,密林中树木轰然倒地,震荡激出百里远,所有人倒抽一口气。
许多宅邸中,面上皱纹遍布的老者倏地睁开眼睛,闪着精光的眸子望向剑气传来的方向,若有所思。
“已经许久没有新人出现了。”
梁府,梁司南手中拿着书卷,听见山上轰然之声,他缓缓抬头,半响,笑了一声:“还真是小瞧你了。”
天色越暗,林间黑了下来。
阮宁面无表情,手握着剑,看着破军。
破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铁爪。
刀枪不入玄铁锻成的铁爪,此时出现了一个整整齐齐的切口,好像被人一刀切去一般。
他半条手臂结了冰,望着阮宁难以置信。
阮宁淡淡道:“承让。”
破军打了个寒颤,无法相信,明明之前势均力敌,阮宁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提升这么快。
仅仅一招,就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目光发狠,又攻了上来。
他的招式,在阮宁眼里,犹如放慢了一般。
她或提剑而刺,或翻身横劈,或当空斜挑,或飞身逼近,破军在她手底下越打越狼狈,一开始还能稳扎稳打,后来招式错乱,气息不稳,被阮宁步步紧逼,阴柔的脸上大滴大滴汗珠落下,眼神越来越凝重。
“砰——”
另一只铁爪也被阮宁劈断,破军连退数十步方止。
他惨白的嘴角有血慢慢留下,盯着阮宁如临大敌。
他心底涌起无力,自知不敌,不由气得骂娘。
偏偏阮宁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意思,不等他缓过气,又挥剑逼近。
破军忙挥舞着断了的铁爪应敌,脸色铁青:“早晚有一天,等我修为突破,我要杀了你。”
阮宁面无表情,手中长剑挥得虎虎生风,寒气四溢:“我等着。”
破军挥出煞气抵挡她的剑气,一边还要小心不被剑气扫到。
阮宁剑气甚为怪异,竟能麻痹人的身体。
他方才被冻住的一只手,现在还无法动弹。
不等他多想,阮宁一剑又刺来,他忙扭身躲闪,暗骂疯子。
“你们将军府没人了,你大爷的,老子什么身份,你竟然想让我磨剑!”
阮宁闷不吭声,手中长剑挥动间化成幻影,只见剑光过,不见剑刃所在。
寒气刺得破军浑身发冷,他脸色凝重,心里快要崩溃,早知道不招惹这个疯子了。
可惜如今为时晚矣。
他左冲右突,狼狈至极,时而绕到树后,时而从地上滚过,落魄不堪,哪里有一代高手风范。
“我警告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别把我逼急了!”
阮宁不为所动,游刃有余逼得破军不得不反抗。
内力源源不断消耗掉,她鼻尖渗出细汗,目光冷静地审视着自己的剑法。
破军欲哭无泪,脸上的汗顾不上抹:“你惹到我了!”
他一点内力都没有了,这个阮宁就是个怪物,修练狂魔!
阮宁最后见此人躺在地上不肯反抗,她淡淡道:“你走吧。”
破军一听,什么都顾不上,一阵烟的功夫,溜得丝毫不见人影。
阮宁望着结了冰的林子,手指摩挲着手中长剑。
“走吧,跟上去。”低哑的嗓音响起。
阮宁看了宁景一眼,不好奇他什么时候来的,将剑收了起来。
宁景扫过那把软剑,漫不经心:“达达圣池里的玄铁?”
阮宁:“你如何知道?”
宁景看着她腰间缀了宝石的牛皮剑鞘,狭长的眸子懒洋洋:“天下玄铁,皆出自此处。你以为,破军的铁爪,仅凭一把普通的剑,就能砍断么?”
阮宁方才耗尽内力,此时月光洒落树隙,雪白的脸上一层细汗,双颊染上薄红,眉目如画一般。
她脚下顿住,伸出细瘦的手。
宁景对这个动作很熟悉,只是仍有些不习惯。
他将手从广袖中缓缓抽出。
骨节分明,苍白如玉。
阮宁伸手握了握。
宁景垂眸,指尖那股挥之不去的刺麻又出现了。
热气自掌心氤氲,他抿唇。
阮宁一触即分,淡淡道:“走吧。”
宁景收回手,面无表情,脸色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跟着破军做什么?”阮宁问。她怀疑宁景知晓自己身体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