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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自己的手在擅自行动, 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随手往袖带里放糕点这事,也是一样的。她甚至想不起来这样做的动机何在。
至于那个更深层次的理由,她拒绝去想。
目光淡淡地盯着手中的东西,她心想,拿都拿出来了,总不能扔了。那样倒显得刻意。
故而她一脸平静地转过身,将糕点放到谢九玄面前。
“喝完药再吃。”
只是这次,她却没能潇洒离开。
因为她的手,被人攥住了。
她挣了挣,没挣开。
谢九玄嘴角抿成了直线:“做什么去?”
“习武。”
“那天——”
“意外而已。”阮宁冷漠无情,居高临下俯视,“药趁热喝才好。”
谢九玄手猛地握紧,阮宁甚至觉得有些疼了,只是她脸色一变未变,就那么看着谢九玄。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谢九玄恢复了正常。
他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冷意让她想到上辈子的宁国公。
阮宁眉头一蹙,迅速将手甩开。
谢九玄:“我不喝。”
阮宁眼风如刀,丝毫不受威胁:“爱喝不喝。”
“砰——”
谢九玄气笑了:“那日之事我们今天必须说个清楚。”
阮宁刚要张口,却被谢九玄一句话噎得浑身僵硬。
“那日明明是你脱了我衣服,后面也是你扑上来,你说不认就不认了,我怎么不知道阮姑娘是这样的人。”他幽幽地盯着阮宁,一身阴郁气息,活脱脱被占了便宜的样子。
阮宁只觉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她嗓音沙哑,涌起一股无力感。
“此为其一,”他竟然还条缕分明,逐条分析,“其二,你脱我衣服致使我染风寒,日日受苦药折磨,阮姑娘非但不陪伴宽慰,反而冷言冷语。”
说着,他又撕心裂肺咳嗽起来,简直是对方才话语最有利的“证据”。
“其三,这世上,男女同床共枕,甚至肌肤相亲,难道不该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他耳廓,他一本正经道,“你亲也亲了,看也看了,如今打算翻脸不认人?要知道,我绝不会和除了夫人之外的人做出如此违逆礼教之事,你既把什么都做了,就该承担起责任来。”
这还不算完,最后,他声音铿锵有力,总结陈词,站在道德的高度企图让阮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阮将军以宽厚诚信为立身根本,你这样做,把将军府置于何地?如此逃避责任的行为简直令将军府蒙羞!”
说完,气势汹汹地盯着她,一身正气可令日月黯然无光,脑门上明晃晃写着“讨伐负心人”。
阮宁嘴角抽了抽,脸色因脑子里突然冒出的画面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她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胡说八道倒打一耙的本事她算是见识了。
而且,她爹在战场上出了名的刁钻狡猾,宽厚诚信?谢九玄从哪里现想的词???
“衣服,并非是我脱的,”她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道,“再者,是谁再三亲了上来?不是我吧?”
谢九玄冷笑一声:“总而言之,你便是占了我夫人的便宜。你要么还给我,要么——”
“要么什么?”阮宁这会是横看竖看都觉得此人脑子不是那么正常。
正常人问得出这种问题?还给他?怎么还?她迅速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画面压了下去。
“要么跟我成亲。不然你以为呢?”他挑着眉,“你占尽了我夫人的便宜,你赔我一个夫人好了。”
阮宁深吸一口气:“药凉了,我再让人煎一碗。”
谢九玄猛地抓住她袖摆:“你还没说。”
阮宁侧头:“说什么?”
“你得赔我。”他冷冷道。
如果忽略他耳廓上淡淡的红晕,倒是显得很有威慑。
“哦,不可能。”阮宁毫不留情,就连背影都透着冷漠。
谢九玄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因为阮宁方才一击还在发麻。
“宁公子——”梁司南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谢九玄推开门,目光从院中扫过,平日里阮宁便是盘坐在那株白木莲下打坐,这会很难得不见人。
但他也知道,她定是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
“何事?”他道。
梁司南脸上闪过不自在。他们兄弟中间隔了太多事,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小时候那样毫无隔膜。
但他总是希望哥哥好。
他所认为的好,就是无论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很显然,如今他想要阮宁。
想到这里,梁司南有些兴奋地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抽出几本书扔给谢九玄:“这些都是我朋友的珍藏本,此人号称临安第一公子,爱慕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