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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6

      着克制与珍重的吻。
    阮宁知道面前这具身体蕴含着怎样强大的力量,但当他拥抱时,总是小心翼翼。
    每次都让她的心忍不住轻轻颤动。
    她忽然知道这人在外面站半天是在做什么。
    他在等身上寒意散去。
    她的心一下一下跳动加快,快得她担心起来,怕谢九玄发现。
    还好,并没有。
    谢九玄将头埋在她脖颈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阮宁睫毛颤了颤,眼睛缓缓睁开。
    面前的人眉目如画,肌肤在月光下莹润白皙,没有一丝瑕疵。
    她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温温地洒在她脖颈上。
    他像抱着一个爱不释手之物,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这一刻,阮宁突然觉得心中胀胀的,无限爱意涌动,她第一次认识到,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人。
    她的手从鸦翅般的眉宇上拂过,轻触他的脸颊,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宁宁。”谢九玄嘴里蓦地吐出两个字,非常清晰。
    阮宁脸上笑容僵住,手一动不动定在那里。
    她没有发现自己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红晕,眼睛甚至带着慌乱紧紧盯着谢九玄。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宁等了半天,并未等到谢九玄的下半句话。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谢九玄只是在梦中喊了她的名字。
    她眉头纠结,伸手将谢九玄脑袋拨到一旁,眼不见为净,心虚地闭上眼睛,困意几乎立即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便陷入一片漆黑。
    迷迷糊糊中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真是奇怪,明明之前怎么都睡不着,这会却像是很困似的,谢九玄还能助眠么?
    翌日,谢九玄一动,阮宁便睁开了眼睛。
    她冷冷地盯着谢九玄,无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谢九玄笑容如沐春风,一看便知睡得极好。
    他皱眉苦恼道:“我有夜游的毛病,许是在此处睡惯了,夜里没有知觉便找了来。”
    “还有两日,不若夫人晚上将门窗关了?”他还煞有介事地说。
    阮宁嘴角抽了抽。
    如果这人昨晚没有偷偷亲她额头,如果不是她一直醒着,亲眼目睹,她怕是信了这个邪。
    “这一日不算,还有三日。”她将嘴唇抿直。
    谢九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外人面前,宁国公总是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
    这副模样的谢九玄,只有阮宁见过。
    他其实只是个普通人。高兴了会笑,不高兴会生气,难过了会伤心。甚至他比许多普通人想要的还要简单。
    他只是习惯伪装,善于掩饰。
    上辈子阮宁跟许许多多其他人一样,都只看到他美好的一面。
    他背后伤疤从来没有人知道。
    谢九玄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淡淡不赞同,跟她讲道理:“圣人有言,言必信,行必果,夫人昨日立了三日之约,今日便推翻重来,此为失信于人,人无信无以立足,况夫妻之间乎?”
    阮宁无语地看着他:“三日,一日也不能少。”
    这些日子,论她对何事感触最深,非谢九玄得寸进尺的本事莫属。
    她深觉两人太过形影不离,成亲至今,每日分开甚至从未超过三个时辰。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谢九玄未免太过黏人了些。
    谢九玄见她不为所动,揉了揉眉头:“昨日连夜商讨东平之事,又兼之京兆府尹贪污案揭发,商讨至深夜,头至今仍有些疼。”
    他说着,颇为苦恼地皱起眉头,看上去当真有些不舒服。
    阮宁:“……”
    她可信了你的邪。
    不知是谁,睡得比她还早,沾枕头就睡着了,都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堂堂宁国公,真是可曲可伸。
    她这样想着,嘴角险些忍不住勾起来,不由有些想笑。
    “当真头疼?”她道。
    谢九玄:“玩笑而已。”
    阮宁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谢九玄挑眉。
    “躺下来,我替你揉揉。”她也不提三日之事了。
    谢九玄更不会提,他头倚在阮宁膝盖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身体里的疲惫仿佛重了起来,连手也不想抬起。
    阮宁没好气道:“半夜召大臣议事,你不睡,别人也不睡么?”
    谢九玄:“夫人不许我靠近,夫君自当勤奋勉励,不然何德何能讨夫人欢心?”
    阮宁冷冷看着他。
    谢九玄叹了口气,终于不开玩笑了:“昨夜收到东平消息,东平皇帝驾崩了。”
    阮宁手顿了顿。
    谢九玄:“那东平皇子和公主过两日就会收到消息,想必很快便离开。东平内乱之势日久,老皇帝死得突然,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