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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令人舒心得很。
那椿树紧长慢长都盖满了满枝头的绿叶,生机盎然。
在这素雪画卷里头红配绿是相当惹眼,赏心悦目了。
正好离燕青提那主卧也不远,就隔着一个院子,从窗子里望出去都能看见那颜正斋里,虽然前头栽着树挡着,耐不住枝条稀疏空荡荡,围墙上半部是镂空的,一览无遗。他正伏案聚精会神翻阅账本,周身气息微敛,直到他抬起头。
视线落在她身上,“咯嘣”一声,手中的笔都折断了。
白岚:“......”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期间,上官玉慈还会带着那穿黑马卦的老者来替她看诊。
“如何?”老者摇了摇头,“缺了一魄。小殿下路途真是多舛坎坷。”
白岚听老者如此说,吓得花容失色,她浪荡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原来魂魄还是不全的?
缺了魂魄,可她还是活着好好的,莫不是老者在威言耸听?
老者不悦了,指出白岚疑惑之处,一针见血,“小娃娃可是觉得忘了事又记不起?抑或是平时神思便会糊涂了?”
白岚诶了一声,没有否认,老先生好似说得是有些道理。
不敢说她天资多么聪敏,但是白岚在术法之上颇有造诣,别人学了三日,她看一日就能融会贯通记在心里,只是那自身灵力跟不上,术法无法施展开来。这一点聪明常被同学堂的人笑话,这时胖子同尾巴就会替她出头。
白岚能过目不忘,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有时记住的事隔日就会忘,白岚不相信,尾巴让她写在本子上,等尾巴再提起,白岚驳斥他时,尾巴就会指着那本子,雄赳赳道,“你自己看。”
胖子常会笑她,“多把那些难堪事给忘了,怪不得是一株忘忧草。”
老者督了她一眼,“失了一魄,小娃娃这会儿脑袋不灵光了罢。”
白岚:“.......”她可是一株忘忧草。
老者定眼看她,许久才出声,“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可怜蠢笨都高攀你了。”
老先生你知道就倒是说,葫芦里卖着关子真是不讨人喜欢。白岚只是想想,话到嘴边还是恭恭敬敬地。
上官玉慈也是疑惑,“先生何出此言?容真真身便是忘忧。”
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外,还有那医者是听不得质疑的话的。
“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何要告诉你!”
其实他跟上官玉慈嘀嘀咕咕着全被白岚那双顺风耳听了去,“这是颗黄花菜?也不知道什么品种,还得我去查查百草典。这世上还有我不知道的草木.....”
看完了她,老者便收拾了包袱去看燕青提。
她想着老者留下的话,目送他去那边院子那边,转回身去找素琼,“素琼,你们这位魔医先生看病不开丹药,就让人看缘分是吗?”
素琼回了话,果然是这样。
“魔医先生在仙界的朋友便是司命星君,多少是学了点司命星君的脾气。”
这素未谋面的司命星君赶紧在白岚心中落下个脾气古怪的形象。
又过了一两日,她又被带去见了一人。
那日见到的天帝。
白岚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好,她喊了上官玉慈一声姨妈,燕江离一声姨父,难不成要叫天帝一声舅舅?
再来,她愿意叫,但指不定人家不愿意听。
“你不必紧张。”天帝不摆架子,倒是和蔼,“你喊我一声舅舅便是。”
她能不紧张么?
不晓得这位天帝能饶了她是那冰封天河的罪魁祸首,但是知道她娘偷了仙界至宝能放过她么?
看天帝的神色,实在猜测不出。
直到他把话挑明了,“你能长成这般亭亭大方,你娘看到了也该高兴,至于你的身份不便公开,待寻回了宝物尘埃落定,才好为你身份大白。”
开口闭口都要说到上官容真,白岚也对这样一个人产生了兴趣,想起自己梦里见到的那人,问,“我见过一个人,应该便是我娘亲了,只是为何她叫白鹿?”
上官玉慈反问,“她早已消失音讯近万年,你如何能见到她?”
为了保全上官容真,她同弟弟合力将她作为那上官容真的肖像足迹一并末了去,对外称道她已经暴毙。
这能骗得了那些仙家众民,却瞒不住那些对宝物虎视眈眈之人。
白岚眨眨眼,“我常做梦梦到她,只是往常都看不清脸,只能听清声音,看不清脸,是近来有一次才看清了。”
她对此深恶痛觉,表达了不满,“只是常常都不是个好梦。”
上官玉慈端了茶盏,掀开盖子拨了拨茶渣子,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让白岚背脊一凉。
她正了正色,突然道,“巧了,青提也总睡不好觉。可真是缘分。”
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到了这事,白岚面露茫然。
天帝知道长姐那冷性子,可也护短,即便是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