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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也没有什么的,可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一点,便有些失落和不快。
子淑内心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开口道:“花灯很好看,让二哥破费了,原不用这般兴师动众。”
谢亦铭上前一步,走到子淑面前,看着她,过半晌,微紧张地问道:“表妹可消气?”
子淑点点头,亦摇摇头:“一码归一码,二哥可曾明白我为何生气”
谢亦铭有些难堪,有些挂不下脸,抬头看天道:“明白。”
子淑听完,鼻子便有些红红的,眼圈也开始泛红。谢亦铭一看便有些慌,自己刚才明明认错了,表妹为什么哭?
子淑虽强忍着,但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也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在矫情些什么,可就是想哭。眼泪似脱缰的野马,子淑渐渐哭得两眼模糊。
谢亦铭,此时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生疼生疼。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那便是让表妹别再哭了。
谢亦铭伸出手来,捧着子淑的脸,轻轻地将她的眼泪一一抹去。粗粒的指尖,摩擦着光滑的脸,子淑一瞬间被吓得止住了哭泣。
两个人站得极近,背后是大片的灯海。谢亦铭此时在子淑的眼中看到了光影,就像是星辉洒满天际,渔船缀满西夕,有一束光亮,燃在心里,轻揉开来,挥散不去。
子淑率先打破这静谧的时刻,退后一步,转头显得有些无措,眉头微蹙。谢亦铭也好不到哪里,只好侧身轻咳一声,破解无声的尴尬。
谢亦铭转头看向子淑,只觉得在灯海的映照下,侧脸的曲线柔和极了,有些看不够,一时有些看得痴了。
子淑偷偷瞥了眼谢亦铭,看他两眼灼灼地看着自己,顿时心慌意乱、心跳如雷的感觉又来了,忙道:“天色已晚,二哥也该回去了。”
谢亦铭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道:“表妹若仍生气,打我便是。”
子淑心道,这人还真是鲁莽,打他自己还手疼呢。遂摇摇头道:“我不生气了。以后生气了,还有这些灯笼可以让我出气。”
谢亦铭一瞬间又有些羡慕灯笼了。也罢,来日方长,表妹不生气,还愿意同他说话便好。
子淑看着谢亦铭离开后,长舒了一口气,方才谢亦铭看着她的眼神,她仿佛在父亲身上看到过,也是这般看着母亲的。可现在是谢亦铭,是谢亦铭啊,子淑有些头大,看着满园的花灯,不禁又想起他捧着自己脸,为自己擦泪的样子,于是更加心烦意乱了。
如果母亲还在就好了,她可以问问她,该如何是好。自己与两位表哥终究是有缘无分的,侯门子弟,大将军的嫡子,该由高门贵女相配才合适。似自己这般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子侄的,又如何能配得上表哥呢。自己也断不想让姨母难堪的。
子淑默默想着,往后还是少见谢亦铭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清楚后,便打起精神来,仔细看这许许多多的花灯。这才发现,近处看来,更是明亮,一灯一世界,每一盏灯笼里头或有图画或有诗词,小人神态逼真,小字端正清晰。也有动物图案的灯笼,更是做得惟妙惟肖。
子淑一个个看过来,直觉得有意思极了。在灯笼的最后端是谢亦铭最早送来的那盏简陋的灯笼,被放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子淑将它捡了起来,觉得虽然和其他相比丑了点,小了点,单调了一点,但仿佛能透过这个看到主人背后真正的心意。她让绿芜将这个灯笼收起来,她有种预感,如果她扔了这盏灯笼,可能后果不敢想象。
其他的花灯,她命绿芜在灯熄灭后,收入库房,叠起来。后续有如需要,也可拿出一二装点布置。
请安偶遇
自过了昨晚,子淑便告诫自己,切勿招惹谢亦铭,这绝非自己能招惹的,要将一切暧昧,好感,萌芽全部扼杀在摇篮里。姨母好意收留自己,绝不能寒了姨母的心。
自此,子淑给自己立下了短期内必须要施行的几个规矩,让绿芜代为誊写,就贴在自己的床头,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一、着素服,勿施粉黛
二、非例行请安、把脉,不得出门
三、不直视,不言语
四、拒收赔礼、赠礼
子淑是这般考量的,琢磨着谢亦铭喜欢什么,自己便反着来,如此一段时间,便可让他放下心思,知难而退。谢亦铭和大多世间男子一样,应当喜欢窈窕淑女,那自己便衣着朴素,不施粉黛,从打扮上低调低调再低调。想来,他也不会喜欢一个平庸的女人。
谢亦铭在府内行走,自己若也经常外出,碰见的机会就会大很多。那自己便除了必要的请安、把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谢亦铭作为一个闷葫芦、粗人,应当同喜欢温顺可人、善解人意的,那自己便不理他,不看他,不给他什么好脸色,做一个性格乖张,不好相与的人。
谢亦铭如果后头还有什么礼物要送给自己,自己一概不收,再收礼,便是私相授受了,绝不能破戒。
子淑自以为自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