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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除非柳菲菲也参加。
柳菲菲是如今京都内,唯一能与温庭梅一较高下的。只是,柳菲菲虽文采斐然,却多为闺阁女子的体悟,而温庭梅却诗句言辞中常怀家国情怀,从诗词的立意上,便高出一截。
也正是温庭梅这份气度和胸襟,有坊间传言道,她被太子的生母,佟贵妃看重,隐隐有纳为太子妃之意。且温家出身名门,历代清贵,少有乱权之人,有这样的儿媳妇,这门婚事,各方都无意见。
薛宁儿见温庭梅落了坐,特意对着子淑,用口型说道:“矫情。”
子淑摇了摇头,她倒是对这位京城第一才女颇为好奇,一会倒是想要好好看看她的表现。
温庭梅的出现,无形间,让整个室内,多了一份肃穆的气息,萧芮也不好再同子淑说闹,规规矩矩地坐在最上首,等屏山先生和其他人进来。
不过一会,门口又进来两个人,却都自顾自说着话,看到薛宁儿和孟子淑也只是点点头,直接略过,直奔最上首的萧芮而去。
薛宁儿继续对着子淑,说口型道:“柳菲菲。”
子淑点点头,看着她们的背影,也不甚在意对方方才的态度。这两人是谢念筠和柳菲菲。
柳菲菲似乎一心想和温庭梅较劲,一身白,领口和袖口处微微绣了些青色图案,细看下才发现是柳,倒是应和了她的姓氏。
柳菲菲和谢念筠同样直直地越过了温庭梅,只是此次却是连头都不点,只是对着萧芮行了礼。位置上,除了萧芮的上座,一共有两排,分别有三个位置,温庭梅坐在了第一排的左一;薛宁儿和子淑,分别坐了第二排的中间和靠右的位置。
此时,柳菲菲和谢念筠要想不分开,那么便只能坐在温庭梅的右侧了。柳菲菲略皱了皱眉,看了一圈,坐在了第一排最靠右的位置,留出中间的空位给谢念筠。
谢念筠本想坐温庭梅的位置,因为世子这些外男会坐在屏风外侧,虽然隔了一道屏风,但是多少也能看到一些影子。可被温庭梅占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说什么,便也皱了皱眉,在中间落座了。
等姑娘都就位了之后,丫鬟出去通禀,世子萧焱带着他的朋友们也在外侧落了座。再等了一些时间,屏山先生也悠悠地来了。
说起这位屏山先生,本名杨辞山,屏山先生是他的号。此人,好游山玩水,一年里头,有近大半的时间都不在京都,友人遍及天下,诗文也是各地争相传诵。屏山先生约莫三十岁左右,但不知为何始终未曾婚配。有传闻,他心里有个女子,只是不能言说,不能相爱亦不能相守。从此,他便行走世间,见天地,见众生,醉心于笔墨之间。
他的文章,连当今圣上也十分喜爱,洒脱之余,隐有深意,读之每每都有所得,很难想象是一个刚刚而立之年的青年能写出来的。
差不多是在五年前,闲来无事,因受其长姐所托,给家中女子补课,教授诗词歌赋,习文断句,一时间好评不断。在京中不知为何就出了名,不少世家大族纷纷抛出橄榄枝,连大内公主也曾下过拜帖。
但此人自在惯了,便立下了一个规矩,一年只教一户人家,且不超过两个月。如此一来,这五年来,也仅有屈指可数的几家受过他的教诲,机会非常难得。他做事有分寸,宫内之人不教,用他的话讲,自己并无一官半职,以公主千金之躯,何以受草民的教诲,便只教沾亲带故的人家。
此次,沐王妃还是托了娘家从中牵的线。这也是为何,温庭梅听说以后,才会如此急迫地想要过来上课。
只见屏山先生穿得十分简单,略有些旧的素衫外,添了一件灰色的外衫。面庞因常年行走,略显黝黑,不似普通文人白嫩白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皆盘了起来,未有一缕露出来,因年过而立,气质愈发沉稳。
在场的所有人见到屏山先生后,皆恭敬地起立,对着他行礼。
屏山先生压了压手心,示意他们落座,而后对着他们道:“从今日起,我将授课两个月,在此期间,将会教授《论语》和《涑水家仪》。也许你们在启蒙的时候,早已背得耳熟能详,但背诵和懂得是两回事,若是你们能真的读懂,那自有史为戒,有言为行。”
所有人再恭敬一拜。
“在上课之前,先要了解每个人的功底,我将随意抽取一个片段,指定一位来背诵和解读,若是背诵无误且解读正确,则为上等;若背诵有误,可大致意思说得正确,则为中等;余下无法背诵亦或是一窍不通的,那便是下等。两个月后,若在坐的还有人是下等,那无需多言,是杨某无用。”屏山先生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说了下初考要求。
萧芮有些紧张,自己虽说之前也有背过,但并不精通,若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句子也就罢了,若是考问一些偏门的章节,自己怕是答不上来,不禁手心有些沁出汗珠。
薛宁儿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手指划过她的鞭子,并不在意。
才女斗法
温庭梅脸上表情无甚变化,显然心中已有准备。柳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