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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题却直接跳过了柳菲菲,直白地抛向了她,这可有些为难。
若是答得好,就显得柳菲菲愚笨,若是答得不好,也是丢自己脸面。
柳菲菲此时仍旧站着,内心有一丝丝的复杂,既是期待子淑出糗,又恐问题最后抛给温庭梅来回答。
这是她绝不想看到的。
一时间,整个屋子安静异常,众人屏息,等待着子淑的答案。
子淑沉吟了片刻后,回道:“夫子曾说过,士应当切切偲偲,怡怡如也,想来是认为言必信,行必果之人,终究是独断了些,少了一份诚恳与人的气度。”
子淑在说出答案后,柳菲菲不禁回头看向她。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正确的答案,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角度清奇,独辟蹊径。
屏山先生听后,朗声大笑道:“妙哉,孟姑娘心思奇巧,倒是能将这论语品出些不同来。坐下吧,柳姑娘也坐下。”
子淑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也是灵机一动,答得勉强,倒是应景,没有得罪人。
薛宁儿用胳臂撞了撞子淑,翘起了大拇指。
子淑让她别分心,下一个就是她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屏山先生便点名了薛宁儿。许是薛宁儿的名声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差,连屏山先生也有所耳闻,也没想着难为她,直接考问道:“薛姑娘,论语一本,但凡有会的,背出一句即可。”
薛宁儿根本没有挣扎,直接两手一个抱拳,对着屏山先生道:“还请先生见谅,论语那么多句,我还真的一句不会。”
在座的姑娘,没有一个笑的,倒是隔壁旁听的男子中有好几个轻笑的。
屏山先生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硬骨头,本想拍拍桌子,喊声肃静,但没想到有人抢先了一步。
只听萧焱吼了一句:“笑什么笑,闭嘴,再笑,明儿个不用来了。”
这下子便无人敢再笑了。
屏山先生瞟了一眼萧焱,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桌子,喊了声迟来的肃静。
随后,对着薛宁儿说道:“若是真背不出,那就回去抄写三遍论语,三日后交给我,但凡有一处错漏,重写。可听明白了?”
薛宁儿万分不情愿,刚想推脱,却是萧焱解围道:“屏山先生,薛姑娘醉心于兵法,论语恐非其所长,不若因材施教,以兵法以易论语,何如?”
在场明眼人,哪里还看不出来,这萧焱对薛宁儿的在意?一些前尘往事不由得也从心底里记了起来。
再看那谢念筠更是手帕快要搅烂,方才她出糗时,也不见萧焱说上一句,眼下却已替薛宁儿出声了两次。
而薛宁儿却是翻了翻白眼,要他多管闲事,三遍就三遍,现在他一个搅和,只怕三遍变成了六遍。
和她预料地差不多,屏山先生并没有同意,而是微笑着道:“论语自有其妙用,倘若将帅士兵皆只通兵法,不认论语,则士不士,君不君。论语立身,兵法安命,本就不冲突。薛姑娘,你说呢?”
薛宁儿本不上心,可屏山先生这番话,倒是让她受教,“先生所言极是,三遍就三遍,学生自当受罚。”
萧焱侧过头来,想要透过帷幕看清薛宁儿的神情,但终究有所阻挡,看不真切。
只待下课,再看看她,别是她受委屈了。
随后的课程便回归了平静,屏山先生从头开始讲起,但却能引经据典,虽是讲论语,但各家之言,融会贯通,即便是薛宁儿也不至于听得睡着,更别说是温庭梅了,恨不得将一些绝妙的地方,统统记录下来。
很快,这日的课便结束了。
柳菲菲第一个与萧芮道别,率先走了出去。今日她没能压过温庭梅,自是觉得准备不够充分,便想着回去用功,明日再压过一头。
而后是温庭梅,只是与进来时不同,临走时对着子淑客气了一句,道:“方才答得很是有趣,受教了。”
再之后便是谢念筠,只是她并未急着回府,而是以探望王妃为名,想多呆一会。
子淑和薛宁儿是一同走出去的,刚一出去,便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萧焱。
萧焱看了看薛宁儿的脸色,见她并无不快,便放了心,只是对着子淑道:“孟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子淑不知何事,看向薛宁儿,薛宁儿懒得理会,挥了挥手只说了一句:“明天见”就走了。
因萧焱言辞间,态度颇为恳切,子淑便应了他,到了旁的一处说话。
学会拒绝
萧焱带着子淑走到了湖的另一侧,竟是个小桃园,树木掩映,倒是让人看不真切。
子淑不愿意再往里走了,驻足在了一株看上去大一些的桃树下,面对着桃树,背对着萧焱,道:“世子,便在此处说话吧。”
萧焱十分规矩地停了下来,与子淑保持了一段距离。
其实他今日,准备了许多话。
上一次子淑来沐王府时,两人并未有独处的时间,因谢念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