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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的努力付诸东流了,你……”
    秦尧不耐烦听他絮叨,抬脚就往外走,没留意脚下,地上乱糟糟的,不知道踢到了个什么东西,骨碌骨碌地往下滚着,顺着台阶一阶一阶地跳下去,声音清脆悦耳,像是美玉撞在地上,叮铃作响。
    “什么东西?”赵兆忙下意识地紧张起来,“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像是玉呢,不会是镇国玉玺吧?”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秦尧停下脚步,一脸深沉地看着脚下,觉得自己今天应该穿一双贵点的靴子的,至少要值一万两的那种。
    所有人都不说话,赵兆立刻察觉到不妙,他紧张地看着秦尧,希望这不是真的。
    秦尧心狠,直截了当地说,“别想了,就是,它碎了。”
    镇国玉玺碎了?!
    镇国玉玺竟然碎了!!
    秦尧竟然一脚把镇国玉玺踢碎了!!!
    “秦尧!”赵兆一声爆喝,声音振聋发聩,立刻抛却同门之情指着秦尧骂道,“我看你这个皇帝还没当就已经到头了!”
    秦尧侧着身避开他的指头,绕过他往外走,态度很好地说,“碎了再补补还能用,变成金镶玉,会更贵的。”
    “金子不要钱的吗?!请人来修不要钱的吗?!”赵兆气得团团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哪来的钱,啊?你还有钱吗!!!”
    “行军打仗不要钱,粮食不要钱还是军饷不要钱?!你的私库又攥紧了死活不松手,说是要留着娶媳妇!我上哪弄金子来补!”
    “那个,”窝在秦尧怀里的楚辞终于想到自己的一点价值,她弱弱地说,“我还有一点钱,应该够。”
    “我也有,”齐苼犹豫片刻,惊恐地小声说,“我也可以帮的上忙的。”
    赵兆立刻对齐苼改变了态度,慈爱地看着他,就像看着赵家百年单传的金瓜蛋子。
    秦尧低头对楚辞一笑,扭头看着赵兆,嫌弃又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要靠阿辞。”
    “我——你……”赵兆气到失声,齐苼十分自觉地隐姓埋名做个透明人。
    赵兆把镇国玉玺捡起来收好,磕碎的角也捡起来,直到了一个干净的宫殿,都没给秦尧一个好脸。
    秦尧不值得!真的!什么同门师兄弟的情谊,都是假的!
    秦尧把楚辞放在殿里唯一张干净的床上,楚辞仰着头手臂松开他的脖子,安静地坐下,手掌虚虚地放在身体两边,小腿在半空虚晃。
    她有些拘谨,也有些不安,不知道秦尧把他们带来这里做什么。
    秦尧却从怀里摸出千金难买的疗伤圣药,半跪在楚辞面前,为她脖颈上的伤痕又上了一遍药,又拉过她的双手摊开在膝盖上,动作轻柔地用指尖沾了药,抹在月牙状的细小伤口上。
    楚辞愣了一下,看着他回不过神来。
    秦尧的动作温柔又娴熟,似乎是对她掌心的伤口毫不意外,可是,这本来应该没人能发现的。
    况且半跪在她面前,这样一个卑微守护的姿势,由一个杀伐决断的新帝对她这个前朝皇后做出来,更是——
    让人不知所措。
    楚辞有些慌乱。
    赵兆转了一圈,只能把齐苼放在离楚辞很远一块干净的地面上。齐苼躺在地上,赵兆替他拔掉背上的碎瓷片,用手捂着伤口止血,等到秦尧用完伤药直接收到衣襟里,他才忍不住开口喊,“他还流着血呢,药借来用一用。”
    秦尧动作一顿,扭头看齐苼,无动于衷地说,“不用救他。”
    “什么意思?”赵兆愣了一下问。
    楚辞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看了齐苼一眼,又扭头看秦尧。
    秦尧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冲赵兆颔首,吩咐道,“你去找幅笔墨。”
    宫殿里笔墨皆是不缺的,秦尧把纸摊开放在齐苼面前,声音冷硬道,“签上名字,盖上私印。”
    齐苼一直是有些怕他的,秦尧看着他的目光很冷,就像头狼看着族群里异姓的狼崽,时刻准备着露出獠牙给予致命一击。
    所以齐苼很听他的话,毫不犹豫地提笔要在纸上落字,只是他多看了一眼。
    这是一张和离书,以他的口吻写的。
    通篇以极多的篇幅称赞了楚辞的贤良淑德,恭谦仁厚,容貌气度,家世学才,然后寥寥几句,“在皇后面前,朕时常羞愧不已,自愧不如,实不忍皇后在朕身边韶华虚度,遂予她自由,让她另寻佳婿。”
    落款的时日是一月前,那时京都还虚伪地太平着,那日皇帝的位置还虚假地安稳着。
    齐苼年龄小,有些懦弱,但并不特别傻,分得清好坏。他知道这份和离书是为了谁,他不由地看了秦尧一眼,开始觉得他好像不像看起来这样冷冰冰的了。
    秦尧连让楚辞和离,都不忍说她一句不好,称她赞她夸她,甚至苦心孤诣地把和离时间移至月前,好让史书也挑不出来她半分不是——她并非是临战脱逃,她愿意陪着大爻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