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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明是一对鸳鸯!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论大灰狼的自作自受
楚小鱼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的荷包呢?
秦大尾巴狼偷偷在背后藏好了荷包,道貌岸然地说:不知道。
然后过了几年再见大灰狼拿出荷包。
楚小鱼茫然:你是谁我在哪这是啥?
第35章
楚辞有一手秀丽的字, 提笔泼墨是无人能及的风流;楚辞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绣工, 描龙模凤也能栩栩如生。
只是她的字画无处写无人看, 她的绣品无人赠无人收, 像一朵盛极美极的花, 开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朝开夕败, 周而复始,一日一日。
秦尧只是偶尔路过, 经过的时候带来了一阵来自远方自由的风, 温暖耀眼的阳光, 和甘甜芳香的雨水,让一株安静的花翩翩起舞, 努力地向着太阳生长。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楚辞曾经也有, 后来一点一点地失去, 连阳光都不曾剩下,现在她已经不会奢求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却开成秦尧手中的花朵,不需要长久停留。
所以会因为他生气, 也会愿意为他捡起针线, 一针一针地绣出龙凤呈祥,却也在某些时刻,不会犹豫。
秦尧说到做到,昨日楚辞刚应下, 第二天一早就立刻执行,敏捷就好似计划已久。
楚辞又过上了以往的,天不亮就被秦尧连哄带骗叫醒的生活。
秦尧已经在校武场消磨了半个时辰,沐浴过后带着一身凉气,把手伸进被子里放到楚辞柔润温暖的脖颈上。
一触即分。但那一瞬间的冰凉足以把楚辞从半梦半醒之间唤回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表情怔忪地看着秦尧,傻乎乎呆愣愣的,脸上带着没睡醒的红晕,怀里紧紧抱着银熏球,蜷缩着身子,枕在他们两个的枕头中间,缩着脖子,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
秦尧淡定自若地收回手,理直气壮道:“不是昨日说好了,以后朕的衣服都是由你来准备吗?”
楚辞反应迟缓地伸手捂着脖子上那片冷冰冰的皮肤,猫一样眨巴着眼睛,困倦地侧着脸在秦尧的枕头上蹭了蹭,挣扎着把手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伸出来,在秦尧面前摊开。
秦尧:“???”
楚辞声音困倦,带着没有睡醒的慵懒,软软道:“是不是很冷啊,我给你暖暖。”声音就像是撒娇一样。
温柔乡是英雄冢,前人诚不欺我。
秦尧第一次体会到心软到都化了的感觉,只是看着楚辞,都觉得温暖慵懒得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置身于烟云缭绕的温泉。
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东西都给她,恨不得一直看着她开心灿烂的笑容,又恨不得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哭看她笑,看她失神颠倒。
心中复杂蓬勃的感情汹涌而出,像是洪水决堤暴雨倾盆,也像是草长莺飞万物丛生。
他无父无母,在强者为尊的丛林中长大,生来冷漠。吝啬于施舍善意,也懒惰于接受别人温暖。
所以他足够冷漠,也足够肆无忌惮。没有留恋,没有顾忌,没有犹豫,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能够绊住他的脚步。
这一瞬间的温暖却让他忍不住停留。
就像是白猫的尾巴尖,小狐狸的毛肚皮,笨兔子的长耳朵,是全然的信任和亲近。
他既能不请自来,面对这种邀约又怎么可能拒绝。秦尧对于自己的行径并无多少愧疚,毕竟昨夜被抱着充当火炉的人是他,一夜辗转的人是他,第二天早起还要顾忌楚辞的小情绪早早离开的人是他,甚至每日凉水沐浴也是因她。
此时借一点温度取暖,也是理所应当。
秦尧摩挲一下掌心尚余的柔软触感,勾唇一笑,立在床边弯腰俯身,一双手捏着楚辞两颊上的软肉缓缓揉捏,就像是昨天楚辞对他做的那样。
楚辞被揉得五官都挤在一起,丑丑的,也傻乎乎的,还要上赶着说:“你的手好冰啊!”
秦尧一报了昨日被捏脸的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还说:“你不是说要给朕暖吗?”
楚辞闻言点头,认真地说:“好呀。”
秦尧正欲再语焉不详地逗弄两句,问“用哪里给朕暖”,楚辞便有些不舍地把抱着的银熏球送给他,说:“还是热乎乎的,给你。”
秦尧:“……”
是他半个时辰前亲手加的热碳,能不暖吗?
楚辞还要强调,殷切地说:“过了一整夜都还是热的,抱起来暖和得不得了,你摸一摸吧,很热的。”
秦尧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有心无力,只得推拒道:“不必。”
楚辞还以为他只是假意推让,于是再三礼让,“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可以借给你一刻,不必客气。”
她说的“不必客气”,和秦尧希望听到的“不必客气”大相径庭,还没有到他可以“不用客气”的时候,楚辞此时的言辞就好像提前燃起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