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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会欺负我。”
“宫里都传遍了,就你木呆呆的,跟谁都不合群,要不是我告诉你,说不定等换皇后了你都不清楚是为什么。”
小粉衣嘟嘟囔囔地抱怨,手上把刚洗好的衣服抖开挂在绳子上晾好,脚下踩着小马扎摇摇晃晃的不稳,秋庭就站在一边不作声地扶着,等她晾好衣服跳下来才松手。
“咱们被分来这里洗衣浣纱,整日手都泡皱了还吃不饱饭,我年纪小又不识字做这些事就算了,可是姐姐你呢,你读过书还会写字,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事的。”
小粉衣轻车熟路地拿出草药碾成的绿膏给宫女满是伤痕的手上药,嘴里絮絮叨叨地说:“我听闻皇后心善,很是善待下人,就想着能不能去求求她,让她把你安排去做些其他的事情,总好过陪着我在这里受欺负。”
“可是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吓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故弄玄虚说:“这宫里早就变了天了,管事的都不是皇后了,变成了一个都没有听说过的明月姐姐!”
“明月是谁?”宫女任由她摆弄,闻言皱起眉头问。
“不知道。”小粉衣闻言老老实实地摇头,“听说她漂亮得倾国倾城,让陛下一见到她就爱上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宫女一针见血地说:“陛下要是真喜欢她,会放着她无名无份地在宫里吗?”
“可是她管着宫里的事,皇后和陛下都没有说什么呀,这难道不是默许了吗?”小粉衣疑惑地问。
“有时候捧着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宫女沉默许久说:“你跟我讲讲宫里的流言都说了什么。”
“好呀好呀。”小粉衣搬着凳子乐呵呵地趴在她腿上,“那你给我掏掏耳朵。”
“宫里流言可多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陛下是战神下凡的,还有说陛下是旧朝秦深将军和长公主长宁的后代的,再有,就是皇后了……”
“说楚相没有收下陛下的聘礼,楚辞罔顾亲人坚持要出嫁……”
“说她不是完璧之身……”
“说她在前朝时和左项勾结私相授受自荐枕席……”
“说陛下新婚夜发现喜帕上没有落红震怒而走……”
……
赵兆喝了一口茶,仔细观察着奉茶伺候的宫女侍人,皱眉对秦尧说:“我最近怎么感觉宫里怪怪的,好像有人背后议论什么,可是等我走近了,他们又什么都不说回了。”
秦尧对此漫不关心,随手抽了一本奏章,说:“后宫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后处理,她既然选择了放任,那就由她心意。”
“可是阿辞那样柔柔弱弱好说话的样子,”赵兆着急地说:“你不给她撑腰,她能管得住别人吗?”
“师兄。”秦尧放下手中的笔,眼睛看着他,耐心地说:“阿辞想要什么,只要她开口向朕讨要,朕都会给她,既然她不曾开口,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赵兆仍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虽然相信秦尧,但还是本能地担心楚辞,他仔细思忖片刻,发现自己也只能袖手旁观,只能说:“上次你让我送去给阿辞煮茶那个小姑娘,我觉得把她放在阿辞身边不太好,下次你找个机会把她打发走吧。”
秦尧想了想,近来赵兆都没有见过阿辞,自然不可能见到跟在她身边的人,那就只能是上次大婚之前见到的。
依照他的秉性和脾气,能让他说出“不好”,这个小姑娘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秦尧问:“阿辞怎么安置她的?”
“阿辞留下她了,”赵兆说:“说是你的一片心意不好浪费,就没同意让她出宫。”
“都由她吧。”秦尧平静地说:“一个小丫头罢了,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第二天早上,楚辞不被人打扰地沉睡在恬静的梦乡里,秦尧看了她一眼,放任她继续睡着,自己一个人用膳。
明月见到只有秦尧一人,心中不禁一动,有些后悔今日今日怎么没穿那件桃红的衣裳,不过此时也没有时间留给她后悔了。
“陛下尝尝这个,”早膳时她在秦尧身边伺候,殷勤地用银筷夹了鱼茸放到秦尧碗里,“今早新捕的青鱼做的,鲜的很。”
秦尧尝了一口,“尚可。”
明月得到回应立刻高兴了,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她放轻放柔了声音说:“这佛手金卷焦脆可口,陛下尝尝。”
秦尧吃了一个,觉得有些甜了,不过楚辞应该会喜欢,就说:“这个早膳给皇后留一份。”
明月嘴角的笑一顿,俯身应是。
秦尧一个人吃完早饭,看着一桌的精致的饭菜还剩下许多,没像以往一样记着赶去早朝,突然起了闲聊的心思,问:“皇后的早膳应当和这些相差不大?”
明月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谨慎地回答:“虽然并不完全一样,但也相错无几,有时殿下心血来潮有特别想吃的,也会稍作调整。”
秦尧回头看她一眼,像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人似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明月一喜,内心微动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