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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朕也会绕他一命。”
楚辞弯着眼睛,十分开心地说:“谢谢。”
这两个人说了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赵兆不想再看到秦尧是这么欺负楚辞,而楚辞是如何好欺负的,只能主动问:“那到底是谁能担此大任?”
楚辞看着赵兆,认真地说:“是韩穆。”
赵兆愣了一下。韩穆是谁,他自然是知道的。秦尧曾经派他去查楚府过去发生的事,他顺着楚朝一路查到了韩穆。
他和楚辞的哥哥是好友,是韩家嫡子深受众望,年少时声名鹊起,长大了却成了碌碌无为,多次参举不中,答卷被张贴出来,连五岁幼童都不如,已经成了京中的一个笑话,改朝换代之后更是闭门不出。
这样的一个人,楚辞却认为他可堪重任?
楚辞却解释道:“他少时的才华和声名都是真的,只是后来受我连累,被人打压深藏不出。初时两年,参加科举未中,不是因为他碌碌无为,而是有人故意不让他中。后来心灰意冷,不为求官只为嘲讽,答卷却被人张贴出来,传得人尽皆知。”
“不过你要是认真读过他的答卷就知道,他虽然答非所问,说的却是字字珠玑。”
楚辞诚恳地说:“他比这京中金玉堆砌起来的读书人不知好上多少,虽然被埋没至今,可是仍有人愿意追随他,他很合适。”
他确实合适,秦尧提出的种种要求诸多条件,简直就像是以他为模板来的,简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只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从一块稀世珍宝磋磨成了一块蒙尘的石头,纵然内里没变,可是面对外界的态度却已天翻地覆。
谁能说的动他?这破烂的山河和赶鸭子上架似的新帝,怎么才能让他交付信任?
赵兆仍旧十分忧心忡忡,楚辞说了一句,他就把剩下的全部都考虑到了。
只是赵兆想的周全,秦尧的重点却十分偏驳,他看着楚辞问:“韩穆和你家颇有渊源,你哥和他是至交,你们之前见过,他还给你带糖吃。”
楚辞说过的话他记得清楚,记得她那时候的感动,那时候的雀跃。就连现在提起他,对那个声名狼藉的人,仍是带着推崇。
楚辞有些意外于秦尧对这些的记忆,但仍很乖地点头道:“是,他和我哥是好友。因为是我连累了他,让他大好的前程覆于一旦,一直郁郁不得志,所以现在,我想要帮他一下。”
然后又生怕秦尧以为她假公济私,立刻解释道:“但那是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因为我徇私,等以后你见过他就知道了。”
秦尧相信楚辞不会以权谋私,只是这个人选太过微妙,他问:“你说是自己连累了他,可又何尝不是他连累了你,还有你的哥哥。”
“你哥哥出了意外,是为了逃婚,可同样也是他闹起的事为因。他是你哥哥好友,王家的姑娘王翎是你哥哥未婚妻,因他身逝至今未曾出嫁。”
“王家也有如同韩穆这样的人,他们又为何不能当选。”
楚辞看着他毫无避让道:“因为他们只是伤仲永,而非困境中磨难。”
秦尧看了她一会,没再继续这个问题,问出了赵兆所想的问题:“那谁能说服他?”
楚辞不避不让道:“我。”
第41章
楚辞自告奋勇地要去劝说韩穆, 秦尧应允了, 只是让王达他们尽数陪同她前往。
赵兆也被留下, 他有些不放心, 问秦尧:“悄悄地去不行吗, 这样大张旗鼓的,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秦尧回:“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 待他们看到大衍盛世,才会追悔莫及, 后悔今日阿辞去请的不是他们。”
只是这样一来, 楚辞和韩穆更早地成了众矢之的。
赵兆无奈, 但也知道此事自己无法干涉,转而担心起楚辞的楚辞来, “阿辞没有出过门,脾气又软, 那个韩穆愤世嫉俗那么久, 想必会难以接近,不知阿辞会不会被欺负了去?”
他不知道楚辞和韩穆过去的事,对楚辞揽下这个差事也有所不解,担心自己家白菜除了面前这个野猪, 还有别的猪要拱, 担忧道:“阿辞该不会是喜欢这个人吧?”
秦尧咔嚓一声捏断了手中的笔,他张开手,细碎的木屑从他手中缓缓落下,他说:“不会。”
赵兆正想问他为何这样笃定, 是不是阿辞曾经和他说过,就听秦尧张狂地说:“有朕珠玉在前,天下还有谁能入得了眼?”
赵兆:“……”真是好大的口气,好厚的脸皮!
他没好气道:“你珠玉在前?欺负阿辞的珠玉吗,那你可真是好大的能耐!”
秦尧勾唇一笑,想着楚辞叫的那声“哥哥”,还有喊的“夫君”,对赵兆说的话不置可否。
只是他面上再淡定从容,手中拿的奏章却半天都没翻过一页,赵兆也有些担心,见状主动说:“阿辞一个人去我实在放心不下,我打算跟在后面看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