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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正嚎着,女人突然整个浑身打颤,痛苦的惨叫一声,把电视外面的鬼老太和胖子都吓了一跳。
    只见她身后坐着的陆清嘉一脸漫不经心道:“谁让换姿势的?跪着嫌累是吗?”
    妇女跟家里的男人和老不死的敢破口大骂,对闯进自己家的强盗可不敢。
    才吃了苦头,那越说越高涨的气焰顿时萎缩,哭哭啼啼的重新跪好。
    鬼老太和一家子虽然见泼皮婆娘闭嘴松了口气,但这会儿全家命攥在别人手上实在也高兴不起来。
    唯独胖子脑回路转了个弯,在意识到自己兄弟抄底端了人家后方,他这里危机大减之后。
    阅片无数的死肥宅居然因为陆清嘉的话,思路自动变黄,心道‘嘉嘉聊起姿势的时候还挺强势的,当时那男人浑身上下看着也挺带劲,不知道他俩——’。
    还没脑补完,就听到旁边鬼老太惊骇失声:“你怎么会有鬼差的拘魂索?”
    那警棍一样戳在身上便如遭雷击,对普通鬼众来说无比惧怕的棍子,没有哪个鬼会不认识。
    这家伙是个生魂,绝对不可能通过正规渠道得到拘魂索的。
    联想之前三天这家伙就让自己一家濒临破产的本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陆清嘉。
    “你,你坑骗了鬼差?”
    老太婆一家这会儿是真的后悔盯上胖子这个目标了,虽然魂币馋人,可跟个敢抢鬼差的疯子牵扯上,要是被查出来,凭那些鬼差的不讲理,他们能有好果子吃?
    鬼老太连忙惊慌道:“不了不了,俺们只是贪点魂币而已,谁跟你个疯子一起胡来?”
    “俺不干了,俺真的不干了,明天咱就搬家,俺不认识你们。”
    话才说完,就听到她儿子又是一声惨叫。
    陆清嘉慢悠悠收回拘魂索,笑道:“别啊,您一家子可是我的阴间向导,带着我涨了不少见识,每晚都亲切的派人接待,这会儿深藏功与名,让我多不好意思?”
    鬼老太一家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了,忙到:“我知道错嘞,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把先前的魂币还你们还不成吗?”
    陆清嘉虽然骗得这家几乎倾家荡产,不过老太之前从胖子那儿骗去的小几千块,可是小心翼翼藏着的。
    要是陆清嘉身上没有拘魂索,就是提刀上门把他们都剁了,他们也只会咬牙挺着不会还。
    毕竟普通又杀不死,只要有那笔不少的魂币,他们一家还是可以今后不愁温饱的。
    陆清嘉道:“还回魂币这只是大前提,你们以为这种事能拿来当交涉筹码?”
    老太怕得发抖:“那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老太太你。”
    你他娘的当然不紧张了,一屋子鬼命全攥你手里,别人跪着你坐着,一不顺心就是电刑伺候,站着说话都不嫌腰疼。
    陆清嘉见鬼老太没发话,便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胖子身上有魂币的?”
    此话一出,陆清嘉明显看到屏幕对面的鬼老太脸色一僵,就连他面前跪着的一排鬼气氛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鬼老太回过神来,连忙掩盖那一瞬的异常,开口道:“俺那天晚上在车站看到这小胖墩。”
    “当时他傻登登的站那儿,跟迷了路的羊羔子似的。那条路本来就是阴车送新魂去鬼门关报道的站,有阴车停下来他也不知道上车,俺一看就是误入的阳魂,就过去套他了。”
    陆清嘉听完,笑了声道:“这么说你是经验加上碰运气了?”
    鬼老太连忙点头,结果回应她的就是她儿子的又一声惨叫。
    鬼老太惊恐出声:“俺都说你听了,咋还折腾我儿子?没人性呐~~~”
    那没人性的便道:“可是据我所知,阳魂身上是不会出现魂币的。”
    鬼老太脸色一白——
    陆清嘉继续慢悠悠道:“一开始我就好奇,据胖子说他头天晚上傻愣愣在那儿站了快半小时才碰到你的,当时他钱早就揣回口袋里了。我还猜是不是每个人只要身处阴间身上就会出现属于自己的魂币,直到花出去为止。”
    “可我来去这么多天,身上除了胖子的钱,却没出现自己的魂币,这就有意思了。”
    “结果找残魂们打听,才知道误入阴间的阳魂根本不会出现魂币,因为阳寿未尽。唯独某些本该阳寿已尽,却气运不凡延长了寿数的阳魂,才会有魂币。”
    “而这种魂魄在误入阴间的阳魂数量中占比,千个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陆清嘉笑道:“所以你跟我说看他是什么都不懂的阳魂所以上去行骗?”
    鬼老太一家子不是没见识过这强盗的狡猾,毕竟自己家被坑破产不说,连鬼差不离身的拘魂索都能搞来。
    之前的骗局那简直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可事关一家子的生路,鬼老太始终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陆清嘉心里也很清楚,一番话暗示完自己不好糊弄之后,当下就切了鬼老太儿子一根手指,往屏幕前一扔。
    鬼儿子惨叫连连,鬼老太吓得下意识伸手去接,可阴阳两界相隔,这也是徒劳。
    陆清嘉道:“放松,这只是一点皮肉之苦而已,我问了下阴间的医疗价位,这点修复花不了多少钱。”
    说着又笑了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一家做无本买卖的,缺根手指也不影响业务范围。”
    接着老太看到那强盗将拘魂索切换到套索模式,比划了下她儿子的胳膊:“不过再说谎,上手的就不是小刀了。”
    拘魂索作为能够杀死鬼的武器,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
    老太被吓得肝胆欲裂,连忙道:“俺说,俺说!”
    “俺有个本事,但凡细心点,就能看穿别人真实来头。是阳魂还是气运续命之魂,有没有用法遮掩过样貌,俺都能一眼看出来。”
    陆清嘉听完并无惊讶,像是早有预料。
    这一家子好吃懒做,从老到小都不事生产,却能在阴间过得颇为滋润且小有资产。这可不是他们拙劣的骗术能带来的。
    再看鬼老太的儿子媳妇对鬼老头的态度,也不像是大孝子,但一家子却明显是以鬼老太为中心,便说明她身上有一家子维系生存的关键了。
    鬼老太说完小心翼翼的道:“俺都交代了,你可以放过咱家了吧?”
    陆清嘉面色和煦:“嗯,没问题,把你的能力给我吧。”
    鬼老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张脸狰狞得比之前刻意吓唬胖子还吓人。
    这玩意儿能转让给别人,是他们一家子都不知道的事,只有鬼老太一个人心里明白。
    因为她清楚,儿子媳妇靠不住,就像是棺材本,攥在自己手里儿女们尚且会有个好脸,一旦给出去,他们哪儿还会搭理俩老不死的?
    可这种要人命的事,一个才去过阴间几次的阳魂是怎么知道的?
    看那强盗脸色,竟是笃定无比。
    鬼老太冷汗直流:“你,你说什么俺听不明白。”
    陆清嘉将拘魂索抵在她儿子脑袋上:“不,我想你是明白的。”
    一时间以电视为媒介,屏幕的两端陷入了死寂,唯独听得到胖子的呼吸声。
    鬼老太眼睛一红,整个人突然以不符合她年龄的敏捷蹿向胖子,手一伸枯枝一样的手爪竟然冒出一截长长的指甲。
    颜色灰褐污浊,弯曲狰狞,但却很尖锐,直接抵住胖子的喉咙。
    鬼老太破风箱似的声音响起:“嘿嘿,小崽子,别得寸进尺,俺操心家里人,你也得顾着小胖子。”
    鬼老太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她全家被端,自己手里只有一个。
    可通常能冒着生命危险跑阴间帮忙的,想来情分也不一般,双方都有顾忌,到时候她再退一步,魂币还是照还,想来那强盗也只得答应。
    美梦还没做完,就看到电视屏幕溅上点点鲜血,一截血淋淋的胳膊掉在地上。
    陆清嘉甩了甩拘魂索上的血迹,冲着电视这头笑了笑,声音在鬼儿子凄厉的惨叫声中仍然清晰无比的传到老太耳朵里——
    “老太太,这才叫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狗比游戏:妈个鸡,好凶残的种子玩家,我要埋进央央的胸压压惊。
    路大头(磨刀):今晚吃狗肉不错。
    没有名字的攻:所以我连混作话的戏份都被人抢了?
    世界观设定和我上一本【尖叫女王】一样,不过没看过也不影响哒。
    第7章
    “老太太,这才叫威胁。”陆清嘉甩了甩拘魂索上的血迹。
    饶是鬼老太一家也不是善茬,明知坑骗胖子的魂币会导致他凄惨而死,这会儿也深刻意识到,跟这强盗比起来,自家这套尚且不够看。
    他们只是阴间偷鸡摸狗的混子,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鬼这种东西已经足够调动全部恐惧,天然占据优势。
    比如胖子,这家伙现实中不会怕他们一家这种好吃懒做的混混,可换成鬼,即便至今没有遭到实质性的攻击,依旧能把他吓个半死。
    可谁知道这死胖子找了这么个帮手,对鬼祟没有半点敬畏之心。看这强盗的样子,在阳间也是体体面面的身份。
    但到了阴间,仿佛是没了拘束一般,什么心黑手狠惹大祸的事都敢干,全然不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如今老太一家对上他,简直就跟小混混碰到真正的黑老大一样,豁出去拼命的架势在对方看来都是笑话。
    鬼老太见自己儿子手臂被削断一只,那拘魂索弄断的也没法接回去了,顿时心中大恸。
    跪陆清嘉前面的一排鬼也是瑟瑟发抖,鬼妇女惧怕的捂住鬼小孩儿差点脱口的哭声。
    那场面简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鬼儿子痛得在地下挣扎,看着电视屏幕外面的鬼老太:“妈,你快救我妈!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有啥东西比我的命还重要吗?”
    鬼老太见儿子凄惨没用的样子,是即心疼又怨恨。
    她眼神渗毒一样盯着陆清嘉:“你就不怕——”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那强盗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也可以削他一块肉震慑下我,或者废一只招子也行。”
    胖子当下就尿崩了:“嘉嘉,我可是你唯一没有塑料味儿的兄弟,你不能这么狠心对我。”
    陆清嘉没理这傻蛋,好整以暇的看着鬼老太,催促道:“怎么了?您老生前死后少说也过了百八十年,阴间肠穿肚烂缺胳膊断腿的鬼也不少,不会是怕见血吧?”
    “或者说您虽然坑蒙拐骗,可到底心中存善不忍下手?”
    众人看着陆清嘉一脚踩在鬼儿子脸上,将这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的家伙缓缓碾进地里。
    眼神直视着鬼老太:“老太太,没法用的筹码,那还能叫筹码吗?”
    说完视线越过她凄惨的儿子,停留在瑟瑟发抖的小孙子身上,暗示意味颇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