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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过问不了吧?除了吸食鸦片,向别人讨要点赏钱,要得连自尊都顾不得之外,他这辈子还能做什么啊?估计最后连他的续老婆也守不住吧。一个如此失败的人,毁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哪还有资格管我。”
此时舞池一曲完毕,换上了有点伤感的爵士调。周末又在招手。
安娜刚站起来,戴宗山也站了起来,牵了她的手进了入舞池。无视了周末。
周末也识时务,便不再等安娜,又与刚才的女子欢快地起舞。
安娜对跳舞不仅显得不在行,还不专心,不时目光从戴老大的肩上溜过,盯向周末。
戴老板就有点不耐烦,不等音乐停住,就强拉着她,走到人少的僻静角落,目光严肃地盯着她,以一副长者的口吻,“安娜,你多大了?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任一点?”
安娜不忿地回盯他,“我怎么对自己不负责了?我在拯救我自己!”
“你刚刚从一场飞机失事中捡回一条小命,你不想再考虑考虑、沉淀一下,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么?”
安娜双臂交叉抱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戴老板,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沉淀,我哪有时间再沉淀?我是有私奔史的人,名声坏掉了,即使报纸上不会登出来,小道消息也在风传,再不赶紧嫁掉,得有多少人在背后指着我脊梁骨看我的笑话?ANDY——周末,是外国人,他说他不在乎。不在乎,对我很重要!”
“你匆匆和一个画家走了,再匆匆嫁给一个小黄毛,有这么急吗?”戴宗山简直气得不行,“我要是你的父亲我就——”
“还好,你不是。”安娜一副豁出去的嘴脸,“现在混世不容易,互相理解一下吧,破罐破摔也是需要勇气的。我下一步的人生需要在一个有温暖有爱/的家庭中修补我破损的自尊心,有人愿意接住我,我还有什么不肯的?我不是以前的安娜了。”然后慢慢举起手,目光依然掠过他宽宽的肩,向他身后微笑着。
那个小黄毛在人群里再次笑嘻嘻地向这里招手。
安娜就从戴宗山眼皮底下走了过去,和新男朋友进入了舞池。
看着明灭不定的彩灯和安娜瞬间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戴宗山突然深感疲惫,一屁股陷进旁边的沙发里,陷入沉思。他承认他有点搞不懂她,想出手,怕再次遭拒绝。若这次再拒绝,一而再,再而三,自己可能就真没机会了。
他一直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是可以的,但不知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抵制。
他还能再怎么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 (1):三十年代老上海的四大舞厅之一,百乐门,仙乐斯,新仙林,丽都。
☆、求婚
他的苦恼,安娜看得到,只是装着没看到,若激不起他的占有欲和怒火,激不起他火爆的脾气,她就达不到目的。
某种程度上,两人比的是,谁更在意谁一些,谁更怕失去谁一些。
安娜和周末,越是在欢快地起舞,越是在像气谁。连跟来的陶伯都注意到了,他家老大在阴影里,是相当不高兴。
安娜不管,越跳越起劲,不信你能坐得住。
但跳了一曲又一曲,他始终没过来,也没说接替周末,和自己再跳一曲?
终于,两人跳累了,周末看看表,“明天上班,该走了。我送你回家?”
安娜狠了狠心,“去你家。”
这个白人男子眼睛一亮,显然没想道女神能这么轻易屈尊纡贵,马上殷勤地在前面带路。
几乎在某人的眼皮底下,安娜就随人颠颠走了。
这两人刚走到街上,突然有几个人影过来把他们隔离了。
安娜一怔,还以为碰到了黑道,心里冷笑:在戴宗山的眼皮底下,有人敢耍横?
周末出头,“你们要做什么,抢劫啊?叫巡捕了!”
安娜也威胁说:“光天化日之下,没王法了?而且楼上,你们知道谁在嘛——”她很快闭了嘴,因为面前的周末已低下头,道了声,“戴老板。”
呃,果然是他。
想想,应该能想到。
戴宗山很低的声音,“走吧。”
周末竟丢下安娜,也不叫巡捕了,真的走了。
安娜有点不甘心,小声bb:“混蛋!胆小鬼!绅士风度呢?“
戴老板叨着雪茄,看了看深邃的夜空,“光天化日之下?”
不能说错话么?安娜撇了撇嘴,没搭话。
“你跟着他走?”
“难道跟着你走?”针尖对麦芒。
戴老大一脸黑线地看了她一眼,“送小姐回家。”
“你要做什么?我回不回家你管得着吗?多管闲事你!你凭什么管我?”
安娜叽叽歪歪,如果不是晚上,应该能看到他脖子青筋爆起了吧。
那晚,她终是坐在雪佛兰被强制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