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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迎着微风,走上台阶,进入客厅。
女主人的椅子还扣在餐桌里,他自然走过去,把椅子拉出来一些,安娜正好走过去坐下。
丰盛的晚餐上了桌,吴妈习惯性准备了一只中等空盘子,他左手持盘,右手持筷,把他认为最好的牛肉,最好的鱼块,最嫩的青菜,给她夹一些,放在她面前。有时太累了,安娜就恹恹欲食,连筷子都懒得举,就吃眼前一盘。
对她,这个男人有时像父亲,比安德做的好,疼她,什么事都为她提前做好了准备。
有时像哥哥,安娜没哥哥,但感觉到有哥哥的样子,很安全。
有时像情人,但比戴宗平体贴入微。宗平有时会任性,给自己脸看,他从没有。
更多时候,他是丈夫,她从他这里明白了丈夫的全部感觉,就是不同身份男人的集合体。他都做得尽善尽美。
有时他给的太多太满了,让她不觉得稀罕,还要挑剔。
今天是单号。这些天,即使双号里,她也没好好履行义务,心情不好,敷衍了他。也许今天晚上能做一次补偿。所以她要好好吃饭,把他夹的菜全吃了,补充够体力。
他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妻子,自己也该好好主动一次,以满足他的期望。总得回报他。
晚上上楼后,她在沐浴间待了比较长的时间,洗得香香的白白的,出来后,看到他躺在床上哗哗地翻看她的设计图。按说她要去睡客房的,她早不去了,直接过去,把设计草图从他手里拿开,丢一边,躺在他怀里。
男人呆了一下,以前从没有过这待遇,都是自己主动甚至用强,才能逼她就范,事后还要内疚一番。
安娜不管,亲他。
榻上之事,男人不经撩,一撩就起,从不矜持。
你打开个缺口,他就能马上给你决堤。
可以想见的结果,男人一定兴致勃勃,反客为主,如猫捉到了送上门的耗子。
安娜脸微熏,一直积极配合,很快大汗淋漓,被塞得太满了,像洗热水澡,呼吸都觉得困难。男人的体力优势,像潮汐,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扭动、变形,一度有沙哑窒息的感觉。
安娜记得上次的昏厥,那是千转百回无止境、也探不到底的快乐,前面幽深的道路太太太长了——
曾经让她很恐惧,以为自己被征服了。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她在前不见尽头后不见尾的道路上颤栗,哭泣,眼盲,意识模糊,一切都在融化……一种灵魂飞升、极致到无边的感觉。
事后好久,星光散去,才感觉到还魂,得到了肉身。
那一刻,她内心有了矛盾,自己在不可遏制地依恋上他,理智却又在推开他。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在用金钱和□□让她模糊是非善恶的界限。
他能让她在他的怀抱里从此醉生梦死,过上与俗世无关的生活,麻痹她所有意志,成为他唾手可得的唯一。
她清晰地记得她刚才意识不清时,说了一句话:“我要死了……”
也清晰地记得他在自己脸的上方说:“我要你永远这样……“
那是征服者对自己灵魂的声音。
她是可以臣服的,可以躲在他怀中经久不息地战栗。
安娜好好睡了一觉,清醒时,听到楼下瑞士的座钟响了三下,应该是凌晨三点了。
她坐起来,伸手从他身上过去,摸到了他搁在床头柜上的雪茄盒,连盒带火柴都拿过来,给自己点上一支。
她已经会抽雪茄了,关闭喉咙,让烟雾从嘴里溜出来,虽也有从鼻孔出来了,还好,没进肺。
“不睡觉?”他也醒了,伸手从她口里抄走了雪茄,放在床头柜上,摁下她休息。
安娜不睡,又冒出头来,重新给自己又点了一支。
戴宗山又睡了会,也坐起来,把刚才放在柜上的雪茄拿起来,重新点上,陪她一起抽。
夫妻俩,前半夜一场酣畅淋漓后,后半夜并排吞云吐雾。
“你有多爱我?”安娜吐着烟圈扭头看他。
男人不说话,只把她的脑袋扳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她就瞪着他,等个答案。
“我们永远这样就好。”他其实不太会说情话。如果你喜欢,我们永远就这样;如果你不喜欢,就换个你喜欢的姿势,继续这样,行吗?他就是这样的行事方式。
“你有多爱安伊?”安娜继续看他。
他就不再说话。
“你是爱安伊,还是爱我?”她终于问了出来。
男人继续抽,只盯着对面墙壁上闪着铜光的版画。
“你是爱安伊多一些,还是我多一些?”她又抽了一口,不放弃。
“有意义吗?”他终于说。
“有。虽然那是我姐,毕竟也是我姐。我想知道究竟谁更重要一些。”
“她已经不在了。”
“她在我心里。”
他默了一会,“她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