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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3

      我有课。小虎子应该昨晚睡那边了,没回来。”
    两人早餐后,就到了后面的那个天主教小教堂。戴宗山还在圣母玛丽亚面前画了十字,然后与里面管事的人闲聊。教堂里的人并不认识戴宗山,只看到他气度不凡,有一种凛然气质,又是跟着安娜来的,自然非常客气。
    这座小教堂里的人,显然知道安娜的底细,即使她出于安全,什么也没对外人说过,但由于戴宗平那边有交待,这边的人都对她极好。
    安娜今天实在太高兴了,在课堂上,守着众多孩子的眼睛,没有教课,而是问:“喜欢听我唱歌吗?”
    下面一片“喜欢”!
    安娜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①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西望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爱呀爱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爱呀爱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唱到一半,窗前就站过来两个成年人过来看,是戴宗山和教堂管事人,笑眯眯的。
    管事人也合着拍子,“好听。我从没见安娜这么高兴过。”
    戴宗山眼睛里也闪着光,“是好听。”
    他少有的看到戴太太脸上那么娇柔和光彩。
    下课了,孩子们如蹦兔们跑了出来。看到有几个孩子头长又长了,安娜故技重施,说了句:“拿只碗来。”
    就有头发长的孩子自动跑到厨房,头上顶了只碗过来,坐在院中的石墩上。
    安娜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剪刀,又开始沿碗剪一圈,剪茶碗头。
    其实看看每个孩子,都有茶碗头的痕迹。
    连管事人都摸着自己的头发,对戴宗山笑,“我也被这样剪过。”
    安娜接一句:“头发长了,容易长虱子。”然后看向丈夫。
    戴宗山摇头,“不剪。”
    刚才听管事人说他的头发也是安娜剪的,就让他不高兴了,小孩子剪剪头发无所谓,给一个大男人剪...不太好。
    女忌讳摸脚,男忌讳摸头。
    中午要回去时,一直沉默的小虎子突然叽叽歪歪起来,大概看出小姨对突然出现的便宜爹过于关注,便悄悄抱住小姨的大腿,往上爬。
    戴宗山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便宜儿子,伸出手,“过来,我左手抱你。”
    小家伙只记得有个便宜爹,但并不亲近,能想象以前戴宗山对他也不怎么亲近。说来这得怪亲爹顾言卿,当你的儿子还指望别人的抚养费生活时,你就不能在孩子耳朵里再灌输仇恨。相反,你难道不应该让孩子对一个出真金白银的后爹充满感激么?像戴宗山这样的人,对林伯、陶伯、吴妈等人,尚且照顾有加,对前妻的儿子,又是自己花钱养大的,他就不想有个良性互动、一心养个白眼狼?
    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明安伊是死在戴宗山的算计中?难道不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巧合?
    起码现在安娜更倾向江云柚的话:太巧,赶上了。
    但小虎子就是揪着小姨的裙子躲在后面,辟开便宜爹的目光,还是翘着小脚要抱一下。安那只好抱了他。戴宗山不忍心看着瘦弱的安娜抱着孩子在眼前晃,就捉了一只蝉,总算把小家伙哄了下来,然后他牵了安娜的手,安娜牵了孩子的手,孩子另一只手拿着鸣蝉,一家人才总算又回到家里。
    中午,小院寂静,孩子在门口玩蝉,戴宗山在门槛上坐着,身后安娜在做饭。他目光闲适,忽然意识到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具禅意的幸福情景:安宁的生活,安静的女人和孩子,自己的内心也很宁 静,很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连中午细碎树叶后面的阳光也蒙了一层诗意。
    安娜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时光,爱情弥漫在周身,爱意是他时不时投来的温暖关注目光。她一点也不想别的,所谓纸醉金迷,所谓大都市的繁华,都抛在了脑后,她只想眼前和眼下拥有有的,只想和最爱的男人度过一段平静的时光。
    午餐后,这个男人没心思午睡,叫小虎子把洗干净的碗拿过来一只,他也想剪头发。
    安娜就笑话他,“你不适合剪茶碗头,那都是为了省钱剪着玩的。”
    成年人剪成那样,很像二傻子。
    “我也想省钱。”这个男人忽然像小孩子,就想让女人一双纤细柔软的手也摆弄自己的头发。剪成什么样,他才不在意,这年月连命都不保,谁还有心思看你的发型?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三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天涯歌女》。
    ☆、恩爱2
    好吧, 安娜就拿起钝剪刀,仔细给他剪了一圈,也没用扣碗, 尽量往短处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