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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的好事。
    还挺得意,一一罗列道,“镇妖驱邪,护佑开光,招魂哭灵,悼词丧葬,都做得来。”
    范韶光嗤之以鼻:“呵呵,那你事业做得还挺大。”
    “岂止?”老头又道,“除死人鬼神,也算活人——婚姻大事,嫁娶吉时,腹中男女,运气吉凶,还能解梦。”
    老粗冷不丁出声:“你什么都能算,那你算不算得到,自己还能见几天的太阳?”
    老头愣住一下,居然还真的掐着手指算起来。
    老粗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开骂了:“你算你马匹!”
    “天天不干正事,就给人家算孩子是男是女,调唆别人打胎,还配冥婚,你以为你是月老啊?你他妈的就是个鬼!”
    “你再掐?你再掐一个试试,老子手指头给你掰断!
    “搞你妈的封建迷信!”
    “我跟你讲,你触犯法律,你顶多活到开庭判刑那天你!要不是法律拦着,我现在就搞死你!”
    无心再话,老粗将老头捆起来,提了出去。
    范韶光跟在后面,回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房间里一地凌乱,那些扎着银针的恐怖玩偶不知被用去害多少人,诡异的器具不知被用去驱多少无辜丧命的魂。
    而那些画满瘆人图纹的符,也曾被明码标价地售卖。
    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需要这些东西吧?
    可这东西又有什么用?
    镇得住鬼邪,镇不住人恶。
    他带上门,走出两步,忽然顿住。
    那孩子的样子,无比突兀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下一秒,他重新折返,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火把掷了进去。
    屋内多是易燃品,火苗瞬间窜起来。
    风从门缝里挤进去,烈火呈燎原之势蔓延。
    老粗听见动静,回过头看。
    范韶光梗着脖子道:“你想骂就骂吧,明天警察来了,我主动承认放火的事。”
    老粗狠瞪他一眼,但出奇的,没有责骂他的胡闹。
    他找不到责骂的理由。
    人死如灯灭。
    他知道范韶光是想烧尽那些邪恶的东西,用熊熊的火光——
    照亮那孩子回家的路。
    洗完澡,大家四仰八叉地挤在大通铺上,只盖了薄薄一层棉被。
    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不怕冷,只怕热。
    这一夜忙活,都已经过了犯困的那个点,反而睡不着了。
    沉默的空气里,透着一股压抑。
    范韶光像只不安分的蚯蚓一样,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一会儿爬到这头,一会儿钻去那头。
    拱了一会儿,见没人理自己,但大家又分明都醒着,到底按捺不住,决定打破这令人难受的气氛。
    他闷在枕头里问:“哎你们说,录哥到底是怎么怀疑上吴木匠的啊?总不至于是他也听说了吕婷娘家没来人吧?”
    没人作声。
    他用腿去踢离自己最近的人。
    换来一句“踢你令堂呢?再踢我蹶子给你打断。”
    范韶光:“……老粗?卧槽,怎么我旁边是你!”
    老粗:“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明明是你自己拱过来的好吗!
    范韶光:“……”
    这莫名的霸道总裁语气又是怎么回事?!老粗别是真的想浑水摸鱼,趁今晚他筋疲力尽、无力反抗之际,就办了他吧?!
    老粗不知道他心里乌七八糟的想法,特别耿直:“你今晚又没洗头是吧?离老子远点,小王八犊子。”
    范韶光:“……”幸好,没洗头救了自己。
    鲜少说话的刘隐忽然也开口了:“也。”
    范韶光一个王八翻身,昂起头:“‘也’?小隐你跟也哥的关系已经亲密成这样了?牛批牛批!宴席在哪儿办呐?喜糖用费列罗还是徐福记?”
    李达也:“……老粗,麻烦帮我撕烂他的嘴,谢谢。”
    老粗:“明天吧。我不想为了洗手再下去一次,太冷了。”
    范韶光:“……”
    他虽然没洗头,但脸还是擦了的好吧!牙也刷了的!
    纳爱斯伢牙乐牙膏,橙子味儿的,特甜,他还吃了一坨!
    为了证明自己与刘隐之间的清白,李达也决定问清真相:“刘隐,你那声‘也’,应该不是叫我吧?”
    刘隐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李达也又试探问道:“你意思是不是说,你也想知道沈录怎么怀疑上吕婷是被拐卖来的?”
    刘隐依旧安安静静躺着:“嗯。”
    李达也:“那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嗯。”
    李达也便从旁边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录的号码。
    范韶光:“啊啊啊,这也太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