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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陈寻雁捏捏手腕,轻笑:“有段日子没活动身手了,处理几个跟了几天的臭虫。”
“是冲着咱们来的吗?还是大公子在京城出事了?”捡枝惊恐地问道,手捏紧了汗巾子。
“不知是路大人在哪儿惹的麻烦。无事。“陈寻雁呷了一口茶水,头朝隔壁路惊鸿的房间偏了偏。
她俩跟了陈寻雁多年,虽不知她的身手有多好,但陈寻雁平时稳重不轻易出手,且这许多年从未见她吃过亏,故放下心来继续收拾。
是夜,月光阴暗,陈寻雁连夜行衣都不屑换上,只用深色的手帕子遮住了面孔。
听着隔壁窗户被撬开,摸进了两个人。陈寻雁静待器物掉落、小厮惊呼的声音传来,估摸着路大人应已穿好了衣服,不至于尴尬,才一翻身出了窗户。
窗外却是抱着剑的陈郁,道:“小姐何必亲自动手,交给属下便是。”
陈寻雁挑挑眉,“不行,这次你得让给我,我骨头都要生锈了。”
他不能反驳,但不敢忘了职责,只能说:“大公子吩咐了属下要照顾好小姐。”
她别过头嗤笑一声,不再管一根筋的陈郁,自个儿进了路大人的房间。顺手以一粒石子打灭了灯火。不管是何方神圣,陈寻雁总不愿过多暴露自己。
两个贼人举着明晃晃的大刀,正向站在床边的身影逼近。小厮路云拦在主子身前,路惊鸿手上提了把短剑,倒还镇静,面上一片不动声色。
陈寻雁暗自腹诽:这么大把刀,也不知道是菜市口斩首还是刺杀。感叹出来时没拿剑的决定果然不是自大。
她脚尖轻点,飞身至贼人身后,手一拍,那人惊恐地回身,对上一双清目。她单手捏住刀尖,掰断,甩手,半截刀尖没入刺客的肩膀。另一刺客见了,慌忙冲上来,陈寻雁无趣地抿着嘴,脚尖踢中那人的手腕,刀飞出直插在窗扉上,明晃晃映出陈寻雁上扬的眉和路惊鸿沉思的眼。
那贼失了武器,慌乱失措,自怀中摸出一枚信号弹,向着窗外放了。
陈寻雁带笑,“有同伙怎么不早叫出来,还算有点意思。“
门外涌进来五六人,这批人明显精炼得多,手上拿着的武器也不是一般人能使的。
一直未来得及开口的路惊鸿拉住了陈寻雁,“人太多,二小姐千金之躯,先走为上,这都是冲路某来的,姑娘不必冒险。“
路云也捡了个凳子举在胸前,大喊道:“少爷和小姐快走吧,这里有我挡着!”
对上路惊鸿的眼睛,她认真道:“路大人若是没拉着我说这番话,他们应该都已被我轰出去了。“
他云淡风轻的脸一时有些僵硬,握着短剑朝陈寻雁拱拱手,“如此便劳烦二小姐了。二小姐请自便。“
“借大人茶杯一用。“陈寻雁拿了个茶杯,话音刚落,茶杯在手心碎成几片,电光火石间便插入了几个刺客的肩膀中,俱是琵琶骨。手中的刀具纷纷落地,一片哐当之声,贼人面面相觑,摆了架势就要欺身上前。
陈寻雁自地上捡起一个刀鞘,叹息道:“还不走,等着送命呐?”
贼人冲上来之际,陈寻雁已手起刀落地用刀鞘逐一拍在他们的肩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之声响起。有个别的已惨叫起来。
真吵,陈寻雁负手面无表情,贼人相互对视一番,虽心有不甘,没完成主子的任务,但碍于陈寻雁如同鬼魅般的身手,只得撤去。陈寻雁无意下死手,一群人也没打算拼命,故撤得也快。
路惊鸿借着月光,郑重地向陈寻雁道谢:“路某不知二姑娘的身手竟这般好,这次多亏了有二姑娘在,路某才得保全性命。二姑娘的恩情无以为报,日后有路惊鸿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二姑娘开口。”
陈寻雁倒没想着让路惊鸿承她的情。收起面对贼人时不屑的态度,严肃地说道:“路大人可得小心些,这群人的来历有古怪,前后两批人实力差距太大。他们手中使的刀磨去了标识,且不是一般人能配备的。”
路大人这样的人才,应当被朝廷当做重点对象保护起来才对,怎么还被扔到了北漠自生自灭。今晚上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是朝廷的损失。
月色不美,照在路惊鸿如玉的脸上半明半暗,小山重叠金明灭,月光在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听见声响的驿站人员总算来了。陈寻雁笑道:“劳烦路大人去应付了。”
说话间,瞥见路惊鸿的寝衣带子松了,雪白的衣衫松松垮垮地罩着紧致的腹肌。陈寻雁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心道:三息时间都穿不好衣服,路大人的动作倒是挺慢。
陈寻雁回了房间,用捡枝备下的帕子和热水洗了把脸,面上还有些热度,手心好像被眼睫挠着,一阵发烫。
不多时,一只信鸽向着京城方向急急飞去。
两天后,京城外,信鸽被击落。
太子只看了一眼呈上来的信条,对着身边的幕僚笑道:“我这四弟,不会以为派人出刺杀路惊鸿,又安排一手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