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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陈霁存了助靖王夺嫡,好享从龙之功的心思。
他相当厌恶李翊只一味不争不抢,装作看不见无为而治之下的千疮百孔,但是一直苦于无法,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陈霁心中毫无拉李翊下水的负担。他身为皇子,享受了这么多年的民脂民膏,拯救大齐理应万死不辞。
然而他只知道太孙是被人陷害,对幕后凶手的身份却一无所知。但太孙的病情来不及拖延,陈霁当即招来了陈寻雁。
“雁雁觉着,若是有人要害太孙,这人会是谁?”将所知的前世情况说与陈寻雁后,陈霁皱着眉自言自语般的问出这一句,心中也未曾期待得到答案。
陈寻雁没料到元圭竟是被人所害,念着那孩子的成熟懂事,不假思索道:“我眼界不够,但觉着有一人有这嫌疑——张挽月。”
陈霁惊讶于她竟说出这号人物来,张挽月是太子枕边人,上了玉碟的太子妃,竟会对太孙做出这种事?“雁雁如何觉得是她?”
“因为太孙一死,张挽月便获利最多。”陈寻雁略带残忍地说。女人看女人,总是带着刀子的。
陈霁指尖敲了敲杯沿,茅塞顿开。
这夜月黑风高,陈寻雁小心地换上夜行衣。
哥哥使了些手段,搭上东宫里伺候的嬷嬷,细细回忆太子妃最近的行踪,摸出了张挽月身边的问琴那日责罚两个小宫女的事。
两个小宫女已死,宫里给的说法是染病,陈霁可不信这一套,继续深挖下去,终于挖出了那无色无味的香粉来。
他有些心惊,招数看似简单,上辈子却连太子都瞒过了,张挽月这女人,有点手段。
趁着一队御林军换防的功夫,一身黑衣的陈寻雁如夜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跃入东宫中太孙的寝殿。今夜,她要将所有可能引发元圭哮喘的东西都悉数销毁。
张挽月不可能傻到再用香粉投毒,那香粉也不知道改头换面被包装成了何种东西,元圭危在旦夕,她时间有限,经不起一点儿耽搁。
且太医们查不出太孙是因为吸入了花粉才犯病,药方子开来开去也用不到点子上。不过她今夜带来了一张药方,懂医的人一看便知是用于治疗花粉引起的哮喘。
太孙床边有张挽月守着,身后黑压压地围了一群宫女嬷嬷。一个年轻些的宫女被挤到了最外围,瞧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太孙的贴身宫女,正在暗自无声垂泪。
陈寻雁蹲在房梁上眉头紧锁,元圭竟已经病到这种程度吗?
张挽月不走,陈寻雁不便动手,只好悄悄摸了下来,先在偏殿查看着。但她也毫无头绪,探查不出什么可疑的物件。
夜渐渐深了,还不得靠近元圭床边,且张挽月这毒妇还离元圭那么近,不免有些焦急。
正当陈寻雁考虑放迷药的可能性,还是直接把那药方扔到东宫服侍的太医屋内时,太子进来了。
元圭病得气息奄奄,太子也不见往日的温煦柔和,看到床边围了这许多仆妇,骂道:“围着这许多人作甚!还嫌此地不够污糟吗!”
张挽月作为太子妃,被数落了,脸上讪讪地无光,忙将所有宫女嬷嬷都遣了出去。
李彧也不看她,自顾自地坐到元圭身边,亲手替元圭扇扇风,眼中难得流露出担忧之色来。
他这些年不是没有通房侍妾,但许是福薄,只得元圭一个儿子。当年柔懿拼死为他生下孩子,落了病根,没看着他们的儿子长大就撒手去了,独留他一人。
但他竟没能照看好柔懿赠给他的孩子,眼看着元圭小脸上青紫之色,李彧握住了他的手,双眼泛红。
张挽月试探着靠近:“殿下不如先去更衣,此处有臣妾照看一二。”
她身上的香囊放了那香粉制成的膏子,只要再多接近元圭一会,他翌日清晨必死无疑。且时间隔得久,又毫无痕迹,根本怀疑不到她身上来。
“滚!”
张挽月赶紧退下,太子在东宫中可不是朝堂上的光风霁月,她自认阴毒,可也不及太子,这位她名义上的夫君一二。
陈寻雁皱眉看着元圭床边又坐了太子,心里想着将药方扔给太子能否行得通,也不知太子能不能意会?
她心中念着,脚下微动,却碰到了一桌凳。心道不好,今晚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本来伏在元圭床边的太子,听见声响,立马飞身往她藏身的地方而来,暴喝一声:“是谁!”手如鹰爪,直往她喉咙而来。
陈寻雁闪身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心中大骇,太子果然深藏不露,竟有如此武功!
李彧与她打了照面,看清她露在面巾外的一双眼睛。柔懿?愣了一刹。
陈寻雁得了机会,立马翻身想逃走。若是被太子抓住了,不知要生出多少麻烦来。
李彧却瞬间清醒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不再往她喉咙而去,直直抓向左肩。
她感受到左后肩有空气撕裂的声音响起,猛地一转,夜行衣却还是被撕破,露出玲珑的锁骨和一片晶莹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