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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都捏在太子手中,不敢冲上去给他一剑。只开口道:“还请太子殿下让我死个明白,”
“殿下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李彧没有半分出卖人的愧疚之心,轻飘飘地说了:“雁雁手底下那个郑又戈,倒是有趣得很。这些个狼心狗肺的奴才,雁雁还是早些处理了好。”
原来如此,怪不得太子能知道得这么多,倒当真是致命一击。陈寻雁闭了眼,指尖冰凉地触上领口的盘扣。
李彧此刻多了几分耐心,也不出言催促,只像一只等待捕猎的豹子,静静地看着小兔子自己一颗一颗地解着扣子。
褪下时常穿着的骑装,只着雪白的里衣,少女高耸的小胸脯、纤细的腰肢连同修长的双腿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目光游移,描摹着她青涩的少女曲线,李彧的喉结咽了咽,往后该给多给小兔子做些低领的裙子,总是穿骑装,不好。李彧终于忍不住,起身将她搂到怀中,入鼻皆是少女的馨香。明明心神沉醉,开口却是最恶劣的话,“路惊鸿还没有动过你?孤当真是好福气。”
陈寻雁虽还隐忍着,脖颈之间却立马起了鸡皮疙瘩。李彧指腹按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往她耳边送气,“第一次是有些疼,雁雁先忍着,过会儿就舒服了。”
他的手往胸前伸去,陈寻雁终于按捺不住,手肘一拐,毫不客气地打偏了太子的手。李彧也不气,女人总是有些脾气的,烈性儿才有意思。居高临下地捏着她的下巴,带了些上位者的轻傲,睥睨道:“雁雁是想让大公子再断一条腿吗?大公子身子弱,怕是受不住了。”
他居然敢对哥哥用刑!
陈寻雁再也忍不了,手肘猛地打在太子下巴处,乘他吃痛之际伸手紧紧锁住他的喉咙。她指尖粉光融融,可不是什么劳什子蔻丹,是染了剧毒之物。她有信心,指尖紧一紧,太子就能一命呜呼。
陈寻雁冷漠地看着太子的脸色迅速变得青白,她心中被巨大的愤怒淹没而不留后手,她要亲手掐死太子。敢动哥哥的人,都该死。
李彧并没有开口求饶,甚至没有挣扎。他缺氧了,意识有些模糊,眼前发黑,只有小兔子一双带了杀意的眼睛熠熠生光。就这么死了好像也不算太糟,李彧心中带了些戏谑地想着。
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身影裹挟着冬日寒风冲了进来,“大公子无事了,小姐冷静!”
陈寻雁抬眼,与冲进房间的陈郁对视。陈郁第一次看见小姐如此面带杀意的样子,扑通跪了下来。小姐只着里衣跨坐在太子身上,本该香艳旖旎的场面却是一片肃杀。
听见哥哥已经脱险,陈寻雁脑中滔天怒意暂时被理智压下一分。此时杀了太子只会惹得一身麻烦,她收手起身套上衣服,捡起长剑便飞速离开。
过了良久,李彧才喘着粗气恢复过来。脖颈间的剧痛提醒着他方才陈寻雁绝对起了杀心,瞥了一眼那对龙凤烛,李彧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他和雁雁的洞房花烛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过倒是当真有趣。他沙哑着嗓子咳了几声,倒在床上笑了起来。
陈寻雁登上庄子外密林中静候的马车,车夫立马扬鞭,载着车中三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寻雁的眼泪自从上了马车就没停歇过。她从囊中倒了些清水打湿手帕,替哥哥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脏污。哥哥是最爱干净的,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能忍受这般污糟。
替哥哥清理混杂着血肉的破烂衣衫时,她还能勉强保持冷静。终于面对着哥哥左小腿上的血污时,陈寻雁再也忍不住,伏在师傅肩膀上痛哭起来。她好没用,为什么总是护不住所爱之人。
方无应颤抖着手护住陈寻雁,他知道雁雁刚才一定受委屈了。一边是心碎痛哭的妹妹,一边是重伤昏迷的爱人。当他从阴暗的地牢里抱起浑身是血的陈霁时,陈霁只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你来了”便彻底昏迷过去。方无应眼中的怒意暴涨,他必不会放过李彧。
陈寻雁一开始得了哥哥失踪的消息,便派人去寻师傅。太子太过阴险狡诈,她不可能真的单刀赴会。她与师傅商量好,她去拖住太子,师傅去营救哥哥。谁知道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她抱臂站在床边看着大夫忙前忙后,丫鬟婆子一盆接一盆的清水送进送出。到了替哥哥正骨时,陈寻雁听着噼里啪啦的接骨之声又红了眼睛。哥哥不像她和师傅,从小没练过武,就没吃过皮肉上的苦,哪里受得住这些?
她身上还胡乱套着骑装,捡枝大着胆子上来,轻声劝她去换件衣衫。陈寻雁不愿哥哥醒来看到她这般失态的样子,点点头推门出去。
门外是陈郁侍立着,陈寻雁面无表情道:“把郑又戈弄过来。”顿了顿,又开口道:“忘了你今天瞧见的事,不准告诉师傅哥哥。”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把全身淹没在温热的水中还是忍不住身子颤抖。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撑着浴桶桶沿干呕起来,直像要把灵魂都呕出来。
房间外听见动静的采叶和捡枝冲了进来,两个小丫头哪里见过一向冷静的主子这个样子,被吓坏了,哭着抚着她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