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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的声音,“雁雁,住手!”
    哥哥来了!
    陈寻雁手中的剑掉落到地上,她立刻回身奔到陈霁身边,“哥哥醒了!怎么到这污糟的地方来。”说话时微微低下|身子,遮了遮后面地上奄奄一息的郑又戈,不是心虚,是怕哥哥瞧见了触景生情想起些不好的记忆来。
    陈霁坐在轮椅上,握着陈寻雁冰凉滑腻的手,想到刚才雁雁眼中抑制不住的杀意,心中不住地后怕。他一醒来,就听见陈郁在向方无应报告,说陈寻雁正在地牢里处罚叛徒,神情瞧着有些不对劲。
    他早就从李彧那里得知叛徒便是郑又戈,他没有留郑又戈一命的意图,只是不愿雁雁被阴暗与仇恨遮住双眼。她才十七岁,他怎么能容忍妹妹深陷在杀意之中!是以不管不顾地就要赶来阻止雁雁。
    眼见着哥哥身上的伤口似乎又在激动间渗出血来,陈寻雁的心思果然被哥哥占满,立马推了他回房间休息,完全将郑又戈一事抛在脑后。陈霁忍着身上的伤口作痛,朝陈郁使了个眼色。陈郁立马会意,去处理郑又戈。
    陈寻雁和方无应一同把陈霁扶到床上,她眼中又蓄满了泪,轻手轻脚地替哥哥掖好被角。陈霁急于分散她的心思,随手指了床头的果盘,“雁雁替我剥个橘子。”陈寻雁果然应了一声,坐在床边低头拿过一只橘子。
    果子略带些酸涩的汁水在空气中漫开,陈霁看着陈寻雁手中无害地捏着金黄的橘瓣,微微叹息,他当真不愿再看到妹妹眼中嗜血的杀意。
    这日之后,陈寻雁也病倒了。病得连床也下不来,日日歇在院子里,多少大夫来看过都束手无策。方无应一边要照看两个病人,一边处理着陈家的产业,日日忙得脚不沾地。
    这日刚替陈霁上完药,他正用缠花锦帕擦过手,前院来了管家陈觉,“将军,门外来了客人求见。”
    方无应两道剑眉微微皱起,“又是容瑜?撵出去就是了。”容瑜这小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雁雁生病的消息,遣家里奴仆来过几次,提来的那些药材都被陈家扔出去后,他自个儿又登了几次门,统统被拒之门外。
    管家陈觉有些尴尬道:“是路大人来了……”全府皆知路大人与二小姐的婚约,可不知怎的,前月主子们又吩咐了下人不准在小姐面前提起路大人。远在东南的路大人突然回京登门,陈觉也不知如何处理,只能来见主子。
    方无应拿着巾子的手一时有些僵硬,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料到他竟这样快。理了理袖口,他抬腿往前院而去,“把路大人请到会客堂。”
    路惊鸿坐在陈家会客堂中,手中握着茶杯,指尖还是微凉。他面上不显,心底却是暗流涌动。他前月得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天旋地转,草草将德化事务处理一二便踏上回程,甚至为了赶路快些,特意去寻李翊一同上路。
    门外有些声响,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进来。路惊鸿有些惊讶,怎么不是大公子,却是方将军?不过他没有功夫想东想西,他只要知道答案。
    简单寒暄过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方无应一进门便瞧见路惊鸿风尘仆仆、眼窝深陷的样子,知道他怕是到了京城便登了陈家的门。踌躇了许久,终究是开口了:“我知道路大人前来为何,只是路大人与雁雁,还是断了吧。”
    路惊鸿按下胸中浊气,僵硬道:“方将军连让我做个清醒的死人都不肯?”
    方无应也是不忍,只能道:“但求路大人放雁雁一条生路。”
    “方将军何不给我一条生路!”他猛地抬头,额角冷汗涔涔。同时心中升起浓浓的恐惧,为何方无应的意思竟是自己会害了雁雁?
    方无应知道他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肩上似扛了巨鼎压得他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才讲出实情。
    路惊鸿如遭晴天霹雳,仿佛被抽干浑身力气,面白如纸,勉强握住圈椅扶手借一点力气抑制住颤抖。
    他这才知道为何雁雁从前看见他议亲的婚帖却毫无反应,对横插一腿进来的冯落无一丝异样情绪。他从前只当雁雁年纪小不懂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雁雁可知道这事?”
    “尚未得知。”
    两人又溺进死寂般的沉默中,没有注意到身侧屏风后站了一道俪影,正用手紧紧地握住屏风木沿,把唇咬得泛白,不发出一点声响来。
    第 48 章
    待方无应和路惊鸿走远,浑身僵硬的陈寻雁才撑着屏风缓缓起身,由身边的小丫头扶着回了流云馆。
    她在床上躺了几日,今日才有了些许力气起身走走,闲逛到垂花门附近时,听见了两个小丫头低声说话。
    “路大人怎么来了?”
    “快别说了,小心叫主子听见。”
    先生回来了?陈寻雁沉寂了数天的心终于有些跃动,但听这两个小丫头的意思竟是不让自己知道。她微微皱眉,往身旁的采叶看去,“先生来了怎的都不知会我一声?”
    说罢,不管采叶白苍苍的脸色,便自顾自地回了房里,她要戴上先生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