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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陈霁披上衣衫,“原是我多想了,叨扰了方将军,我这就走。”抬腿往外走,心中默念道:一、二……
    方无应终于在他即将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将他拥入怀中。
    陈霁身子弱,一番折腾之后睡得昏昏沉沉。方无应打水来替他清洗过后,再抱到床上。眼角的刀疤轻轻蹭着他眼下的泪痣,小声呢喃道:“这疤是我故意挨的……你小时候说不喜欢自己的痣,有了这道疤,我们就登对了……”
    然而睡梦中的陈霁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无意识地轻哼了两声。方无应笑笑,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臂上,相拥而眠。
    陈寻雁同路惊鸿去看过清沅公主的胎象后,拉着手在嘉善街上走着。
    清沅公主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两国开战,混着鞑靼与汉人血统的孩子,注定要受一番割裂挣扎。况且战争结束后,清沅公主又该何去何从呢?但是公主不忍心堕胎,陈寻雁着实为她忧愁。
    见她面有愁容,路惊鸿捏捏她的手问道:“怎的了?”
    她不想多谈,只强笑着说:“路先生还会妇科,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这算什么,以后你有了孩子,我一定用尽平生所学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路惊鸿近来略有开窍,一逮着机会就在她耳边说些成亲、生孩子的话,生怕到手的媳妇要又跑了。
    陈寻雁面上飞霞,扭扭捏捏地说了一句“先生惯会欺负我”,小姑娘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可他仍然不能免疫。
    回到城主府中,喝过每日例行的汤药,看着碗底一点药物残渣,想到最近眼前时常有些朦胧,不禁出声问道:“先生,我的病快好了吗?”
    路惊鸿是翻遍了医术才找到这么个方子,开始时他心中也没有把握,所以才迟迟不敢暴露身份。
    但见她近来心疾再未发作过,便觉得是方子起了作用,渐渐放下心来。低声温柔道:“应当是快好了,卿卿最近觉得身子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她眉头微微蹙起,身子没什么不爽利的地方,只是偶尔有些视物不清。想着许是自己近来太过疲惫,便道:“我无事。”
    接过路惊鸿递来洁面的帕子,将它在眼上覆了一会,揭下来时眼前却昏暗暗的,她不禁问道:“先生,天黑了吗?”怎么入了五月天还黑得这样快?
    路惊鸿有些奇怪道:“离天黑还早,雁雁可是累了?”明明此刻才接近黄昏,夕阳余晖正盛,远不到天黑。
    陈寻雁指尖颤了颤,停顿一下才道:“先生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
    虽然两人正好得蜜里调油,留宿她房中却似乎有些不妥,况且他书案上的公文还堆积如山,只能商量道:“陪雁雁睡着了再离开可好?”
    “先生!”她惊恐地喊出口,往前走了两步,却没看到脚下的桌腿,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扑入他怀中才算有些安心,对上他焦急的问话,陈寻雁只咬着舌尖摇了摇头,但愿是自己近来太累了。
    当夜她埋在路惊鸿怀里,却难得睡不着了。她悄悄睁眼,两人离得这样近,月光中她只能隐约地看见他如玉面容,印象中温柔的眼、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都流于模糊……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陈寻雁又陷入不知前路几何的迷茫之中。
    翌日清晨,她睁眼,眼前彻底陷入黑暗之中,她摸了摸眼睛,靠他在怀里叹了口气。应当早就想到自己不会有好福气,心疾怎会这样简单就痊愈。
    趁他起身,陈寻雁把头埋在被窝里道:“我想多睡一会。”
    房间中陷入宁静。她倒在床上愣了许久,摸着颈间的小狐狸挂坠,下定了决心。
    路惊鸿当夜忙完就赶了过来。他隐隐察觉到雁雁情绪有些低落,可又问不出什么,只能多陪陪她。
    然而一进屋却是雁雁惯束罗裙半露胸,半靠在床上的娇媚样子。心上人第一次这般打扮,望着她如玉似雪的身子,血气不断地冲击着他脆弱的理智。
    她虽看不见了,但听力极好,仍能辨清他的方向。陈寻雁轻车熟路地起身,挽住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上,“先生,我们做,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耳边是她吐气如兰地引诱着,路惊鸿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托着她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床边而去。
    路惊鸿吻着她的锁骨,嗓音低哑,“雁雁,想好了吗?”回答他的是陈寻雁的微微喘息。
    她早就知道这事会有些疼,但还是出乎意料,与她从前受的那些刀伤箭伤根本不一样……攀住他的肩头,感受到先生手上的动作,今晚过后,他们便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了。当听见小姑娘在他耳边嘤嘤而泣,颤抖着嗓子猫儿一样说了句,“先生,我想给你生孩子”时,他彻底做了她的裙下之臣。
    这才是第一次,路惊鸿怕把她折腾累了,强忍着欲望,起身去给她打水清理身子。
    清晨陈寻雁在他怀中醒来,手心触到他温热的胸口,向被烧了一般赶紧收回手。路惊鸿早已醒了,只看着她在晨光熹微中的睡颜。
    陈寻雁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