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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7

      京城茶楼酒馆小道消息盛行,谢行俭才在里头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将孙家上上下下的门头摸的清清楚楚。
    孙家,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从前朝开始,家族中不乏有人在朝中担任重职,到了新帝,朝中最大的官就是孙思霖的爷爷吏部尚书孙之江了。
    谢行俭从来往人的之言碎语中了解到,孙家到了这一代看似高官达贵,实则骨子里早已堕落腐朽。
    当初武英侯大殿状告孙之江,这一闹,搅得孙家的事在京城不再是新鲜事。
    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孙之江在太上皇景平帝在位期间,一直拥护丽妃之子成王登基,与那时还是太子的敬元帝闹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敬元帝忍辱含垢,将孙之江与他作对的事一一咽在喉咙里,直到登基后,借着武英侯一事,敬元帝才将这口怨气慢慢吐出。
    重罚孙之江后,趁着孙之江在家禁足三个月,敬元帝在朝中来了一次大清洗,换掉了好几个孙之江的党羽臣子。
    如今的国子监祭酒廖大人就是那时候被敬元帝替换进去的,以前的祭酒大人,听说是孙之江一个爱妾的兄长。
    孙之江见朝中大势已去,便夹起尾巴日常在家称病不上朝,想着等风头过去后,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
    然而,孙之江怎么也没想到,他想低调行事,他的好孙子孙思霖在外却借着他的势耀武扬威、惹是生非。
    谢行俭琢磨着孙家还不如爵位快不在了的罗家,好歹罗家有从龙之功,罗郁卓好好读书,说不定还能在敬元帝这里捞回一个爵位。
    而孙之江的后代呢,几乎全是纨绔子弟。
    从茶馆出来后,谢行俭又回了一趟国子监,敲响了助教先生的书房,说要请几天假。
    助教先生睡眼惺忪,问都没问谢行俭姓甚名谁、为何事请假,从被窝里探出手摆摆,就让谢行俭下去了。
    谢行俭见助教先生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虽然早已想到会是这样,但他真正见到了心里还是很不爽。
    国子监助教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的,得从六品官才可上任,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进国子监,这位助教先生倒好,拿到了清闲职位,就只顾着睡觉,全然不管他们这些学生的死活。
    也是怪称颂馆不受待见,若是祭酒大人时常过来察看,助教先生怎么可能敢这般消极怠工。
    谢行俭装着一肚子的闷气去找了一趟钟木鸿,钟木鸿一听谢行俭请假回家修养,当即一拍桌子也跑去助教那请了假。
    谢行俭:“……”
    “我刚才问过老生了,”钟木鸿翻了个白眼,“他们说,称颂馆天天都这样闲散没人管,与其在这做成天坐冷板凳,我还不如回去,正好我落脚的地方还没找好,我回去再看看。”
    谢行俭点点头,望了一眼学堂里头嬉笑打闹的称颂馆同窗,长叹道,“咱们这回算是栽在这里头了,国子监不像县学,县学你还可以找借口退学,国子监怎么行?恐怕还要等一年半载,运气好就调到其他馆,运气不好,就耗着吧,等乡试大比之年,咱们才有出头路。”
    两人拿了假条后,收拾书箱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聊。
    钟木鸿紧了紧书箱,跟着叹气,“称颂馆的老生们压根没打算走科举,都想着能走家里关系,在称颂馆混一两年,回头再升入凛然、廉明二馆,然后再求求祭酒大人,过一两年去赤忠馆肄业。”
    “哼!”谢行俭撇撇嘴,“你瞧着吧,他们的打算势必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钟木鸿皱眉,“行俭兄为何这么说?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非也。”谢行俭摇头,这只是他上辈子作为史学生的第六感认知。
    “敬元帝才二十五六,正当壮年,可以说朝廷刚步入年轻状态,百废待兴,人才奇缺……”
    “对啊,官场正缺人啊!”钟木鸿道,“所以那些权贵子弟才不愿意劳累读书,就等着进赤忠馆入官场啊……”
    “那是表象……”
    “什么表象?”钟木鸿一头雾水。
    “敬元帝自去年登基开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