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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庄,北庄地势高。”
谢行俭就像交代后事一样细细的说给谢长义听,谢长义听得发慌:“那小宝你怎么办?”
“爹,我不会出事的,”谢行俭道:“儿子进了吏部,周围都有将士把守,真要出事,那些将士不会弃我而去。”
谢长义这才放下心,将儿子说过的话牢记在心,这边官差检查完毕,谢行俭坐上轿子正准备离开时,谢长义突然在后头追着大喊起来。
“小宝,小宝——”
周围的官差齐齐用震惊的眼神看向谢行俭。
谢行俭:“……”所以他的表字什么时候能出来?
“小宝,”谢长义撑着雨伞,趴在官轿小窗口上,气喘吁吁道:“刚才爹忘了说,那家更夫腰不是被树压伤了嘛,你娘和更夫娘子要好,要我问问你,更夫去衙门闹能不能得一笔银子赔偿,能的话他们就继续闹,不能他们就自个咽下这口亏,不浪费时间了。”
谢行俭囧,让他娘别管闲事,他娘怎么就不听呢。
雨声太大,他只能扯着嗓子回他爹:“爹,你让娘别操心,叫那个更夫大娘也别着急,真要是夜晚巡逻被砸伤,官府会出银子救治的。”
工伤嘛,朝廷是真的会赔银子安抚,但这仅限于真正的工伤。
谢长义得了答案后,笑着摆摆手让轿子赶紧走,不等谢行俭再说话,谢长义就转身上了马车。
谢行俭怀揣着一堆包裹,坐着官轿急速的往吏部考功司赶去。
这是他第二回做官轿进吏部,不同于上次的偷偷摸摸,这回他是光明正大的坐了一回官轿。
瓢泼大雨中,谢行俭又来到了吏部,刚踏进吏部考功司,就见考功司的各大书房里钻出一排排小脑袋,一个个像是没见过人一样,紧紧的盯着才下轿子的谢行俭看。
谢行俭被几十双眼睛盯看的头皮发麻,紧张的走路都险些开始同手同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加更,感谢支持~
☆、【一更】
领路的吏部官差笑着跟谢行俭解释:“大人别见怪, 这些小主事都是国子监赤忠馆的学生,听闻大人以前在国子监时, 曾来吏部呆过一段日子,他们得了消息后,兴奋的想出来瞻仰瞻仰大人您的风光。”
谢行俭闻言微微一哂, 当年宋由美在大街上故意暴光他的名讳,导致他被一群读书人连着追了好几条街, 若不是罗棠笙及时赶到呵退那些书生, 他怕是要被扒的连裤子都不剩。
别再说读书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啦, 这些人疯狂起来不亚于年轻力壮的菜市场大妈。
就比方说现在躲在门后窗前的小主事们, 一个个鬼鬼祟祟瞪着贼溜溜的眼睛,只看这一眼,他就有些不自在,这些人就差一个咽口水的动作了。
一旦加上了,他就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羊羔,这些小主事们此刻拿着刀叉, 准备等他一咽气, 他们就扑过来将他吞食殆尽。
他禁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领路的官差眼尖,注意到谢行俭的动静, 瞥了一眼后头跟着拿行李的两个下人,笑道:“最近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过的不像炎夏,倒有几分深秋的意味在, 大人带这么多衣裳御寒,想来家里的太太有心了。”
谢行俭眉宇间透出缕缕欣悦,以拳捂唇,轻咳一声:“京城暴雨不断,早晚温差大,家里的担心本官寒了身子耽误朝考题,遂多带了一些。”
官差微微而笑,拱手言了几句谢行俭喜得贤妻之类的话,谢行俭不喜欢和外人说太多私密事,便岔开话题:“敢问马大学士可来了?”
“还没呢,”官差摇头:“马大人年近古稀,比之旁的老大人,身子算硬朗的咯,只不过一到下雨天,马大人就浑身痛的厉害,这不,马府刚差人过来,说马大人早起疼的不行,大夫都上门了。”
“这么严重?”谢行俭止住脚步,愁叹的反问:“马大人可是一到下雨天就关节痛,畏惧风寒?”
官差点头,虽不明白谢行俭所说的关节痛是哪里痛,但——
“这几年,只要遇了冬,马府都是闭门谢客的,便是有些事躲不过,马大人出行都会裹上厚厚的衣裳,人老了嘛,火气低,总是比像大人这样的年轻人要怕冷。”
这个官差嘴跟碎,将马大人的近况说了一路,谢行俭听得入神,结合官员的言语,他这个医学外行者,大致推摸出马大人应该患有风湿病。
风湿病疼起来能要半条命,谢行俭抬脚拐过走廊,心里琢磨着马大人这回赶上坏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