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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拜别老方丈的时候,老方丈突然叫住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世间的事,都有定律,民间总说猫有九条命,可谁知道它前八条命是什么时候没的,也许现在这条命就是它第九条,舍利子救人也有次数,希望施主能永怀虔诚之心,珍惜当下才好。”
谢行俭又不是傻子,方丈的话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大师是说这颗舍利子的救人次数已经用完了?”
老方丈阿弥陀佛了一声,旋即笑弯了老眼:“老衲又不是舍利子,怎知道这事?施主若想弄明白,再受回死劫就知道了。”
谢行俭:“……”他脑子瓦特了才想再受一回死,假如这舍利子真的是最后一次救人,那他不就没命了?
他颠了颠舍利子没再继续追问,日子是自己的,总想着有金手指加持,那还不如将日子个金手指过呢,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傀儡躯壳?
谢行俭想通后一身轻松,以前他总抱怨天道对他这个穿越子不公平,凭什么林邵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凭什么林大山会口技又会缩骨功……现在回头再看看,一枚珠子就能救他一条命,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走在寺庙的台阶上,谢行俭和罗棠笙相视一笑,两人牵起手,愉悦的回了状元府。
*
夜半十分,谢家院子安安静静无人喧哗,就连月亮都悄悄的躲进云层里不露面。
突然,主厢房里传出一声男人的低吼声,睡着的罗棠笙吓了一哆嗦。
隔壁院里的王氏听到动静后,忙开门问丫鬟秋云。
秋云刚从主院打听过来,此时提着灯笼笑嘻嘻道:“二老爷定是今天高兴过了头,庙里的老方丈不是说少夫人到了十八,生儿育女事事顺心嘛,所以二老爷做梦都惦记着十八,刚主院的汀红姐姐出来说了,说那边好着呢,大抵是二老爷做了场梦,说了梦话罢了。”
自从谢家下人知道谢行孝后就改了称呼,在王氏和谢长义面前,谢行俭退而喊二老爷。
谢行俭的确做了场梦,在梦里他将白天去寺庙的事又过了一遍,等出了寺庙后,梦里的自己突然拍响大腿,仰天惊呼一声:“还有十八岁没问呢!”
方丈还没跟他解释为什么会知道十八岁才能成年这个事呢!
十八岁成年的说法,不是他上辈子才有的吗?
难道方丈知道他是穿越的?!
谢行俭越想越睡不着,竟然睁着眼熬到了公鸡打鸣,天亮城门一开,他立刻骑着马往京郊跑,谁知,庙里的人说老方丈连夜带着弟子出门修缘去了。
谢行俭:“……”
老方丈绝逼知道他的秘密,躲着他就是心虚!
他又不会问‘怎么回现代’这种无聊的话,老方丈用得着躲他吗?
谢行俭切了一声,挥舞着小马鞭气愤的往家赶。
此时,京郊寺庙旁边的山上,小和尚懵懂的问老方丈为何要躲谢行俭。
老方丈合掌道了声阿弥陀佛:“有些事佛曰不可说,这位施主和旁人不同,与他说多了,他会多想,不如不说。”
小和尚挠挠光脑壳,“师父,那咱们要一直躲着这位谢施主吗?什么时候咱们能回寺庙?”
说起这个,老方丈嘴角抽了抽,摸着小和尚的脑袋良久不语。
……
后来据京郊寺庙的香客说,他们总能在寺庙附近看到翰林院的谢大人,可说来也奇怪,只要谢大人出现在附近,寺庙就对外称老方丈不在。
久而久之,香客们想去庙里求见老方丈,都会提前一天去谢府找谢大人,好说歹说请谢行俭明天别出现在京郊。
谢行俭默默的放下小马鞭,支吾着说明天他忙得很,哪里有空往外跑。
香客们将谢行俭偷偷藏马鞭的动作看在眼里,憋着笑离开谢家。
这件事很快在京城传开,就连敬元帝都会时不时的调侃谢行俭,问他怎么得罪了老方丈。
谢行俭面上摆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纵是见过大世面的敬元帝看着都心口发怵。
京郊寺庙老方丈和谢行俭之间一些不可说的秘密很快编成小册子在京城各大书肆上印,据说,罗家书肆卖的最好,因为有小道消息称那是谢行俭亲自写的版本,大家都说那个最真实。
拿着小册子的谢行俭呵呵冷笑,再看看书肆呈直线上升的进账,谢行俭豪气的大手一挥:“加印!”
这下好了,京城的人彻底相信了这个版本的故事。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时间转瞬过去两年, 又是一年三月会试。
冯老大人去年悄无声息的走了, 敬元帝扶棺哭了一场,谢行俭跟着落了一回泪。
今年没了冯老大人, 会试和朝考的题目顺势落到翰林侍读谢行俭身上,然而谢行俭这回有了很好的借口拒绝了敬元帝。
一来翰林院三年期满,谢行俭要准备散馆考试, 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