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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条上。
一个精淡无味,一个齁咸苦涩,绝配!
他们童生餐是一荤一素一主食,谢行俭看魏席时只要了腌菜和大馒头,不禁心中奇怪。
进里间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但大家不约而同的将说话的声音放的很轻很小心,谢行俭顾及到身后有人在默读文章,便忍着郁闷,只待吃完出去好,好好的审问魏席时一番。
一碗面条,谢行俭是硬塞进肚子的,不然下午肚子饿得慌。
两人出了食馆,谢行俭嘴巴微启,就见魏席时邀住他的肩膀,笑的抖作一团。
他的个头比魏席时稍微矮几分,此时被魏席时长胳膊紧紧嘞着难受,嗓子里的恶心感犹如龙卷风一般往上猛地翻涌。
谢行俭慌忙挣脱开,半蹲着身子干呕起来。
“咋还吐了?”魏席时脸色猛地一变,收敛起笑意,关切的问道,“可是吃坏了肚子?”
谢行俭嘴里泛着浓浓的馊苦胆水味,他拍了拍胸口,发觉吐不出来后,方才站起身,背对着魏席时摆摆手。
“无碍。”
谢行俭脸色略显苍白,魏席时扶着他坐到花坛边,懊恼道,“都怪我!”
谢行俭觉得莫名其妙,他疑惑道,“是我高估了食馆厨娘的手艺,干你何故?”
“县学厨娘是轮流上手的。”魏席时丧气的道,“我只是想逗逗你,谁想后果这般严重。”
“什么意思?”
魏席时欲言又止,谢行俭斜眼瞪他。
好半晌,魏席时才磕巴的将里头的弯弯绕绕吐露清楚。
“厨娘好多都是托关系进来的,有些厨娘的厨艺顶好,只有几个做出来的实在是不堪入口。”
“素菜她们不喜放盐,荤菜总是会用一堆乱七八糟的酱料腌制,因此吃起来......”魏席时摸摸鼻子,“咳,你刚尝过,应该最有体会。”
谢行俭怒火中烧,气汹汹道,“你明知道,干嘛不提醒我?”
“我还纳闷呢,你放着好好的荤菜不点,光吃腌菜,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但他更恼恨自己无知,怎么不提前向林邵白打听打听。
“吃一顿难咽的饭菜是县学的惯例啊!我以前跟我大堂哥吃过一回。”魏席时原本内心还有点愧疚之意,见谢行俭生龙活虎的质问他,他不由得哽着脖子回怼。
谢行俭气笑了,“你瞎编唬弄谁呢,县学会这样戏弄人?”
魏席时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倔强的点着脑袋。
见他如此呆萌,谢行俭心底鼓鼓的怒气似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泄了气。
只不过他故意板着脸装作埋怨。
“你莫不信。”魏席时神色认真道,“我大堂哥当年来县学头一天也这般吃过苦头,之后他知晓缘由后,便在新生员入学的时机,避开那几个厨娘的石灶。”
“这跟戏弄人有何关系?”
“我大堂哥说,县学每逢新生员进来,教谕都会命厨娘做上几顿难吃的饭菜,那几个厨房虽说厨艺差劲,但家常菜还是能上嘴的。”
“之所以让咱们吃些难咽的,据说是为了磨练咱们的心性,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能功成名遂。”
话落,就见食馆门口一学子弯腰扶着门‘呕——’的一声,连带着才吃进肚的饭菜一齐吐了出来,污秽喷的到处都是。
周围的学子闻着浓郁的酸水,皆引着胃部反呕。
胃酸的气味强烈刺鼻,谢行俭捂紧鼻子,站起身急匆匆的往舍馆奔。
“等等我——”魏席时掩袖追上。
到了屋舍,谢行俭立马倒了杯凉水漱了口,接着又洗了把冷水脸,方才将刚才那一幕令人作恶的画面从心头摘去。
“你也别说是县学是在磨练我们的心智。”谢行俭替了条毛巾给魏席事,“擦擦汗吧。”
魏席时估计是个容易出汗的体质,从食馆到屋舍这么短的距离,跑着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你不觉得?”魏席时接过毛巾道了声谢,“可县学这么些年,不论是谁都这么以为啊,不是磨练咱们那是为何?”
谢行俭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痞笑的扬扬眉,“不过是让咱们适应那几个做饭难吃的厨娘罢了。”
“何意?”魏席时懵懂。
“我今日运气背,遇上的那两个厨娘应该就是你说的那种凭背景进来,手艺又不咋地的人。”
“你没仔细瞧那么多石灶,就唯独她俩石灶的锅里堆着满满的吗?”
魏席时摇头,“我还真没注意。”
“我也没太在意,我误以为它们是刚炒出来的一锅,那两个厨娘虽说菜的味道做的很一般,但外观好看且态度端正热情,估计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像我这样的新人都被坑了一把。”
“只有尝过最难吃的,你才不会嫌弃接下来的各种古怪吃食。”谢行俭叹息。
魏席时:“......”所以大家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