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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谢行俭忙挤上前,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瞪大双眼。
    只见魏席时背上趴着痛晕过去的魏大郎,魏大郎半张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红肿水泡,一身红色喜服全部浸湿,透过光线,他还能看到上面冉冉上升的热气。
    “快拿冷水来!”谢行俭惊魂未定,脱口而出。
    随行而来的魏家人愤恨跺脚,嘴里狠狠的呸道,“好端端的,怎么泼了一身的水!”
    魏席坤的半边脸烫伤扭曲,李媒婆一瞟,彻底吓坏了,一拍大腿哀嚎,“这是咋了,好好的喜事怎出了事故!”
    魏席时身量没有魏大郎健壮,谢行俭忙伸手帮扶,眼瞅着魏家人只顾着进王家算账,他不由的抬高音量,怒吼道,“快去打冷水!还有,找个木板、绳索还有扁担过来,魏大哥等不得,得需赶紧抬去大夫那里!”
    魏家人这才回过神,首要的不是找王家问清楚经过,而是魏大郎这边撑不住了。
    被谢行俭这般厉声叫住,李媒婆反应最快,翻找出抬媒礼的大木桶,‘哐哐哐’的倒掉里面的东西,刚好魏家人要来了冷水,谢行俭和魏席时两人小心翼翼的将魏大郎放进冷水桶里。
    魏大郎烫伤严重,已然痛的不能言语,谢行俭便指挥着四个青壮年沿着木桶捆好绳索,再在底部架上木板,减轻路途的震动,一番整顿后,四人抬起木桶,疾步往最近的药铺跑。
    别看李媒婆一双小脚,但她脚程快的很,谢行俭便让她一路跟着魏大郎,要求她拿着湿巾替魏大郎擦拭脸上的烫伤。
    李媒婆心里慌乱不堪,此时谢行俭吩咐她跟着去药铺,她当即点着脑袋跟了上去。
    哗啦啦的一圈人来迎亲,哗啦啦的一圈人离开,从始至终,王家人都没有站出来解释。
    送走了魏大郎,魏家的人这才抄着家伙闯进王家宅院。
    魏席时红着眼眶,指着人怒骂道,“你王家不诚心嫁女,竟由着她做出此等龌龊事,我大堂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告上衙门!”
    之前气焰赳赳站那堵门的几个王家小子顿时瘪了气,看到魏席时一副凶狠恶煞的模样,几人忙跳脚钻进了屋内。
    谢行俭冷眼旁观,当下新郎出了这种骇人的事,而王家的大家长竟然还不出来理论平息。
    魏席时痛哭流涕,抬眸见王家人个个装缩头乌龟,恨得牙痒痒,魏家的其他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纷纷拿着家伙砸门闯进里间,看到人,见一个打一个。
    魏席时打的最狠,谢行俭拦不住他,也不想拦。
    好好的迎亲喜宴乱成一锅粥,偌大的院子里,哀嚎声、尖叫声、咒骂声,沸沸扬扬,此起彼伏。
    ☆、【50】
    争吵打骂中, 药铺那边传来消息, 魏席坤醒了。
    魏席时闻言,忙丢了家伙, 奔向药铺。
    王家女的爹想跟过去看看情况, 却被闻讯而来的魏大郎的爹一把将其揪住,哭嚎的要拉王家人见官。
    “亲家,亲家, 息怒啊——”
    王老爹被魏席时打的鼻青脸肿,此时被魏老爹扯着头发,痛的原地打滚, 直呼求饶。
    魏老爹满脸怒容,手底下的劲力丝毫不留情, 哭声咆哮,“这会子还喊亲家,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说要百两聘礼,我卖田卖地给你送来了,你说要照着大户人家迎亲架势,我儿也允了, 你个老匹夫倒好,害我儿至此!”
    “我儿如今还躺在那, 他要是有个好歹,你王家以后休想过安闲日子,走, 咱们现在去县太爷跟前理论理论!”
    说着,就怒气冲冲的拖着王老爹往门外走。
    王老爹手死死掰着门框,急声道,“亲家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后头踉跄跑来的披头散发老妇跟着双手合十,伏地乞求道,“亲家公,小女是无意伤着大郎啊,今日因小女出嫁舍不得我和老头子,两只眼睛哭的红肿,便叫我给她打了一盆热水,想着热气敷一敷,好歹去去肿,谁承想大郎猛地推门,这才一盆水泼了出去,才......才撒了大郎一身。”
    魏老爹一想到百沸滚汤的热水浇在儿子身上,顿时心头肉一皱,难受的他紧闭双眼,呼吸急促。
    “你看在咱们俩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了我们王家吧。”
    说着,老妇抬起袖子擦拭眼泪,仰着脖子看着魏老爹,“我娘家认识一位游医,擅治外伤,回头我定亲自请他前来给大郎医治,你放心,大郎定会完好无损、平平安安的。”
    魏王两家是幼年结的亲,王家几年前经商发了家,虽说之后对魏家有些许不满意,不过后来听到魏席坤中了童生,这些不满意瞬间化为顺心。
    魏席坤早年丧母,魏老爹没有再娶,一心拉扯魏席坤,赚的辛苦钱全用来供魏席坤读书,父子俩一直过得苦巴巴的。
    好在近两年魏老爹跟风移栽了一个山头的大茴香树,家中的境况才稍稍好转。